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哪个女人更重要
诚然濮阳越若是认知了变态之真谛,必然后悔此刻绞尽脑汁地在这里和廖执事一板一眼地研究“汴汰帮”和“变态”的区别。
事实是二者无任何牵扯……
后据衡州太守汇报,才知原来那所谓的“汴汰帮”,是汴州和汰州的市井地头蛇和一帮子无赖混混因为挨不过水患带来的苦难,变本加厉的一番强取豪夺之后,退居深山、欲图谋反,却屡试屡败,已经匿迹许久。
“那帮地痞流氓皆是群无用鼠辈,虽整日嚷嚷着要逆天而行,隔三差五地掀起一层浪,却终不成气候,太子不必担心,下官这就派人去剿杀了这帮土匪,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得意!”
那衡州太守说得皮不痒肉不痛的,原本沉静的濮阳越却忽然一掌拍上了桌子:“你可知他绑了我两个女人?我身边的两个女人!”
衡州太守素日里见太子爷对那两个女人不闻不问、爱理不理,原以为太子爷不是对女人不中意,就是对那两个国色天香的不中意,可谁料,这会子居然就突然生气起来,吓得衡州太守那是赶忙抬手抹汗,明明驼背弓腰地站着,却累得说话也喘息连连:“太子……太子请赎罪,下官不知……不知……”
“你不知什么?”濮阳越喜怒无常的俊颜忽地又变成了冷冽的嗤笑,语气柔缓,却带着彻骨的寒意,“你不知她对我有多重要?”
这下衡州太守可真懵了:不是两个“她”嘛?怎么又变成一个“她”了?
那自己是该如何好呢?两个她自然是比一个她要难救,如若太子爷只在乎一个她,那拼了命救一个便是,免得损兵折将、徒劳办事。
于是问:“下官愚钝,还请太子明示,下官该去救哪位姑娘?”
濮阳越抬眸,眼神投来杀人般的眸光,似乎在说:“这个问题,还需要本太子开口告诉你吗?笨猪!”
衡州太守瞬间顿悟了他的意思:“是是是,自然是太子妃比较重要了,下官这就去……”
可怜衡州太守一把老骨头,话还没说完,就莫名其妙被濮阳越踹了一脚。
撞到桌椅板凳,疼得哭爹喊娘:“太子爷……太子爷您这是……这是……”这真是要拆了他这把老骨头,无比冤枉:“下官……下官是哪里错了吗?”
“你没错。”濮阳越话说得云淡风轻,“太子妃固然重要,但如何救人,本太子尚且不需要你插手,你只需告诉本太子那汴汰帮的巢穴位置,并提供一定兵力给我。”
“是是是……”早知如此简单,方才就不该触怒太子淫威,“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助太子救回太子妃……和那位白姑娘。”
在濮阳越差点又射来杀人般的目光之前,衡州太守终于乖巧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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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汰帮大当家的,也许苦思冥想了八辈子都想不通:自己一时懒惰以地域命名了帮会,却居然能给白岚果带来如此大的笑点:当她一听说这个基地名曰“汴汰帮”后,捧腹大笑一度失控:“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真是贴切、真是贴切!好名、好名!名副其实,一帮变态!哈哈哈哈……”
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但是大当家的不是笨蛋,知道一定是在侮辱本帮,遂一拍太师椅,怒喝:“你丫头要笑就在这里笑个够,万一明天到了燕子矶,太子爷不要你,落回我们手里,有你哭的时候!”
白岚果收止了笑,挑眉反问:“怎么?你们约定了,燕子矶谈判呀?”
“不错,太子说了,把你们两都带上,至于他到时候要谁……嘿嘿嘿嘿,那就要看你们各自的造化了。”这厮笑得无比荡漾,俨然一切都已掌控在他手里了一般,令白岚果心下一悬,下意识反问:“你给我们两个都绑了什么条件去换?”
他一定是给自己和赵玉儿一人扣了一项条件,看濮阳越舍得什么、坚持什么,就直接关系到自己和赵玉儿的生死了。
“这个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阿傻,看好她们,老子走了。”这大当家来去匆匆,无非是得瑟濮阳越回了信,约他明日燕子矶见,于是便来戏弄一番他的猎物,并且自以为是地卖着关子,打发了阿傻便拍拍屁股走了,走前不忘欣赏一下两位美人茫然无措的表情。
可惜,白岚果抬眸望了眼赵玉儿,自己和她,虽然心中忐忑,可至少眼下面对敌人,都很坚强地淡定着,恐怕要让变态大当家失望了。
白岚果拉着赵玉儿落落大方席地而坐:“阿傻,不要理你爹,姐姐继续跟你讲方才未完的故事:话说那孙猴子呀,跳出了五指山后呀,那唐僧就被女儿国的国王看中了呀,要去女儿国当女婿去了呀,哈哈……”
虽然颠三倒四、乱七八糟,但是说者唾沫横飞、听者津津有味,委实怡然自得、其乐融融,令未曾着到想象中两美人惊慌失措样儿的大当家,败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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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矶,两派对决,一派一帮人,一派一个人。
濮阳越遥遥望着汴汰帮大当家,一声轻蔑的冷笑极尽嘲弄:“我以为胆敢趁着洪流大患、人心惶惶之际鼓动百姓谋反之人至少也该生得一张卓尔不群的脸,谁料到,居然是其貌不扬、断子绝孙的曹公公。”
听这话白岚果大惊,这公鸭嗓子的大当家,敢情还真是一个阉人!
被道破了身份,曹当家虽在意料之中,却也难免有些愤懑:“哼,今时不同往日,太子妃在我手里,还请太子莫要狂妄自大,以免老子一个不慎,伤了太子妃害太子爷心疼!”
“哼,凭你也有脸自称‘老子’?当初一口一个‘奴才’跟在我父皇身后,却与一起侍奉君侧的桂公公反目,助那妖道以假乱真夺了我父皇之位整整两年,而后东窗事发你便销声匿迹,本太子还以为曹公公是死在争斗之中了呢,谁想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竟还有苟延残喘、继续谋反的一天,看来本太子真是低估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