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霜楼
“你瞧见了吗?执儿和沐芝娴的婚事,连老爷都默认了,这算怎么一回事?难道让执儿真娶了那个哑巴不成?”西门幽火冒三丈,在厅堂内来回踱步,沐霜则在一旁劝说。
“这又为何不可啊?既然执儿和娴儿两情相悦,我们何不成全了他们?这样不皆大欢喜吗?”
“你说得倒轻巧,这件事说什么我也不答应,沐芝娴害我西门家,我凭什么要成全她?”
“这件事可不能乱说。”沐霜急道:“上一代的恩怨你不能强加到下一代身上,祸害西门世家的是闵渡,这和娴儿根本搭不上一点关系。”
“哼!要不是你二弟和闵渡争风吃醋,我西门家会遭灭门吗?说不定,那个哑巴是南宫落尘和闵渡的私生女,不然老天怎么会让她变成一个哑巴。”
“大嫂,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不知何时,沐风和沐芝娴以及木棉出现在厅堂外。沐风气势汹汹的跑进厅堂,逼近西门幽。“请不要侮辱了落尘。”
西门幽本倍感害怕,但既然话一说出口,又被当事人听到,想收也收不回,所以也只好佯装作势。“侮辱?南宫落尘都已经死了十八年了,死无对证,谁知道她是不是我们沐家的子孙。”西门幽来到沐芝娴的面前上下打量她。“你看看她的样子,眼睛、耳朵、鼻子,哪一点像我们沐家人?我看倒有几分像闵渡。”
沐芝娴遭此欺辱,心中有口难开,只好忍住心中的痛苦,为了沐焱执,她现在必须忍受西门幽的恶毒语言。她担忧地看向沐风,从小到大,西门幽从来没有给她好颜色看,她都忍了,这是第一次,当着沐风的面,西门幽竟然如此不留情面。
沐风没有想到西门幽竟会说出这番话,他看着沐芝娴,才知这么多年她所忍受的委屈,而自己却一直不知情,心中的痛自是难以言表。
“大嫂,我尊敬你是大哥的妻子,请你说话不要太过分,娴儿是我和落尘的女儿。大嫂无凭无据随便冤枉人,侮辱我和落尘的感情,若大嫂再这样,休怪我不留情面。”
西门幽见沐风果真生气,也不好再说什么,还好沐霜及时上前控制局面。“沐风,你大嫂今天情绪不好,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你就当做没听到,大家都是一家人,该和和气气的才是。”
“若不是大嫂说话太过尖酸刻薄,我今天也不会冲撞大嫂。”沐风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本来他今天来就是想来谈谈沐焱执和沐芝娴的婚事的,却没想弄成现在这样的结局,这也不免让他担心这桩婚事。
“大哥,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沐风说完便转身离去,沐芝娴见状,给沐霜和西门幽行礼后便跟着沐风离开了“晨霜楼”。
“你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点?连沐风这样好的脾气也被你给激怒了。”沐霜说完也不理会西门幽便离开了厅堂,只有西门幽一脸怒气的站在原地。
风影天
沐风在西门幽那里受了气,心中又泛起对南宫落尘的思念,进了“风影天”便朝着“紫苑”走去,沐芝娴和木棉也尾随其后,
沐风看着满园的木棉花,回忆一点一滴的浮现在眼前,曾经,这里是他们最快乐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他痛苦的根源。
“落尘,十八年了,你走的那么匆忙,我都还来不及见你最后一面。落尘,你还好吗?你寂寞吗?原谅我没有陪你一起去的勇气,我有太多的牵挂,太多的放不下。也许这些都是我为自己找的借口,但是落尘,请你相信我,会有那么一天,你不再寂寞,你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那时我会在你身边好好爱你,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沐芝娴站在离沐风不远处的假山之后,静静的看着沐风的背影。就像以前一样,她又一次听到了沐风叫她娘的名字“落尘”。
“娴儿最令我放心不下,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么乖巧懂事,我以为她会快乐,到如今才知道,她承受了所有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她不能说话,受的委屈也只往肚子里咽,她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如今有执儿那么爱她,我既为她感到开心又为她感到担忧,未来的路还不知有多少困难在等着她……”
沐芝娴躲在假山背后,早已泪流满面。
“娴儿,是你吗?”沐风的声音传来,沐芝娴听后快速地拭去脸上的泪水,调整好情绪从假山后面走出来,迎合沐风的是一张温和甜美的笑脸。
“二少爷。”木棉向沐风行礼。
“木棉,你跟在娴儿身边多少年了?”
“回二少爷,自小姐十五岁离开二少爷自立门户后,已有三年了。”
沐风听后若有所思。“木棉,这三年来,多亏了你的照顾。”
“二少爷言重了!”木棉弯腰行礼,便善解人意地道:“二少爷和小姐该有事情要谈,木棉先告退了。”
“去吧!”沐风挥挥手,木棉便退了下去。沐风看向沐芝娴,沐芝娴也专注地看着沐风,那充满疑惑的眼神似在问他: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沐风似是读懂了沐芝娴眼里的疑惑,他转过身背对着沐芝娴,看着满园的木棉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