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我死了吗……
苏醒过来的闵厌微微的睁开眼,看到如此陌生的房间,又看了看一旁站立的白衣男子。闵厌心里一痛,想从床上起来,却因手脚无力而无法动弹。闵厌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武功全废。
“怎么会这样……我变成了一个废人。我是一个废人……”闵厌激动地呼喊着。
沐风慌忙上前来安抚闵厌。“姑娘,你冷静点。”
任凭沐风怎么劝说,闵厌就是听不进去。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武功被废,他宁愿死,也不要变为一个废人。
“姑娘,武功废了还可以重新再练,你不能这么悲观,振作点。”沐风安慰闵厌。
闵厌含泪抬起头看着沐风,这是她的爹,她的亲生父亲,她为了赶走沐芝娴编造谎言来骗她的爹。她做出如此伤害他的事,如今她的爹竟忍者自己最大的悲痛反过来安慰她,这叫她怎能不感动?
沐风见闵厌平静下来,像一个长辈一样轻抚她的发丝。让闵厌第一次感到了父爱是如此的温暖,沐风道:“姑娘,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沐风的话又勾起了闵厌的回忆,闵厌悲愤的道:“我恨他,我恨他……”
“他是谁?”沐风试探性的问:“姑娘,你还年轻,不应该心存怨恨,恨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闵厌想说那个人是她师父,但是昨晚他们已断绝师徒关系,说他是爹,可他的亲生父亲就在眼前。她好想开口叫沐风一声爹,可是他没有勇气,她曾经差一点杀了他,又做出伤害他的事。她怕沐风不会原谅她。“
沐风见闵厌久久不愿开口,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沐风猜测。“难道是你师父?”
“不,他不是我师父。”闵厌怒吼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告诉我你的故事。”沐风轻轻的道:“你和娴儿一样,都是让人心疼的孩子。”沐风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很后悔昨日那么狠心的对待沐芝娴。现在,他想通了,不管沐芝娴是不是他女儿,他仍然会待沐芝娴如初,毕竟十八年的父女之情怎能说断就断?
“沐芝娴不是你的女儿,你还这么关心她?”闵厌试探性的问。
沐风坚定地点点头。“他是我的女儿也好,不是也罢。我都一样关心她,曾经对她付出的关心和爱护,一辈子也收不回来,今后也会继续下去,只是……我昨天不该那样没有理智,不该那样冲动。”
沐风想起了沐芝娴被闵渡拉走的画面,还有沐芝娴绝望的呼喊。“爹,你真的这么狠心,真的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真的要否决你和娘之间的感情,真的不要我了吗?爹,你不配爱娘。”
沐风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当沐芝娴开口说话叫他爹的那一刻,沐风的心里满是喜悦,他期待了十八年,可是当她真正叫他“爹”的时候,那个字对于他来说是那么陌生,那么遥远。
闵厌没有想到沐风仍然关心着沐芝娴,即使她已经不再是他女儿,他还是为她担心,为她难过,为她自责。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闵厌由心底更加憎恨沐芝娴,她认定沐芝娴夺走了她的一切,却不知,沐芝娴和她都是受害者。
“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你的故事是什么?”沐风一直对闵厌的故事感到好奇。
“我叫闵厌,从小我一直认为,闵渡是我爹。”
“闵厌?”沐风皱了皱眉头。
“是讨厌的厌,爹说他一看到我就讨厌。”闵厌说到这儿,并不再感到难过,或许多年的感情就在昨晚变了,从此她和闵渡恩断义绝。
“闵渡为什么会给自己的女儿取这样一个名字?对了,你刚说,你从小就认为闵渡是你爹,她不是你的亲生爹是不是?若的自己女儿,没有哪一个父亲会给自己的女儿冠上讨厌的字眼。”
“我是……”没有忍不住要说出她的身世,可是却开不了口,她继续回忆过去的时光。“在我两岁时,爹带回了一个刚满岁的婴儿,然后,爹说他要收我为徒,让我叫他师父,让我成为他的杀手……”
“等等……”沐风突然叫住闵厌。“你说闵渡在你两岁时带回了一个婴儿,是不是十六年前,那个婴儿是不是男婴?”
“你怎么知道?算算时间,十六年前我刚好两岁,那个婴儿确实是男婴。”
沐风有些激动,照闵厌如此说来,十六年前沐陵五十大寿那天,沐雪和西门寂被闵渡杀害,抢走了刚满岁的西门驰,如此猜测,闵厌口中所说的那个男婴就是西门驰。
同时沐风又收起内心的欣喜,严肃地问:“江湖上的两大杀手,据说是一男一女,这么说,当年那个男婴……”
“是我师弟,他就是爹带回来的那个婴儿。”
如沐风所担心的一样,闵厌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西门世家的遗孤西门驰,如今被闵渡培养成杀手来对付木棉山庄,若真要针锋相对,岂不如了闵渡的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