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长为了巴结血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不,吃饭的时候,他也学着血狩裸露上半身,着实令人大跌眼镜。血狩终于注意到李风长胸口的伤疤,于是问李风长是被谁伤到的,李风长是不心跌倒了被地上的树根刺穿的,诸人不得不佩服李风长的“忍功”,终于明白李风长能够成为一方土财主并非偶然。
“狩哥,吃完饭之后,你还要继续干活吗?”李风长别有用心地问道。
血狩道:“哦,干活。宅里被破坏的屋墙都没有修好,地里的庄稼也要种,还要给果树施肥,活儿多着。不知道是谁破坏我的宅,每次都这样……,老是要我修建……,我打算修整了宅,在池塘里建个亭子,你觉得如何?”
李风长拍掌赞道:“好啊!在池塘里建个凉亭,可以坐在亭里钓鱼,这主意真是太妙了。”
庄蝶道:“李风长,你能不能别这般拍马屁?看着都想吐了。”
李风长道:“我又没有叫你看,狩哥本来就是能人嘛,什么事都干得来,是我辈学习的偶像。”
血狩便道:“胖子,你要学习我吗?那一会儿你跟我到地里干活。”
李风长当即怔住,慌忙推托道:“狩哥,我是很想帮你干活,可是我不懂干庄稼活啊,你不怕我把你的庄稼种坏了吗?”
血狩道:“不要紧的,我教你,一学就会。”
李风长道:“你瞧我这脑袋,里面装的全是油,不开窍,学什么都慢。”为了逃避苦力活,他宁愿作贱自己是“猪脑袋”,深得“大爷”之jīng髓。
“好吧,学不会就算了,但你记得明天也要来唱歌跳舞。”血狩不勉强李风长,他扭脸看着杜灵莺,忽然把空饭递给她,道:“老婆,帮我盛饭。”
杜灵莺嗔瞪他一眼,嘴儿一噘,道:“我不是你的老婆,你自己盛饭去。”
李风长急忙道:“雨兰,快去帮狩哥盛饭。”
杜灵莺一听,抢过血狩的饭碗就去盛饭了。
“还真当自己是那么回事了。”端庄优雅的陈馨容,也终于忍不住出言讥讽。
虽然她的身份不允许她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化,但她毕竟还是个女孩,而女孩总是很情绪化的,何况这杜灵莺总不掩饰对她的仇视,她又何必掩饰对杜灵莺的不满呢?血狩未变身之前,明明了长大之后会处理宝藏的事情,岂料变了身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却依然让杜灵莺住在他的宅里,依然喊亲热地喊杜灵莺为“老婆”,她听着咋就那么的刺耳?
她不认为自己是在吃醋,她只是觉得这怪胎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与此相应,杜灵莺的言行自然显得更加的不可理喻!——算个啥呢?不就是被一匹狼咬了吗?值得那么张扬吗?女孩的矜持丢哪里了?好歹你杜灵莺也是名门望族之女,教养何在?
杜灵莺盛了饭过来,气冲冲地塞到血狩面前,扭首就朝另一桌的陈馨容对瞪眼儿,啐道:“啾!你也别当你自己是一回事,真以为你是公主吗?圣渊帝国现今的公主,我可是见过的,人家那才叫公主哩。陈王朝?啾!有本事你们把洛王朝推翻,你再自称公主吧!”
时艳怒道:“杜灵莺,你若继续对公主如此不敬,别怪对你不客气。”
杜灵莺摆脸回来,嗲道:“混蛋,有人对我不客气,想欺负我,你要怎么办?”
血狩放下碗筷,猛然站起,挺起裸露的jīng壮胸膛,喝道:“那个想欺负我的老婆的女孩,你过来与我打一架!”
时艳看着这个本来与自己极为亲密的人,如今却不记得他曾经的誓言,甚至于不记得她是谁了,她心中真是又恼又恨,当即也放下碗筷,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前,冷冷地道:“来吧,我与你打!”
血狩立刻跳闪一旁,刚刚摆好姿势,时艳一个箭步上来,一掌推在他的胸膛,他就仰天跌倒,惹得诸人一片惊呼,却是谁都没有料到平常见人就喊打架的成年血狩竟然也像孩童血狩一样没有实力。但是,固执的xìng格仍然未变!他爬了起来,二话不就朝时艳冲过来,当然还是被时艳轻松的一掌击得四脚朝天,他又爬起来憋着劲儿像头公牛一样朝时艳撞过来……
“时艳,别跟他闹,他发火了,会变成怪物,我们都得遭殃。”李风长慌忙出言劝阻,他可不想血狩变成邪狼,那样的话,他不但要跟着倒霉,而且邪狼血狩会把宝茂的事情出来,实在是百害而无一利。
时艳惊然一愣,血狩已经冲到她的身前,抱住她的腰身却是要跟她摔跤,她反shèxìng地使劲,把他摔倒在地,压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倔强不服的俊脸,蓦然想起孩童形态的他来了。她怨怨地道:“你只记得杜灵莺是你的妻子,却不记得我是谁了吗?你过要守护我,然而你竟然为了她,要与我打架……”
“让我起来!刚才不算,我不心绊到了脚才会跌倒……,像我这般强壮的人,打架是不会的,我们重新再打过。”血狩挣扎着,但时艳是强悍的女战士,就体格而言,她也不比成年后的血狩相差多少,所以他要在她的控制之下挣扎起来显得很艰难。他耍赖了,拒不认输!他继续嚷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是战士的话,就让我起来,我们重新战斗。”
时艳怒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为何知道杜灵莺是谁?”
血狩嚷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爸妈过,住在我宅里的就是我的老婆,胖子也她是我的老婆,所以我就把她当作老婆。妈妈是爸爸的老婆,爸爸就对妈妈很好,我当然也要像爸爸那样,爱护自己的老婆。你欺负我老婆,我就要跟你决斗。我才不管你是谁……”
幼稚!哪怕他的体貌变得成熟了,他的心智与言行依然显得极为幼稚!
时艳怔然,心中哀幽。
便在此时,血狩趁她不备,抱着她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地上,大呼道:“哈哈!我赢了!妈妈过,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击败对手就是胜者,就可以支配败者的一切。喂,你叫什么名字?你输了,以后你得听我的话!”
时艳气得罡劲倒发,把他庞大的身躯震得倒飞出去,她侧跌身跳起,朝已经跌倒在地他的扑过去,立刻又跪压在他的身上,叱道:“现在是你输了,该轮到你听我的话了。”
血狩摆脸贴地,目光看着远处,耍赖道:“我吃饱了,我要干活去。”
时艳叱道:“你过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血狩依然固执地道:“我吃饱了,我要干活。”
陈馨容叹道:“时艳,放过他吧,你斗不过他那臭脾气的。”
时艳站起身,只见血狩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就往田野走去,他咕哝道:“要是让我把那碗饭吃完,我就有足够的力气打倒你。我饭都没有吃饱,当然没力气跟你打了。”
“你…!你……回来吃饭!”时艳娇喊,可是他却没有回头。
陈馨容忽然道:“时艳,这家伙虽然变了许多,然而还是打不过就耍赖的xìng格,待会你把他揪进我的屋里,我要弄清楚他到底还记得多少事情。”
杜灵莺怒道:“陈馨容,你敢把他拖进你的屋里,我就跟你拼命。”
陈馨容冷冷地道:“怎么看,我的命都比你的命硬些,你以为我会怕与你拼命?杜灵莺,你别忘了,不管在哪里,我都不会惧怕你们杜家,别仗着你是天流杜家之女,就可以目中无人。”
杜灵莺深知陈馨容的是事实,她把碗筷重重地放到桌上,径直朝血狩走去,边走边道:“陈馨容,你是不怕我们杜家,然而我会有让你害怕的。我这就去跟他,你们全部都是心怀不轨的家伙,让他生怒,让他变成一匹没有人xìng的恶狼!我的狼……,最听我的话。”
陈馨容看着杜灵莺的背影,幽语道:“这妮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