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老爷子没跟具方俊打马虎眼儿,直接开门见山,“你还有脸来?”
具方俊似乎早就料到具老爷子能把话直接说到他的脸上去,“姓段的欺人太甚,在公司里四处打压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具老爷子摆摆手,“行了,我也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你也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圣殷也大了,有些事我就都交给他去做了。”
具方俊喜不自胜,“有您这句话就够了,多谢老爷子了!”
具老爷子没再理他,自顾自下棋,看书去了。
就这样,具圣殷在具老爷子的“一声令下”,自动自发的归到了具方俊的阵营里。
苦命的具老五竟也无奈干起了卧底的勾当。
段萌见具圣殷天天早出晚归的,一副忙的疲劳不堪的模样,有心想管,段杨却只是拦住他摇了摇头。
“最近,你还是少往具家去,等过了这阵儿再说。”
段萌心疼具圣殷,但又不能误了他们的事,只好咬咬牙,放任他们去了。
具方俊这几天没有回公司上班,段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正好他不来公司,大家都落得个清静。小冯这天来给段杨送文件,还神神秘秘的说,最近公司这么太平,她都不习惯了。
段杨知道,受了这么大气,具方俊不可能让他太平。
的确,具方俊正在酝酿一个计划,一个让段杨再也爬不起来的计划。
“嗯?段杨的签名和印章?干什么?”具圣殷悄悄将口袋中的录音笔打开。
“你只管弄来,我有用处。”具方俊从助理那里拿出一沓文件,“我在刑侦队有认识的笔迹专家,你把段杨的笔迹弄到,我想办法伪造文件。”
具圣殷略略看了看那些文件,“这些都是什么?”
“华融财务上的一些报表,”具方俊把文件归置到一个档案袋中,“你尽快把东西弄来,我急用。”
具圣殷多留了个心眼,将事情暗暗记下,回头和老六弄个假的。
具方俊不方便在具圣殷这里多待,匆匆交代了几句,譬如做事小心,不要引起段杨的疑心等诸如此类的,便带着助理离开了。
具圣殷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着具方俊上了车离开,正巧,段萌此时打来了电话。
“亲爱的,你吃饭了吗?”段萌不知道具圣殷又抽的哪门子疯,“没呢,等你请客呢。”
“出来吧,哥哥请客,请你吃龙虾!”具圣殷心情的出奇的好,连段萌都听出来了。
“什么好事啊,哥哥?这么高兴。”
“你不懂,赶紧出来啊,过时不候!”具圣殷哼着小曲挂了电话。
段杨看了看段萌,又看了看具圣殷,“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段萌敲了敲桌子,“具老五让你来的?”段杨摇摇头,具老五也摇摇头。
“我也没给你打电话啊,你来干什么?”段萌好不容易等到了具圣殷没有工作了,她也不上课的时间,两人亲亲热热的出来吃顿饭,但段杨这人是怎么回事?
“咱俩心灵感应,知道你要来这里吃龙虾,我就跟着你来了。”段萌使劲用头撞桌子,“电灯泡电灯泡电灯泡……”
具圣殷用手垫在段萌额头上,“好啦,本来就不聪明,在这么撞下去,你大学可就毕不了业了。”
段杨丝毫没有身为电灯泡的自觉,“咱们赶紧点菜吧,我都饿了。”
具圣殷招手示意服务生拿菜单,段杨和段萌两兄妹毫不客气地狠宰了具圣殷一顿,气的具圣殷直咬牙。
三人都是打着嗝从酒店出来的,段杨要带着段萌回家,具圣殷想了半天,不好意思让段萌回自己那里,“行,你们路上小心。”
段萌看他一脸不情愿,趁着段杨去开车的空档,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等你忙完,我等你。”
“好媳妇儿,可我今晚就想你了。”具圣殷犹如撒娇的孩子要糖吃,段萌最是招架不住他的撒娇。
“要不我和我哥说不回去了?”具圣殷摸着段萌的头发,脸上全是笑。
两人吻的如胶似漆,段杨这个旁观者实在看不下去,“喂,我说,你们不要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好不好?很虐狗的。”
段杨敲了敲车窗,段萌仅把车窗露出一条小缝,“段小萌,你今晚真不回去了?”
段萌的脸可疑的红了红,“谁说我不回去,我只是,只是……”段萌“只是”了半天,也没“只是”出来什么理由,求救的看向具圣殷,“嗯,我们回家亲热,不方便接待你了。”
段杨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我去,这一个两个的,有了媳妇儿老公的,就把亲哥哥亲兄弟给忘了?”
段杨打了个嗝,“真不地道。”
具圣殷把车停在了半路上,找了个没人的地界,停下了车。
“停车干嘛?咱们不是回去吗?”段萌疑惑的小眼神让具圣殷身上的火又烧了几分。
具圣殷附在段萌耳边说了句什么,段萌半害羞半遮掩的用小粉拳去打具圣殷,具圣殷“嘿嘿”一笑,直接放倒了副驾的座椅,几分钟后,车子出现了可疑的晃动。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具圣殷,衣冠楚楚的坐在段杨办公室里。
“舍得从温柔乡里出来了?”段杨擦着手从休息室出来,“真不敢相信你和小萌能黏糊成那样,我还以为是我眼睛出问题了。”
具圣殷笑得越发精神爽朗,“大舅哥向来眼神不好。”
段杨懒得和他争嘴皮子上的长短,“找我什么事?不怕具方俊的眼线回去乱说?”
“没事儿,今天我就是来你这里偷你的签名和印章的。”具圣殷翘着二郎腿,倚着沙发,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
“什么?签名和印章?”段杨不解,“你偷那个干嘛?”
“我哪里知道,具方俊要用的。”具圣殷想了想,“你们财务上有什么文件是在他手里吗?”
“他私自动公司的钱,手里一定有本儿真实的财务报表,现在公司财务上保存的那本是动过手脚的。”
具圣殷几乎可以肯定了,“那就没跑儿了,我估摸着具方俊他想伪造证据,把他身上的案子嫁祸给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