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就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吧。"带头的那位老者如此想道,"还是说他也在观察我们——算了,无所谓了。就算勒克莱尔再如何反抗也不可能敌得过教廷,他应该有自知之明。看他那等待的姿势,应该也是在提防我们。"
另一位老者一边盯着勒克莱尔一边思考:"这就是圣魔法师啊,连一点气场都没有,还满身破绽?仅仅是两道火系上级魔法而已,这不就是下手的好时机么!不!是故意露出满身破绽想让我们率先动手啊!一定有诈!"
那三位老者一直在观察着勒克莱尔的眼神和表情,就连一个细微的动作也不放过,要推测其下一步是否要动手。
"呵..."勒克莱尔微微一笑。
要动手了么?判断出长期耗下去对自己不利了么?三个人同时后退,紧绷着脸。难道是要宣战?看他一脸轻松难道就那么有自信能干翻三位教长?
"是教廷的干部么?真是抱歉。"勒克莱尔收回了手,"盗窃圣器是重罪,我有做觉悟。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跟那个武器店的老板是一类人——教廷的领导吧。"说罢,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你想做什么?"三人一惊,依旧不敢上前一步。
"我把圣器弄丢了,但这是情有可原的。"勒克莱尔说着,手上悬浮着的魔法阵渐渐消散,"是罚是杀,教廷看着办吧。但有句话说在前——真相是我跟圣器打起来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圣器先动的手!"
"认罪了就少废话!哪来这么多理由!"
三位教长这才缓了口气,语气也强硬了起来:"那么,老老实实伏法吧!"
起风的那一刻,六道、七道、八道甚至更多魔法阵在勒克莱尔四周展开,展开的那一刻魔法就在运作,勒克莱尔意识到这是一种禁锢,虽说自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尽量还是不要有多余的动作的好。
"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要用你发明的魔法来对付你。"其中一位老者走到勒克莱尔身边,宽松的衣袖在身下拂过,熟悉的"位移传送"。
"啊?"一阵诧异中,勒克莱尔不由自主地扭了下脖子。
随之而来的,是教长们惊慌到扭曲的表情。
"你是不是用错魔法阵了?"一位老者凑到另一位的耳边。
"没有啊..."看着勒克莱尔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教长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盯着勒克莱尔谨防他下一步动作。
"怎么了?"注意到对面三人的眼神有些奇怪,勒克莱尔挥手说道:"没事没事,请继续,我不动——这是位移传送吧,还有这些把我包围的魔法阵其实挺有效的,真的,我现在都有点怕了。"勒克莱尔为了防止多生事端,尽量稳定对面的情绪。
"他的手居然还能动?"
"魔法真没用错!"
"管他呢,先带回教廷。"
"'位移传送';能对他起效么?"
"不清楚。"
"试试吧?"
"说真的,我不抱太大期望,这么多禁锢魔法居然对他无效..."
话音未落,勒克莱尔伴随着"位移传送"的启动消失在了原地。
"吓死老夫了!"
"要是没成功那就是拒捕。"
"这才是最担心的。"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帮他减轻罪责吧。"
"圣魔法师也算是教廷的一员,他要是被我们判死刑岂不是自损战力。"
"幸好没有拒捕。"
"出人意料。"
"圣器怎么办?"
"他刚才说弄丢了。"
"弄丢了。"
"弄丢了?"
"弄丢了!"
与此同时,在索伏兰与米利坦的前方战线——西宫。
坐落在两座山脉之间,作为通往索伏兰辽阔平原的最后要塞,挡住了米利坦十万大军;作为索伏兰的最后一座要塞城市,西宫的沦陷也就意味着索伏兰帝国的覆灭。
所以,西宫的防御基建十分全面,在加厚的高耸石墙上闪耀着实体防御魔法阵,其数量之惊人以至于夜晚如同白昼。保护城池,这是第一道防御,
一道道光柱在城内直拔云霄,在云层之上散射构成了一道将整座城市覆盖的魔法阵,缓缓浮动,如上帝的巨瞳窥视着生灵万物。削弱魔法攻击效果的魔法阵,这是第二道防御。
第三道防御散布在城外,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瞬间引爆的爆裂魔法。第四道防御,便是阵前的两位王级魔法师以及一百二十五位上级魔法师,八万索伏兰军队。
但相比而言,米利坦的进攻部队更是庞大,据情报——光是王级魔法师就有八位,还有五百四十一位上级魔法师,米利坦帝国皇长子带兵亲征,可谓是胜券在握。
不仅仅是数量,索伏兰的两位王级魔法师一位是"莱布尼兹"王级12段,另一位"拉格朗日"王级10段。而米利坦那边,八位王级魔法师的段位都在二十段以上,就算"梅格拉特"在场,凭着索伏兰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匹敌。
唯一的优势,就是西宫城内三十吨水晶,能够长时间供给魔力进行消耗战。但也坚持不了多久。
谁也没有想到过,索伏兰帝国今天会发生如此的灭国危机,明明五年前还在完虐米利坦。如果那时候有彩票可以买,那么米利坦的赔率一定很高,因为论兵力、论综合国力,五年前索伏兰都在米利坦之上。
但现如今发生这么大的逆转,也不是不在意料之内。
(这一段故事,我将在寒假期间专门花一卷详细描述,呈现令人热血沸腾的米利坦逆天国运史。)
米利坦帝国账内,贵族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晚餐。没有身着军服、铠甲,而是换上华丽的礼服,一点也没有战事的紧张感。也许是因为一路赢过来太顺利了,贵族与将领们都放松了警惕,更何况,他们才是进攻的一方。
"最近,打仗打得太顺利,心情不大舒畅..."上座,一位年轻人正坐桌前,手指敲击着桌面,一副毫无食欲的样子看着眼前的牛排和刀叉,"芙兰达,你来讲个笑话给吾听听。"说罢他看向餐桌一侧的那位妙龄女子。
"嗯...容我想想..."女子咽下了一口肉后,微眯着眼道,"陛下,听说索伏兰又调集了三万士兵想要反杀我们。"
"哈哈哈哈哈哈!!"
"噗哈哈哈哈哈哈!!"
帐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索伏兰国内刚解决内乱,想要征集这么多士兵一定会劳民伤财。而且所有通往西宫的陆路都被米利坦的间谍破坏了,要来战场只有水路,估计坐船到一半,军队的士气就掉光了。
"报——!"
此时,一位传令兵打断了餐桌上的气氛。
"报!索伏兰军队在加固城墙。"
"哈哈哈哈——居然现在还没修完防御工事!"上座的那个年轻人已经笑得歇斯底里,不停地拍打着桌面。
传令兵说完那句话的同时,不仅是他,其他贵族也一样在嘲笑这一情报所指的对象,毫不在意仪态几乎陷入癫狂。
笑声仿佛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