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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娇 三石迪迪 4570 2024-11-19 00:17

  说着,还用手一一点出了之前说自己是因为吃了这里的米粥才闹肚子的人。

  见沈心然准确的点出了几乎九成的人,那尖嘴猴腮男有些慌了,不过却脸上不显,极力辩解道,“呵呵,我看是沈姑娘,因为卖了陈米,害大家,拉了肚子,生了病,这才不敢承认,才想转,转移注意力,嫁祸我们,说我们不是灾民吧,我可是有路引的!”

  “路引?”这回轮到沈心然笑了,“你们随便找个有关系的人做个路引,或者抢了其他灾民的路引,谁又知道呢?毕竟这年头,什么路引之类的,你们诚心捣乱的话,还怕弄不来吗?”

  “你!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脱了鞋就知道。”

  “脱鞋?”不仅那尖嘴猴腮男子愣了一下,众人也是摸不着头脑。

  证明是不是来自于其他地方的灾民,不是看路引或者户籍吗?怎么要人脱鞋呢?这跟脱鞋有什么关系?

  的确,按照一般人的思路,查一下路引或者户籍,就能证明这个人,有可能是灾民。

  但也只是有可能而已,大燕对于户籍的管理并没有,并没有前朝严厉。

  以前的人们在哪儿出生就得在哪儿落户,除非是当了官,或者是在某个地方买了房子才能把户籍搬到那个地方。

  大燕在这方面倒是比较开放,主要是有户籍证明的人,想要去大燕的某一个地方,只需要提前打好路引就可以,而且到了目的地,还可以凭借路引,居住半年以上,不用交税赋,也不会有人查处你。

  这要是放在以往,不是这个户籍的人,是不能居住超过一个月的,若是居住超过一个月,就要收双重的税。

  什么叫做双重的税收?也就是若是家里有田地,则要,同时交家里田地的税赋,还要交所居住地方的人口税。

  大燕在这方面做得就比较好,无论你家里有没有田,反正人口税和田地,你只需要选择一样来交就可以了。

  这样虽然对于控制农业的稳定不利,但却大大刺激了商品交易,导致大燕的经济繁荣,农业却相对落后。

  要不然也不可能发生了一个水灾和一个蝗灾,就直接导致中原附近的南北地区存粮告急,所谓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重农抑商,亦或是,轻农重商,这是摆在每一位帝王面前的难题,而且是必须作出选择的单项选择题,所以如今灾民们吃不上饭,也是情理之中的。

  说回路引的事,既然这路引只是作为一个凭证,那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真是灾民,拿着路引逃到京城的,另一种可能,则是他可能的确不是京城人士,所以手上有路引这东西,也不足为怪了,毕竟如今想在京城生活下去,不一定非要迁户口,而且没房也签不了啊,所以只能拿路引当护身符,定时交一下人口便可以了。

  所以沈心然根本没有在这方面,多下功夫。

  况且既然有人特意要陷她于危难之中,定然会做十足准备,即便眼前这尖嘴猴腮的男子没有路引,便是作假,他们也能做出一张来,所以在这方面纠结,实在是浪费时间。

  所以沈心然想到了一个更绝妙更直接的方法,让他脱鞋。

  至于为什么要让这群人脱鞋?自然是有它的目的和理由的。

  猥琐男子一时也想不明白,沈心然此举的用意在何?但见沈心然态度坚持,便索性把鞋脱了下来,在他看来,若是自己推推脱脱不肯脱的话,岂不是正中沈心然下怀,让沈心然逃过一劫。

  他刚才可是费了好多口水,才鼓动起周围人的情绪的,如今可不愿就这样白做工,所以莫说沈心然让他脱鞋了,就是让他围着这个场子学狗叫,他也是愿意的。

  所以二话没说就把鞋脱了下来,扔在地上。

  为了扮灾民更像一点,他可是从头到脚都观察了遍,自认为自己已经没有纰漏了,更何况,上头人给他准备的录音,还有户籍证明,都是实打实从别人处剥夺过来的,不是作假的,所以要查的话一时也查不出什么,连这最大的破绽,都没办法,顷刻间弄明白,所以脱个鞋而已,他怎么可能会不配合不愿意呢?

  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鞋刚丢在地上,沈心然就命人把鞋底翻回来,鞋底一露回来,就引得许多灾民哇哇叫。

  那男子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头,不就是一双鞋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怪叫呢,

  要知道,他这一身行头,都是从城内的乞丐身上扒下来的,他可是强忍着恶心,没弄干净,直接就穿身上,这样才更像灾民的,连这鞋子也是从乞丐身上剥下来的,不合脚不说,而且,布料还差的很,也脏死了,这样一个破鞋,为什么这些灾民会发出这样的疑惑声呢?

  还没等他想明白,也没等沈心然揭破,那些灾民就指着那些说道,“这人肯定不是灾民,你看她的鞋在看我们的鞋。”

  说着那人把自己的脚抬了起来,让大家看他的脚底。

  果然,从表面上看,这个灾民的鞋和那尖嘴猴腮男的鞋,十分的像,都是又脏又旧。

  但是把鞋底翻回来,却是两个天地。

  真正灾民的鞋底,因为经过长途跋涉,早就被磨平,许多地方也已经裂开,甚至倍数是被路上的荆棘石头沙砾,给扎出了洞。

  这才是真正灾民穿的鞋,鞋底残败不堪。

  而反观那男子的鞋,外表虽脏,但鞋底仍是好好的,虽有些发旧,一看就是没有经常走路的,至少没有走出京城的范围,毕竟京城里都是石板路,最差的地方,也用磨平的石头铺的小道。

  只有在这种地方走路,才不会磨平脚底板的鞋,才能保持这么完整的鞋面,所以这人根本不可能是灾民,至少不是这一次从其他地方流向京城的。

  尖嘴猴腮男,这会儿慌了,他拼命的看一下,护都史领队人的方向,那人皱了皱眉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出声道,“晋州兵的小队长是吧,这人既然犯了罪,还污蔑,他人,贩卖陈米,那么就应该有我们户都使,抓回去,这事,我看您就别管了吧。”

  靖王军队的小队长笑了笑,毫不卖他人情到,“诸位同僚,您倒是说错了,首先,这里不是在京城里面,护都史的职责不是保卫,城墙包围的范围吗?何时职权范围伸到城墙之外了呢?”

  “你!”

  靖王军队的小队长继续道“更何况,如今正米,是我们靖王殿下买下了的,这人信口开河,一上来先是假冒灾民,后又恶意攀咬我们靖王,居心何在?所以事关我们靖王殿下的清誉,这事自然不能草草鸟事,必然是要被我们压回去严加审问的。”

  护都史的领队,也不甘示弱,怼到,“呵呵,我们没权力管,那你们就有权利管了吗?你们可是靖州的军,而不是我们,京城的军,就凭跟靖王有关,你们就想把手伸到京城来,为免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这回,再蠢的人也能感觉得到,这事不简单了,直接是升级到京城护都史,和靖王军队的冲突了,所以没人敢再提,验证大米的事。

  在这个紧要关头,提这件事情,不是嫌命长吗?

  所以之前还吵吵嚷嚷着说要沈心然打开仓库来验米的灾民,个个都悄然退后。

  也是,天王打架,小鬼遭殃,还是不要靠的太近的好。

  果然,护都史那边的人,兴许是感觉到了风向的不对,在想着不能够做得太过,那领队的人想了想,斟酌许久,不再看向,向他投来恳求目光的猥琐男子,而是直接咬咬牙,拱手道,“既然这位兄台认为我们护都史没有权利管,那不如交给京城的衙门来管,这样,我们两边都不管,便算是公平些了吧。”

  这次,带队前来的靖王军队小队长,也是知道此行的目的的,只要护住沈心然,护住这批大米,便算完成任务。

  因此他也,愿意了的,放手,把这事交给京城的衙门,毕竟虽然是他们占了理,但是若认真计较起来,他们的确没有权利,审判京城的犯人,所以还是不要给靖王惹这个麻烦才好,两方各做一步的退库,那尖嘴猴腮男,还有那些被沈心然指出来,需要验血底的人,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表情也并不怎么好受。

  落入靖王手里,他们肯定是,非常凄惨的,相较而言,落到京城的衙门里,倒是好一些,毕竟上头还是会帮他们打点一二的,不过苦还是难免要受的,也只能这样了。

  所以等了不过片刻,京城里的衙门便带了,捕快和士兵过来,把这些捣乱的人全部押走,而护都史的人则早就走了。

  然而这些前来捣乱的人包括那个,带头起哄的尖嘴猴腮男,并不知道,他们这次的洛域,将永远都出不来,因为他们的上头的上头,是个狠辣无情的主……尤其是这一次,不仅没有要到米,还白白便宜了靖王,,自然是气不打一处出,哪里还会帮他们打点衣一二,且为了怕留下祸根,和嘴舌,就买通里面的人,送他们上黄泉路了,也是可怜那尖嘴猴腮男,脑袋这么机灵,甚至还得了沈心然的注意,却是跟错了主子,到头来,落个一命呜呼的下场。

  而沈心然那边,解决了这场危机之后,很顺利的与靖王快来的小队长进行交接,不仅把这边拿出来的米全部交给了对方,甚至还把仓库的钥匙也给了对方,毕竟上万两的银子,不要说买这些米了,电视买上全部仓库里的米,再加上两倍也是完全够的,但看这意思,靖王是不打算把多余的钱要回来了。

  沈心然早就听说,老皇帝的这个儿子,是不缺钱的主。

  你来皇贵妃的娘家,是诗书耕读的大族,产业也是极为丰厚的,所以不会差钱,再加上皇帝老儿对这个六儿子十分宠爱,宫里的赏赐也是源源不断,这次去的晋州,虽然以前是穷山恶水,但里头的矿脉,却是十分丰富,只要稍加管理好了,就能够源源不断的生钱。

  所以对于能够一夜暴富,领上上万两银票,沈心然是不会拒绝的,况且,他这批大米对于对方来说,也是十分有用处的呀,再说了,刚才他这么卖力的为对方,演了这么一出逆转的好戏,大大的增加了靖王的声望,这些声望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代,可是千金都难以买来的,所以沈心然觉得,自己这,几万两,不算是,多拿的,也就拿得心安理得了。

  而这靖王也倒真是不愧对他仁慈善良的好名声,沈心然的烂摊子之后,不仅把之前灾民们欠下的借条全部销毁,同时全面开放了灾粮,的粥棚,增加到了十个,每日分两顿免费给灾民,发放米粥。

  不仅如此,同时在旁边搭建了一个,领取棉衣棉被的发零点。

  到了此时,沈心然才知道,原来靖王是有备而来的,即便这一次没有他的米粮供应,他也能凭借这些棉衣和棉被,赢得圣上的喜爱,和注意。

  毕竟灾民们虽然最缺的是粮食,但是因为现在是冬天,而且雪越来越大了,天越来越冷了,有吃还远远不够,若能保暖,生病和死亡率,便会大大降低。

  都说瑞雪兆丰年,但对于贫苦的百姓来说,雪就是灾难,若是能解决了饱再解决了温,那就再完美不过了,这才是真正的瑞雪兆丰年。

  当然啦,棉衣棉被可不是便宜的货物,且灾民这么多,若真是要人手一件棉衣,一个帐篷,两顶棉被,那可是要不少的钱。

  而靖王的这些棉被,沈心然去查看了才发现,并非是全棉,而是打假了一些鸭毛鸡毛,还有稻草絮加上长绒棉混合而成的,虽然有些扎皮肤又厚重不透气,但胜在保暖性还可以,在这样的居住环境下,能够有这样一床保暖的被子,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这回,灾民,倒是不敢再抱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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