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平起身漫步几步,沉思少许,道:“寡人也曾将这些事件联系在一起来思索过,却未能猜测出是此人所为。”
柳婷婷道:“父皇治理整个国家,国家大事要处理还要万事皆顾,万民安危要挂在心、社局百态要思虑,一时猜测不出也是正常。”
段思平握住柳婷婷的手,和蔼地笑了笑,道:“说得好,只是寡人也曾下旨要腾冲郡侯密切关注耆教、鬼毒教一举一动。他每半月皆会上凑一折,两月进京上朝一次,皆说那地和谐安泰并无诡异之象呀?”
柳婷婷道:“耆教、鬼毒教在腾冲府势力强劲再加之杨志坚残部之势力,他们的势力恐怕早已不亚于郡侯兵力。他们既然能如此悄无声息地隐藏身份,只有一个解释,真正的腾冲府郡侯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段思平道:“不可能吧!”
柳婷婷道:“难道父皇真未发现腾修杨有任何变化之处么?”
段思平道:“这寡人到未发觉。”
段思英道:“父皇忙于国事,并无太多精力那么关注一个人。儿臣与他曾聊过几次,总觉他言行举止皆大不同往前。当时儿臣也有所疑惑,却不至怀疑。今听阿妹说来,确实觉得此人同以前的腾大人大有不同之处。”
段思平道:“有何不同之处?”
段思英道:“父皇可还记得,腾大人有一个习惯,用膳时小指头经常会翘起不时抖动。现在的这个从来没有见过有这样的习惯。再则现此人有一个奇怪的习惯,起得极早,像个女子一般经常需要整理很长时间才会出门。父皇日理万机自然不会观察到这些,可儿臣却是看到了。”
段思平道:“如此说来,杨志坚已经将腾修杨掉了包,不仅控制了腾冲地域,还让这假郡侯虚报情形好让寡人放松了对腾冲的警惕。”
段思英道:“父皇所言极是,此事皆怪儿臣没有放在心上,没有及时凑明才会铸成大错。”
段思平道:“寡人皆没有察觉,怎么能怪罪你呢。”对柳婷婷道:“怡儿跟为父说此事由,想毕已有计策?”
柳婷婷道:“父皇夸奖了。孩儿也是昨夜与圣母三人闲聊往事,方知此事内幕。杨志坚已经知道圣教脱离掌控,自然知晓此事必然泄露,如此一来要么就是举旗造反,要么就是转移藏匿,不会轻易让父皇寻到他行踪的。”
段思平点头道:“他已知泄露,自然不会留在曲石村。这假郡侯之事,他必定也能猜出。”
柳婷婷道:“父皇所言极是,此人诡计多端极为狡猾。假郡侯之事暴露,他必定事先安插亲信,控制兵马。如此一来,任父皇派谁去任职处理,皆无法掌控下来了。”
段思平道:“此事是朝廷官府之事亦是江湖之事。怡儿自幼闯荡江湖,对武林之事了如指掌,在处理江湖事务中,你是最佳人选。而你又是公主身份,父皇现在就命你为钦差,不仅有调用地方兵权之权,还有对在处理江湖之事中若有涉及到的官员,无论大小官职,皆有先斩后奏之权。”
柳婷婷急忙道:“孩儿懵懂无知,恐不能担此重责。阿哥文武双全,才是最佳人选,请父皇三思。”
段思平笑道:“你阿哥要陪为父处理朝政,没有那么多时间天天往江湖上跑的。”
段思英道:“阿妹,父皇所言极是。要说江湖之事,除了你恐怕无人能控制下来来就不必推辞了吧。”
柳婷婷沉思少许,道:“即是如此,孩儿遵旨便是。”
段思平拉着两人落座,道:“怡儿,江湖险恶,处处小心谨慎。无论做什么事情,皆不必先回凑寡人等寡人的旨意,尽可放心大胆的去做。”对瑶佳道:“此间,要劳烦圣母多多相助。”
瑶佳一怔,笑道:“皇上就放心吧,我与公主本来就是姐妹,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的事情也是姐姐的事情。谁要敢害姐姐,除非先害了我。”几人一起笑了起来。
一个宫女上前行礼道:“皇上,王爷、相国等大臣有事觐见。”
段思平起身道:“你们兄妹两多聊聊,此事为父就不在去管了。”转身离去。
几人一同送了段思平离去,有一起落座。高方泰道:“皇上真是器重太子和公主。”
瑶佳笑道:“江湖之事,姐姐游刃有余,朝政之事这位‘阿英’公子也是当仁不让,你们兄妹两联合起来,这国社不稳也难啊。”
段思英道:“那我们的阿佳‘骗子’是不是该有些表示呢?”两人一个直呼‘阿英’,一个直呼‘骗子’可谓是戏闹之语,众人听来皆觉他们情意绵绵,暗自喜悦。
瑶佳道:“我是‘骗子’,你也就是‘骗子’有什么得意的,再说了我只买姐姐的账,外人可别想从我这里捞到什么好处去。”
柳婷婷道:“这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杨志坚虽是整件事的幕后主使,他手下不乏厉害角色,特别是哪个至今尚未知晓身份的斗笠中年男子。想要彻底清除,不会是件容易的事。”对段思英道:“阿哥可知最近国中出了什么大事么?”
段思英道:“边防来报,后蜀大将孟连集兵黎州蠢蠢欲动,吐蕃玄莫宫副宫主莫乘风集兵玛儿敢操劳兵马,这两国似乎有入侵之意。后晋大将、天竺国大将也在边疆虎视眈眈,有坐守渔翁之利之意。”
柳婷婷道:“拒我所知,父皇建国以来外交友善,此四国为何有入犯之意?”
段思英道:“据报,玄莫宫莫乘风以我国故意破坏与吐蕃邦交之名,已经请得雅隆觉啊王王旨准备挥师而下。孟连以我国肆意虐待后蜀商贩威名,请得后蜀王孟昶旨意,正操劳兵马蠢蠢欲动。后晋、天竺并无入侵传闻,看得出他们也在暗操兵马,伺机而动。”
柳婷婷道:“父皇有何打算?”
段思英道:“父皇一则准备派出使者前往吐蕃和后蜀做说客,望能罢休战争。二则准备兵马,积极备战。”
柳婷婷道:“玄莫宫之事中本教叛徒千线随汇集弟子大闹吐蕃,原来是有意为之,如此说来正是杨志坚之意。然而我已说服雅隆觉啊王,并赔上歉礼,按理来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除非杨志坚已经收买了莫乘风,借莫乘风之手挑起事端。而孟连乃昏庸贪婪之辈,潜入我过境内搜刮钱财的必定是他的人。如此说来,杨志坚也已经收买了他,欲借后蜀之力挑起霍乱。只要两国同时向我国开战,他便可趁机造反。”
段思英几分吃惊,沉思少许,点头道:“阿妹所言极是,杨志坚在东部频频挑起事端无非就是想霍乱社局乘机壮大。如今国泰民安,他要想造反也只能靠这两国挑起战乱了。”
柳婷婷道:“阿哥可将此推测凑与父皇,出使使者知此端由,就算不能说服两国君王罢战,至少也可拖延时间。如今当务之急,便是要擒得杨志坚方能打消莫乘风、孟连恶念,增加使者说服两国君王休战的筹码。”
段思英点头道:“阿妹所言极是,我这就去与父皇说明。”起身离去。
高方泰道:“公主正是料事如神,什么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柳婷婷起身微微一笑,道:“公子过奖了,许多事情并不是如同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的。”踏步走上蜿蜒小道,在花园之中散起步来。瑶佳、、陈世清、高方泰、辛婉萍跟了去。陈世清的情绪看起来很是低落,沉默寡言。几人时而闲聊时而赏景,至旁晚才回到大殿大厅喝茶。
一个宫女进来行礼道:“禀公主殿下,太子要奴婢传话,逆教主等人将至皇宫了。”
柳婷婷喜悦自开,起身出了门去,瑶佳等人跟了上去。来到门口便见段思平、段思英、杨喧、杨瑞四人在等着她们。一行人来到皇宫门口等候,不一会儿便见五骑奔至。正是逆天行、千拾秋、胡绝、余杰四人。
柳婷婷跑了过去,牵住逆天行的手喜笑道:“师傅,劳你老人家前来真是过意不去。”
逆天行笑了笑,与千拾秋三人一同向段思平、段思英、杨喧、杨瑞四人行了礼数,四人也皆还了礼,又是一阵寒暄才进了皇宫。
一行人来到怡惜宫,闲聊了一阵一起用了晚膳。又来到花园凉亭之中闲聊了一阵,段思平道:“二十多年来,劳烦教主贴心照顾怡儿,寡人心甚感激,不知何以为报。”
逆天行道:“皇上过奖,说来贫道罪责难逃。竟不知婷儿便是皇上失散二十多年的公主段思怡,还请皇上海涵。”
段思平微笑道:“教主道学精深,大仁大爱。若不是教主爱心使然收养怡儿,教她一身本事,寡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一个公主呢,寡人喜欢还来不及呢。如今又为了怡儿之事起尊前来,寡人更是倍感欣慰。”
逆天行微笑道:“皇上贤明,万民之福。贫道深感隆恩,欣喜得很。”对柳婷婷和蔼一笑,道:“婷儿,当时为师取你名为柳婷婷,是因不知你姓氏名谁。用了誓死护卫你的妇人之柳氏为姓,实则是要你感念妇人舍身救护之恩。名为婷婷,则是为父觉你可爱怜人,聪慧当然,故而凭空想出的。如今家人寻得,不必在用此名,当用父母恩赐之名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