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刮进了一阵阴风,“呼”的一声把桌子上的两根蜡烛烛火吹灭,顿时四周一片黑暗。三个人都被这个结论给镇住了,尤其是皮特,顿时觉得遍体生寒。
南氏兄弟虽然隐隐约约早就有预感,但是一给破了出来,两个人一时也都很接收。皮特边蜡烛边:“这个很难得通,红毛厉鬼明显不是人,但两位一看就是活脱脱的大活人。”
南惊天苦笑一下:“那些厉鬼在我们这里通婚,经历这么多代,早就给同化了,哪还有鬼模样?”
皮特挠挠头:“既然那些厉鬼非人,那就必有非常人之处。你们倒是,哪里异于常人了?”
南惊天愣了,仔细回忆道:“我的身体好像很不容易受伤,即使有了皮外伤复原也比常人快了很多。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异常?净天,你呢?”
南净天一时也被问住,他突然想起自己每次历险之前必来的怪梦就:“我曾经做过几次怪梦,然后就都实现了,不知道这个算不算?”然后,他就把自己在去青瓦寨和纱岛前做的梦跟两人了。皮特听到第一个怪梦时就:“确实很怪。”听到第二个梦的时候,南惊天:“越来越怪了。”
皮特:“很明显你有一种能预知未来的能力。这种能力是通过你的梦来实现的,明你的脑部运动确实有异于常人。对了,南净天,你既然有这样的异能,不定可以揭开九天玄女像的秘密。你们想,九天玄女像可以影响人的梦境,那必然就能影响南净天,而南净天本身有驭梦的能力,两者相碰,不定就有火花溅出来。”
南惊天把玄女像递给南净天:“要不你试试吧,不定我们真的会有突破。”
南净天心里滋味很难描述,他犹豫一下,还是接过了九天玄女像。
南惊天心急:“好了,好了,我看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大家还是睡觉吧,净天,明天早上我可等你好消息。”皮特大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那就散了吧。”
三个人重新返回床上。南净天把九天玄女像放在胸前,就感觉全身流转着一股奇异的力量。玄女像在手中散发出一股暖暖的热量,缓缓地进入南净天身体。
南净天眼前越来越模糊,睡意越来越浓,他慢慢闭上眼睛。
这一晚上睡得最不踏实的恐怕要属南惊天。辗转反侧,抓耳挠腮,一是被刚才的噩梦吓得够呛;二是惦记南净天,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
一晚上慢也慢,快也快。当第一声鸡叫的时候,南惊天就一个咕噜爬了起来,揉揉眼睛再也不睡了。他一看南净天这个来气啊,南净天捧着九天玄女像睡得很香,看样子是一噩梦都没做。
南惊天失望之情难于言表,依在床背上突然感觉非常疲惫,揉揉眼睛,就这么合着衣服睡着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外面响起了鸟叫声,一睁眼,阳光照进来了。
南净天和皮特都起来了,正坐在桌子前边看玄女像边讨论着什么。
南惊天披着衣服走过去问:“净天,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没做梦?”
南净天头:“什么都没有,而且睡得比平时要香。”
皮特哈哈大笑:“南惊天肯定没睡,一直盯着你看呢,你看他眼睛都红了。”
南惊天真是破门帘子挂不住了,恼羞成怒,他大声着:“我真是受够了,自从拿到爷爷的遗嘱开始,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这些日子下来,我要不是命大,那得死多少回?现在马上就差最后一步了,愣是跨不过去。”
南净天:“你也不用着急,这本来就是深不见底千沟万壑的东西,其中波谲云诡,我们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大不易了。还得参详,三个臭皮匠个诸葛亮。”
南惊天一拍桌子:“现在来看不是物不行,而是人不行。你和我都没有这灵根,我看还得把这九天玄女像交给雨,这丫头不是玄女像曾经跟她话吗?正好,让她搂着玄女像做梦肯定没错。”
南净天一摆手,口气极为严厉:“不行,雨有胸痹,玄女像能让人作恶梦,而且是非常恐怖的那种,她根本就受不了。”
南惊天一时无从发作,闷哼一声:“那你怎么办?眼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皮特做和事佬:“行了行了,宝藏的秘密在九天玄女像里是猜测,靠人做梦也是猜测,不定还有其他办法。我们是不是还忽略了某个非常重要的环节?”
南惊天:“哪还有什么环节了?拿着女像睡觉,就这么个事,需要什么环节?难道我们还得去找和这玄女像匹配的枕头、被子、床不成?”
南净天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个事来:“惊天这话到提了我一个醒,我们每次用四件宝物看地图的时候都是要把它们凑在一起。那如果用九天玄女像做梦得到提示,是不是也要把那四件宝物同时放在床上?”
皮特和南惊天眼睛都亮了:“可以尝试一下。”
南惊天拍拍自己兄弟的肩膀:“还得你来啊。”
南净天一耸肩:“没问题……”
白天的时候,其他人都闷在房里没出去。只有南净天领着雨来到镇子上一家药铺里见郎中求病。这个郎中姓成,是老胡的多年好友,医术非常高明,找他看病的人是络绎不绝。
南净天明来意,成郎中非常热情:“既然是胡老介绍来的,我自然不能怠慢,来,请这位姑娘上座,我先给她把把脉。”
雨不停咳嗽着,脸色红红的,很是虚弱。她伸出左手给了成郎中,右手紧紧握着南净天的手。
成郎中挺有派,一缕山羊胡微微翘着,正眯着眼用手指仔细品脉。良久,都没话,只是眉头越皱越紧,喊了声:“怪。”
南净天急急地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成郎中没理他,而是径直去问雨:“姑娘,你是不是很的时候就得了胸痹症?经常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
雨疲惫地头。
南净天特别着急:“她到底怎么样了?”
成郎中摸着胡子:“如果单是胸痹,还好办。我可以替姑娘多抓几味药,仔细调养就是。但从姑娘的脉象来看,老朽我行医半辈子了,没见过如此怪脉。以脉之奇特,以你为最。怪在哪里呢?姑娘的心似动似不动。虽为贵脉,却有贱兆;为寿脉,却有夭征。但不知道姑娘仙乡何处,家里有几个人啊?”
雨自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妓女养大的,只是避重就轻地:“女子也不知自己生身父母是谁,只是被一个好心人给抚养大的。我从就吃得百家饭,不知您问我这个做什么?”
成郎中笑笑:“姑娘别误会,从你的脉象来看,你胸中之心有异于常人。我想,可能令堂都不是凡人吧。”
南净天心里很乱:“那该怎么办?”
成郎中长叹一声:“要解身前事,必知背后人。这位姑娘身上所有的秘密恐怕都在她的父母身上。如果能找到生身父母,就好对症下药。”
南净天侧头看看雨,雨把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我是在花岛长大的,根本就不知道父母是谁?”
南净天问:“桃鲜会不会知道呢?”
雨眼神很迷茫:“桃姨?她从来也没跟我提过我的身世。”
成郎中叹口气:“老儿我这医术已经看不了这位姑娘的病,就凭此脉象我就无法窥其全貌,甚至连一隅都掌控不了。这样吧,如果有可能,还是想办法找到这位姑娘的生身父母,我或许还能再想想办法。”
南净天也不避讳什么,紧紧把雨抱在怀里。雨如可怜的猫一样,柔弱无助,躲在南净天的怀里,泪流满面。南净天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放心好了,就算是上天入地跳油锅,我也要找到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