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念法师敲响陈馨容寝室的房门,时艳把门打开了,领了刚念进去,陈馨容优雅地挥了挥手,屋里的五个女兵便出门守候。刚念鞠躬行礼之后,陈馨容请他入座,问他:“大师来见我,有何急事吗?”
“公主可知东方羽龙与李雨兰的事情?”刚念反问道。
陈馨容淡然道:“略知一二。”
刚念道:“贫僧猜测李风长又在耍花招,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些jǐng告?”
陈馨容沉默片刻,幽然叹道:“随他去吧!他是船上唯一懂得航线之人,这海船也是他的,船上的水手和奴仆也是他的,假如我们与他闹翻,不但寻宝不成,反而葬身海洋。倒是东方羽龙这家伙需要加倍关注,我本来无意邀请他上船,只是听他在京都,顺便争取他罢了。他不相信有定藏,只当此行是游玩或避难,是不稳定因素;如果他与其他人闹起来,对于此次航行极为危险。经历三个月的航行,水手也死了好些,他们应该很清楚,若果大家不能够齐心协力,谁都没法活着到达陆地。”
刚念又道:“公主,刚才在甲板上,李风长偷偷地对杜灵莺动手动脚,如果杜灵莺发难,这事情很难轻松解决,我认为公主还是需要跟李风长,让他别再碰杜灵莺,毕竟杜灵莺不但是东方羽龙的姨子,而且是天流国强族之女,极有可能引发激烈的争斗。”
陈馨容道:“大师,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吧,我思考一下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公主善思,贫僧告辞。”刚念施礼之后出去了。
陈馨容慵懒地靠偎座椅,尽显伊的惊世之姿与高雅之态。
“时艳,黄益厚夫妇有何动作?”
“公主,他们倒是挺安份,然而我不喜欢黄益厚,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我发觉他看杜灵莺的时候也是一脸的yīnyín……,他有那般的儿子,我估计他也不是什么好货sè。”时艳表情厌恶地道。
陈馨容雅笑道:“你别把所有人都想成坏蛋,黄益厚可是当今有名的君子,岂会对你生出邪恶之意?他的儿子的事情,应该是疏于管教之故,毕竟他们夫妇经常出外历练,欠缺对儿子的管教,才使得他们的儿子变成采花贼。”
时艳无语反驳,她想了一会,又问:“公主,我们到底为何需要黄益厚夫妇的帮助?”
陈馨容幽道:“你也知道,我们皇族已经没落,愿意协助我们的强者少之又少,能够多一个强者帮忙就是件好事情。海洋诸多险恶因素,有了这些强者帮助,我们才能够顺利到达藏宝之岛。我也想找那些更强的强者,但是,谁会相信并故意协助我呢?李风长图的是财宝,无意协助我复国;赵大宗曾经欠我父亲一个恩情,所以此次愿意帮忙寻宝,却也不会协助我复国;庄蝶虽然名声不好,然而正如母亲所,她的确是母亲的故友,因此我找到她,跟她提起母亲的名字,她二话不,便答应帮忙。也许他们都不算是最强的或是最好的,可是他们愿意接受邀请,与我们同船共渡,暂时最少保证航程的顺利。”
时艳深知陈馨容的无奈,她道:“公主,他们之中,你认为谁的实力最强?”
陈馨容微笑着反问道:“你希望谁最强?东方羽龙吗?”
时艳嗔道:“公主不要捉弄奴婢啦,他虽然生得可以,可是他品德太坏、风流成xìng,我无意于他……,公主,寻宝成功的话,你不会真的让我陪他一晚吧?”
陈馨容叹道:“嗯,那是我不能够反悔的,除非他主动放弃。”
时艳哀怜地道:“可是,奴婢还是清白之躯……,不想被他糟蹋……”
陈馨容瞄了她一眼,扑哧地笑了,庄雅的脸容忽然展现无限的娇纯和天真,嘻道:“若非从与你一起长大,我还真以为你是害羞的女孩呢!像你这般豪万xìng格的女战士,也会在意那儿损失吗?我身为公主,都把背部给他看了。”
时艳辩道:“公主,你别那样嘛,奴婢始终是女孩,哪能…哪能不在意那个事情?不能够随便的……,再公主只是让他看一眼背部,当然没有损失,却要奴婢将来陪他…陪他睡……”
“哎,罢了,到时候你若仍然不愿意,你就逃跑吧,那样的话,应该不算我悔约。虽然你我是主奴,然而有时候我视你为姐妹……”
“公主,奴婢不会逃跑的,奴婢愿意为公主牺牲一切!反正…奴婢也没有喜欢的男人……,倒是公主把背给东方羽龙看了,以后雄哥知晓,公主要如何跟雄哥交代?”时艳不替自己担忧,反而替陈馨容担忧起来,可见她对陈馨容极为死忠。
陈馨容倦容淡淡地道:“他或许有意于我,然而我不曾想过男女之情,也就不曾恋于他……,也许他和我之间只是单纯的青梅竹马,我更希望他永远都是我的兄长……”
时艳道:“公主不喜欢雄哥吗?我觉得公主和雄哥很配耶,雄哥是我认识的品德最好的男人。”
陈馨容叹道:“品德再好,也不能够助我完成复国大业。他太善良了,不适合做我的男人。我需要一个可以把‘善良’捏碎在手里的男人,那样的男人才能够伴随在我的左右,与我踏着无数的尸体,重建我们陈王朝的辉煌。祖先的传承铬印,浮现在我的背部的那一刻起,注定我这一生必须走的路。我,是被祖先选中的女孩!”
时艳看着陈馨容仿若哀艳又显骄傲的姿容,她沉默了。
这个年仅十九岁的陈王朝公主所背负的一切,太过于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