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富商走进帘内,一脸淫笑地盯着媚姬到处看,媚姬害怕地试着用手臂裹紧自己的身体,难道她就要这样成为他的牺牲品吗?
“姐姐!”易萧寒突然闯了进来,看着如此衣不覆体的媚姬,边上前边脱下自己的外衣套在媚姬身上,紧紧地护着她的双肩,心疼的道:“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媚姬在易萧寒的怀里伤心地哭出声来,老鸨见有人来闹场,便上前道:“你姐姐为了弄银子给你治伤,甘愿入身青楼,她也签下了卖身契,如今她是我春香楼的人,公子如果有意来闹事,我春香楼也不是吃素的。”
“是真的吗?”易萧寒不可置信的看着媚姬,媚姬不敢看易萧寒,她只是轻轻地点点头,易萧寒心疼的道:“姐姐,你好傻,萧寒宁愿现在去死,也不要姐姐出卖自己的身体,姐姐,我带你走。”说完,易萧寒扶着泣不成声的媚姬正准备离开。
“等等,进我春香楼容易,想出去可没那么简单,来人。”老鸨说完,立刻从里屋出来五六个壮汉拦在了易萧寒面前。
“我如果想走,谁也阻拦不了。”易萧寒怒喝道。他一手护住媚姬,一手出拳打到了拦在他前面的壮汉,其余几个壮汉见势,一齐上前攻向易萧寒。易萧寒旧伤未愈,很快便败下阵来,他和媚姬也被强行拉开。易萧寒被打倒在地,五个壮汉围成一团一齐对他拳脚相加。
“萧寒,萧寒。”媚姬哭作一团,她被老鸨拉住,根本没办法上前搭救,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易萧寒,媚姬哭着跪在老鸨面前。“求求你,放了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放了他,求你……”
老鸨见媚姬哭的如此伤心,便下令让他们停手,她看着跪在地方的媚姬。“这是你说的,我只要你留在我的春香楼,给我好好的接待客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媚姬强忍着泪点了点头,她跪在地上爬向躺在血泊中的易萧寒,把他的身子抱在怀里,易萧寒吃力的睁开眼睛,虚弱的道:“姐姐,不要答应她,萧寒说过,愿意为姐姐而死。”
“萧寒,不要再说了。”媚姬颤抖着身体。“三天之前我就差一点失去了你,我深知那种失去至亲的心痛和绝望,如今,你又要我如何再一次承受那种痛苦?我会崩溃的,答应姐姐好好活下去。”媚姬说完,放下易萧寒,然后转过身,几个简 单的动作,好像是经历了好几个漫长的春夏秋冬,让她一瞬间尝到了痛入骨髓的滋味。
媚姬来到老鸨身边,压抑住心中无限的痛楚,平静的道:“我会听你的话,我会留下来。”然后看向一旁的老富商,心情没有了刚开始的失望和绝望,此时的她,心灵已经痛得残缺不堪,她唯一在乎的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易萧寒,其它的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
“可儿,你将那位公子带到我们住的驿馆,好好照顾他。”南宫棋唤道。可儿便从一旁站出来按照他的话将人群中的易萧寒带出了春香楼。
媚姬回过头看到这一切,她把目光投向南宫棋,然后便放心的回过头跟着老富商准备上楼。不知为何,看到南宫棋,她心里便莫名的感到安心。
“等等。”南宫棋忽然喊道。媚姬心一惊,回头看向南宫棋,众人也把目光移到南宫棋身上,只见他风度翩翩的走向楼梯,把媚姬从台阶上拉入怀里,笑着对老鸨道:“我出两千两。”
“两……两千两?”老鸨喜笑颜开,堂内也开始议论纷纷,炒作一团。
“我……我……”老富商有点着急,本来说话就有口吃,笑着急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不什么不?我说老爷爷,你……你……就不……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南宫棋也学着老富商的样子说道。堂内立刻传来一阵笑声。“既然老爷爷你不同意,那我来打个赌如何?”
“赌……赌什么?”
“赌媚姬姑娘今晚归谁。”南宫棋说完用手指挑了挑媚姬的下巴,媚姬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南宫棋继续道:“我们互相喊价,谁的价高,谁就赢了,媚姬姑娘便归谁,而且输得那一方要把赢得那一方出的价以双倍的银两作为赌注赔偿给赢得那一方,老爷爷,你以为如何?”
“好……好,我有的是银子。”老富商坚定的道。
“既然如此,我们便开始吧。”老鸨从旁殷勤的道。白花花的银子摆在她的面前,她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好赚银子的机会?
“媚儿,你先回房,等着我来哦!”南宫棋邪邪的笑道,然后趁机俯下身偷吻她的红唇。媚姬被这一举动吓到,心里立刻如小鹿般跳个不停,若是平时,遇上如此轻浮的男子,媚姬定会毫不客气的反击,如今,对于南宫棋的故意轻薄,媚姬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感,反而是——喜欢。
待到媚姬上楼去后,南宫棋便在先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老富商气的咬牙切齿,他压住心里的火,对着堂内道:“在……在原来的……价上,我……我再加五……百两。”
“老爷爷,你的耳朵是不是不好使?我出的价是两千,你才出一千五百两,摆明就是输了嘛!”南宫棋挑衅地道。
出价一千,对于一个青楼女子来说已是天大的数字,老富商就是抓住这一点,故意把价钱一下子抬高到一千,让许多人知难而退。如今,南宫棋故意和他过不去,把价一下子翻了一倍,想到他和南宫棋的赌局,他咬了咬牙。“两千……一百两。”
“三千。”南宫棋不假思索,不仅老鸨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欣喜,就连全场人都为之震撼。
老富商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好不容易站稳脚跟,他狠了狠心。“三千……五百两。”
“四千。”
这下老富商当真气的吐血,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全傻了。
“少爷,我们没带那么多银子啊!”怜儿小心地在南宫棋耳边说。
“怜儿,你放心,本少爷自有主张。”南宫棋说完离开座位。走到老富商的身边,小声地在他耳边说:“老爷爷,实话跟您说,您都一把年纪了,何必为了一个姑娘而弄得倾家荡产呢?今天这场赌,我是无论如何都会赢的,就看老爷爷你识不识趣,趁早收手多你我都有好处,您说是不是?”
老富商思量片刻觉得有理,便对老鸨道:“我不……跟了。”
“好,既然如此,媚姬姑娘就归这位公子了。”老鸨笑着上前,南宫棋知是她老鸨向他要银子,便故意装傻的往楼上走去,老鸨叫住他。“额……公子。”
南宫棋回过头来。“妈妈还有什么事?”
老鸨见暗示没有用,便开门见山的道:“公子,难道你忘了?银子,四千两银子。”
“银子?我没有啊!”南宫棋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什么?没有银子?“老鸨脸色大变,言辞没有了先前的温和。“没有银子你来这搀和什么?既然今天你出的价最高,按规矩媚姬姑娘就是你的,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得给我拿出四千两银子来,不然你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妈妈。难道你忘了?我和这位老爷爷打赌的,我赢了,他就得以双倍的价赔偿我出的价钱,我的银子都在他那儿,你找他要把。”说完,南宫棋便头也不回的走上楼去,还不忘交代几声。“怜儿,记得把剩下的四千两银子带走,今天又是大获全胜啊!”
跌坐在地的老富商气得口吐鲜血,整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