傅熙的计策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拖,石虎所率领的即便不是石勒的jīng兵,也不是乞活军所能挡的,蓬关失守是早晚的事。
在平时乞活军全力救援,但现在营救晋帝最为紧急,眼下蓬关只要能拖到晋帝离开洛阳那就是胜了。
听了傅熙的计策,陈午倾向让张辅、刘乔的一千人余人去支援蓬关,一来张刘二人久在青兖跟石勒对阵有经验,二来傅熙虽然的头头是道,但毕竟是初临战阵,这么重要的任务不能交给一个菜鸟。
当陈午提出让张刘二人前去蓬关的时候,张辅犹豫道:“陈将军、傅将军不到两千人去洛阳,怕是兵力不够,呼延晏可是有两万七千人”
刘乔也是踌躇,极力推辞,开玩笑!三千多人抵挡上万人,那还不是去送死。双方自石勒起兵大战不下百场,即便不是石勒jīng兵前来,也不是自己能抵挡的,何况石虎是趁苦县、宁平大胜之威前来。
“陈将军,不瞒你,我手下已近半年多不发军饷了,卑职也是极力弹压才将人马拉来,一千多人去蓬关那是送死啊,谁敢去”,刘乔推辞道。
张辅、刘乔打定了主意,自己虽然不是jīng锐,怎么着也算大将军的嫡系,就是不听陈午军令,荀郗也不会怪罪。何况去洛阳那是救驾之功,有了此功以后在大将军那里也能得上话,至少也能多受些照顾。
陈午指挥不动张刘二人也是没办法,浚义的守兵不能动,陈留剩下的都是些老弱,难不成自己去。
陈午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张将军、刘将军,出兵时大将军让我节制尔等,二位难道想不尊我的军令?”
张辅道:“非是卑职不尊军令,实在是弹压不了手下,傅奋威有大才,何不让他去”,傅熙瘪了瘪嘴,张刘打得什么算盘,自己还能不明白?开口道:“那就卑职去吧,陈将军估计几天能接到陛下?”
陈午叹道:“只有这样了,若是船只没有受损,三天就能有结果,一有结果,我便遣人通知你”
傅熙起身拱手道:“那卑职就前去蓬关,望诸公努力”,陈午头道:“蓬关归世民节制,守的一分便是一分,不必勉强”
郑系补充道:“还望陈将军借李头将军一行”,傅熙头,何启是乞活军,郑系这是怕压制不住,陈午转身对李头道:“李大帅也一并去吧”,李头拱手领命。
傅熙带着郑系、李头领军辞别众人,待傅熙走后,冯龙嗫嚅道:“大帅,傅奋威毕竟是个世家子,这等重任交与他,是不是……有些草率?”
魏硕也头道:“若是奋威将军出什么事,宰相大人那里也不好交代啊”,陈午扫了张辅、刘乔一眼,道:“张将军、刘将军有难处不能前去,也只有傅将军去了”
张辅、刘乔身子一震,没想到被陈午yīn了一把,大将军很是看重傅熙,要是他出什么事,宰相大人向大将军发难,自己还不成了大将军的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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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关毗邻浚义,在洛阳东南,是通往洛阳的必经之路,是个不大不的关隘,地势也并不险要。
傅熙、郑系疾驰了半天的功夫,晚上到了蓬关,何启将傅熙等人接入关内,看到来陈午派来支援的不过四百骑兵,心里一阵愁苦。
蓬关已然守不住,陈午即便不派大军前来,也不该派些个骑兵来,拿骑兵守城能济什么事?将傅熙一行人安顿后,何启问道:“李将军,陈将军可有什么军令?”
傅熙见何启一脸愁苦,心里也明白何启所想,李头站在傅熙身后道:“陈将军有令,蓬关统归傅将军节制”
李头一言出,何启帐下炸开了锅,何启惊道:“什么?”,何启帐下一文士长揖道:“陈将军此令,卑职实在不解,还望傅将军解释一番”
郑系袖子一甩,指着文士呵斥道:“放肆无礼!你是何人?”,文士不卑不吭地道:“卑职原谯国长史吴政惜”
傅熙眼睛一挑道:“在下官至奋威将军、太子中庶子,位列四品,你是几品敢跟我这样话?本将军跟你解释得着么?”
何启一听不禁心里有些忿忿,又是个世家子,就算捞军功也不能这个当口派到蓬关来。傅熙一句话将吴政惜噎回去,傅熙得实在无礼,何启帐下都对傅熙怒目而视。
傅熙其实是故意这么做,石虎眼看就到蓬关,哪里能容得自己慢慢收拾他们,还不如直接杀杀他们威风,竖起权威再。
李头也呵斥道:“你们想作甚?想不尊陈将军军令吗?陈将军自有考虑,哪里容得你们放肆”,陈午在乞活军中威望甚高,众人听到李头这么,都安静下来。
傅熙起身踱步,肃声道:“本将也明白你们所虑,但陈将军另有重任,故而派本将前来,陈将军严令死守蓬关”
何启皱眉道:“死守?”,傅熙头道:“对,死守!守的一分便是一分,何启将军明白么?”
何启帐下都是默然,死守意味着大家都要交代在这里,傅熙能来执行这必死任务,何启心里也不禁有些敬佩。
傅熙回到座上道:“何将军,石虎大军到了何处?”,何启回道:“离蓬关不过一百余里,石虎斥候已在蓬关附近游弋,但石虎随军携带攻城器械,所以行动甚缓”
傅熙头,来得路上已经跟郑系安排过定计,便道:“你帐下还有多少骑兵?”,何启答道:“只有不到百骑”
“都交与我,何启将军跟郑主薄安排守关,李头将军随我去会会这石虎”,傅熙起身道,听到傅熙要出兵,何启不禁苦笑,还真是世家子作风,不知好歹。
何启犹豫道:“傅将军要出兵?”,傅熙头道:“嗯,本将前去探探虚实,就这么办吧”,何启无奈地领命下去安排。
将蓬关交与郑系、何仑,傅熙询问了蓬关周围地形,便率五百骑兵星夜赶到石虎大营左近。
石虎大营不远处,傅熙正趴在草丛里,石虎大军让傅熙惊讶了一把。已经半夜时分,大营里喧闹声震天,吊儿郎当的不,傅熙还以为前面是仈jiǔ十年代的苏联人在开派对。
石虎手下胡人穿什么的都有,有的穿着抢来的宽衫大袖,有的穿本民族的夹领袖,大部分不汉不胡穿着实在怪异。
这群胡人头戴类似电影《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柯察金的帽子,上身穿着夹领紧衣,袖子是汉人大袖,而下身竟然是喇叭裤!
原本好好的宽腿裤,在膝盖处系上布带收一围,下边裤脚依然散开,成了好看的喇叭口,套在靴子外边(大致就是飞天舞里穿的那种喇叭裤)。
傅熙不禁嘲笑了一把,真是没见过世面!大营里的胡人大部分都是黑发,羯族的白sè人种人数并不多,不禁问道“张将军,这不像是羯族人,这是哪支胡族?”
张鸣柯皱眉道:“这是石勒帐下的乌桓族,在北地的时候,卑职曾跟乌桓人交过手,故而认识”
傅熙头,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石勒没有出动羯族jīng兵,派来的都是乌桓人充当炮灰,怪不得守卫不怎么森严。
傅熙一撕身边的野草,恨声道:“张将军,下令准备出击,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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