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听闻有钱赚,便想也不想叫来了两位哥哥,杨氏兄弟这两人,实在憨厚的很,沈心然只说要做大米生意,也没把冬天的时候会发生在灾民涌进金的事跟他们细说,毕竟这事不好解释,便只说了是自个想作大米生意,这两兄弟便每人1000两的入了股,末了,珠珠也闹着要参与,她没有这么多现银,只能一些饰品抵押,倒也有1000两上下。
沈心然不得不再次感叹,杨家家底的丰厚。
兄弟姐妹三人,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千两银子出来,还不用经过父母的同意,完全是她们自个的私己钱。
这么一对比,她们陇上沈家,果然是世代清贫,虽然有一大片御赐药田在手,可那东西又不能卖掉的,因为是燕高祖御赐的,所以只能代代相传,却不能售与第三人,加之她们家世代悬壶救世,药房也是半慈善性质的,自然就没累计下什么钱财了。
纵使陇上一脉已传家400余年,可也比不上一个刚刚晋升1品的京城红人。
可以见得,一味的善,有可能让自己的后人连饭都吃不起,哎。
如此一来,又得了3000两,沈心然立马让人送到江南给,萧逸臣,让他继续采购的步伐。
有了这3000两家上沈心然之前给萧逸臣的2000两银子,5000两足够买许多许多的大米了。
这趟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萧逸臣才踩着年关回了京,而这个时候,江南各地开始出现蝗灾的事情,终爆发,并且这个消息开始向京城蔓延,许多人都开始囤粮,而商家更是瞄准了这个机会,准备收集粮食。
然而当他们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却发现即便是非灾区,粮食也没有多余的给他们收购,为此他们纳闷不已,他们的动作已经够快了,一收到风声,就让人着手去准备收粮,但却收不到一丁点粮食,当真是奇怪了,难道今年的粮食减产了?
这些商家们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拿着收到的,比往年少了八成不止的粮食,在那叹息,错过了良机,就这点存量,怕是倒是朝廷要征收掉一些后,连他们自个吃都不够,如何拿来卖,还如何能赚大钱了!
不去说这些人如何懊恼自己错失良机,说回京城,米面粮食通过船运,从玉带河,运到了沈心然租下的临时仓库里。
收拾妥当之后,便奖励了萧逸臣,这些南下去收粮的有功之人。
并让他们回去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们劳累了。
若是这一批大米能够顺利卖出去,筹集到的本金,沈心然正在想着要做些什么生意。
沈心然打算实地考察一番。
虽然她如今每天都会出季府,但却不是去玩的,而是去药铺,可谓是两点一线,除了鹧鸪巷子之外,并没有去其他地方闲逛,所以对于京城这段时间的变化,并不十分了解。
所以打算实地去考察一番。
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之前她还不是自以为对京城十分了解吗,哪曾想,一出去,才发现有很多地方是她压根不知道的,
譬如这金凤楼,诗月阁,都是她前世听都没有听到过的。
所以她也不敢托大,还是要去了解调查一番,才好确定做什么生意。
刚刚走到城东,还没逛一圈,就发现城东告示栏那里聚集了许多人,沈心然今日只带了黄麻一人出来。
她是出来调查市场的,不好带太多人,况且快到年关了,大家都忙,她带一人出来便已经组够了。
今日出来,她和黄麻都是异装打扮过了的。
黄麻是一身小厮的装扮,沈心然则是普通的小户人家的公子哥,装着细绵面的青衫,戴个穗子,简简单单,不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也不会太寒酸落魄,就好。
“我们去看看那告示写了什么,居然这般热闹。”沈心然领着黄麻,朝城东告示栏走去。
因着人多,沈心然两人又不是真正的男人,自不好挤上去,所以只能等人群散了些,才上前,待看了告示后,黄麻惊讶道“姑娘……居然是说南边蝗灾的是,说是有大批灾民正朝着京城赶来,让京城里的居民做好准备,同时呼吁城里的官员和富户捐助米粮……”
看完告示,黄麻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前段时间,沈心然安排萧逸臣南下收粮的事,她是知道的。
沈心然没有对她说为什么,她只以为沈心然是想作大米生意,如今才知道,姑娘可不单单只是要赖做大米生意这么简单,甚至,要不是她日日与姑娘相处在一起,一天也没见姑娘离开过京城,她还会以为京城在南边也有耳目呢,居然能未仆先知,提前这么久知道南边会发生灾情,如今这么看来,姑娘是要凭着这些大米,大赚一笔么?!
看完了告示后,两人便往附近的茶寮走去。
其实每次一有什么灾情,朝廷都会呼吁京城和地方的官员富户们捐款捐物,但明晃晃贴出来,而且还清楚地标记出捐献的数额与标准,倒是头一遭,可见南边的蝗灾是有多严重。
要不然,朝廷也不会强制众人捐米面粮食。
在来城东之前,沈心然两人已经去了几个街区,逛了一大圈了,腿有点累,所以打算就近到茶寮坐坐,点一壶热茶,解解渴。
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贴了告示,这茶寮坐满了来看告示的人,就只剩沈心然面前这张桌子还空着。
当她俩刚要坐下的时候,突然从侧面杀出一个人,一把将她们推开,看也没看沈心然两人,径直拉出两张凳子,擦了擦后,对身后笑得谄媚道,“主子,表公子,这边还有位,您们这边坐。”
“你!”黄麻气炸,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呢,明明是她们先来的,居然把她们推开,明目张胆地强占她们的座位?!
真的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就在黄麻要与这人理论的时候,那人也回过了头,惊诧发现居然是熟人,“沈……公子……”
“原来是阿四小哥。”沈心然笑道,“既然阿四小哥要这张桌子,我们便把桌子让给你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