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紫岚的突然死亡,把鬼面心中对刘思思的不受控制漾起的爱意击得粉碎,那道选择题的答案,他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怒火和无法抑制的报复欲。
“把那个女人给本帅带来。”
“姑娘你看你这脸肿的,刚才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碧瑶一面小心的用鸡蛋给刘思思敷脸,一面忍不住抱怨道。
“我没事。”
“统帅一直对我们下人都很好的,姑娘,为什么好像老是针对你呢。”
“统帅叫你过去一趟。”一个传话的仆人道。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碧瑶见那下人走了,问道,“这么晚了统帅叫你又会是什么事情啊,你这还要等几天才能下床呢。”
刘思思的脚因冻伤还是有些肿胀,之前的鞋子已经伸不进去脚了。
“碧瑶,你帮我找一双大一点的鞋,扶我一段,把我送到门口就行,你就不要在那里等我了,知道吗?”
刘思思心中隐隐觉得,这一次又是凶多吉少,左紫岚的死,虽然并非她所为,可是却和阑霖国脱不了干系。如今鬼面还不能拿凌翰或是寒子墨出气,却完全可以将怒火撒在她的身上,因为她是凌翰的女人,和左紫岚一样同为女人。
刘思思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好,在脸上手指印的地方多擦了一些脂粉,天色已晚,屋中昏暗,不细看倒也看不出什么。
刘思思这样做,只是希望一会儿鬼面下手的时候不会犹豫,不会留情,因为对左紫岚她也觉得有一丝的愧疚,或许要不是因为她的戏弄和多嘴,她或许还留在鬼面的身边,也就不会死。
在碧瑶的搀扶下,刘思思站在了鬼面的卧房前,她挑了一件衣袖稍长的,将她的手遮挡的很好。
门虚掩着,隐隐看到里面的烛火摇曳,刘思思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便看到里面的情景。
白纱低垂的床边,鬼面正斜斜的靠坐着,烛光下,他穿着一袭黑色贴身的丝缎便褛,胸襟低垂,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那双眼在摇曳的烛光下忽闪着,如同月色下的湖面,波光粼粼。
虽带着一张鬼脸面具,却依旧透着一股诱惑力。
刘思思轻轻的吐了一口浊气,莲步轻移,在离床很远的白鳗后停下来脚步。
“给我倒杯水来。”
刘思思在桌子上看到了茶壶和茶杯,斟上茶,撩开帷幔,鬼面的手伸了出来,却没有接茶,而是突然抓住了刘思思的手腕。
刘思思的手猛的一颤,茶水好像烫到了她的手背,茶杯脱手,打翻在床上。
“统帅”刘思思下意识的挣扎了,可鬼面的手却握的更紧。刘思思的心越来越慌。
“你曾经是凌翰的贴身侍女对吗?你都是怎么服侍他的?是这样吗?”
话没说完,鬼面突然一用力,刘思思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鬼面一把拖到了床上,一翻身,将刘思思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映着淡淡的烛火,鬼脸面具在刘思思的眼中显得格外的狰狞,那双眼睛明亮的好像一只嗜血的猛兽,要将她生吞活剥。
在鬼面的眼中,刘思思看到了一丝讥笑,刘思思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已经撩开了她的衣襟,迅速的往上,肌肤感觉到一阵炙热的滚烫。
“你要干什么?”刘思思惊恐的睁大眼睛,而鬼面的身子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不论她如何挣扎也不能撼动半分。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占据了刘思思的心,而鬼面的手已经达到了她胸前最柔软的地方。
鬼面发出一声冷笑,那声音传进刘思思的耳中没有丝毫的温度,有的只是一股浓浓的兽性,听在刘思思的耳中如针扎一般,“在凌翰的床榻上那么久,我要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真想看见,如果凌翰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了我床榻上的玩物,会是什么表情。”
“你这个无耻卑鄙的禽兽,啊——”
鬼面没有一丝犹豫和怜惜,两行泪从刘思思的眼角簌簌的落下,鬼面的鼻息喷在她的腮畔,粗重的喘息声,在她的耳畔此起彼伏。
刘思思的心已经死了,她躺在那如同一个死人,一动不动,任由鬼面停下来,将自己滚烫的胸膛贴在她的胸口,环着她的身子,双手探寻她每一寸的肌肤,一遍又一遍。
这一夜是如此的漫长,刘思思已经没有力气去探究这漫长的夜,鬼面究竟要了她几次,她只想死,不对,她觉得自己早就该死,如果早点死了,就不会遭受这样的羞辱。
这样的自己,即使活着还有什么脸去见凌翰。她已经没有心情去顾忌别人的死活。
“穿上你的衣服,从这里滚出去。”鬼面将一件衣服扔在刘思思的身上。
刘思思木讷的抓起衣服,走下鬼面的床,一夜的疲惫和折磨,让那双本就未愈的脚显得更加吃力,踉跄了一步,跌在桌前,碰掉了一支烛台。
鬼面的心中一揪,终究还是冷眼的看着她,他要报复,他不可以对她心软。
刘思思的手指触碰到了烛台,背对的身子,让鬼面根本看不到她嘴角勾起的笑。
她快速的的将那烛台握在手中,尖尖的刺对着自己的胸口猛的向下刺去。
鬼面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跑过去已经是来不及,手边没有可用之物,抓下自己的面具,对着刘思思的手臂砸去。
“乓”烛台和面具落在地上。
刘思思迅速的又要去抓烛台,此时的单青云已经蹿到她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那烛台从她的手中抢下,远远的扔了出去。
“让我死!”刘思思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发泄她所有的痛苦和委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刘思思转过身,想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一副多么丑陋的嘴脸。
只是那一眼,却是天崩地陷。
“青云”这张脸让刘思思魂牵梦萦了多少年,似乎已经是几个世纪的事情,刘思思的双手情不自禁的去抚摸那张脸,揉搓着,恨不得紧紧的攥在手中,怕下一个瞬间就又从自己的梦中消失。
刘思思扑进单青云的怀中,紧紧的抱着单青云,“青云,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哈,太好了,这次我是真的死了吧?这次不是梦了吧?这次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青云,我真的好想你,没有你,我活的好累。”
刘思思抬起头,看着那样真实的单青云,觉得这个梦好真实好美好,只是手边突然传来的冰冷,让刘思思不自觉的捡起了手边的东西。
那张鬼脸面具,透着刺骨的凉,提醒着刘思思这一切都不是梦。
“青云,告诉我,鬼面不是你,昨晚那个人根本不是你。”
只是那个赤裸的胸膛,被刘思思手指甲陷进去的痕迹还依稀可见。这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是鬼面的房间,而眼前这个一直折磨自己的,却是那个曾经用爱,用命去保护和救她的人。
鬼脸面具从刘思思的手中滑落。
单青云看着刘思思眼中的绝望,心中没有复仇的快感,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痛。
可是他依旧不肯原谅,她移情别恋的事实。
“没错,是我,那个为你而死却被你狠狠抛弃的单青云,你欠我一条命,如果你心中对我还有一丝的亏欠,那么你就不准寻死,直到我认为你已经还清为止。”单青云的话不带有一丝温度。
就如同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情谊,有的只是一笔没有还清的债,而债主如今在向她索要。
刘思思慢慢的解开自己的领口。
“本帅现在对你的身体没兴趣,你如此轻贱,本帅真的很奇怪,自己当初为何会看上你。”在单青云说出每一句恶毒的话语时,折磨和刺痛的又何止是刘思思一个人。
可是想起左紫岚,单青云逼迫自己不可以心软。
刘思思并没有因他的话而停下来,当那两粒纽扣解开的时候,刘思思伸手从衣服里层用力一扯,将那条红绳生生的从自己的脖子上扯开,刘思思的手中握着红绳的一端,将手举在单青云的面前,手指轻轻一松,一枚戒指在单青云的眼前摆动起来。
单青云的脸一下子变的僵硬,他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
“爱我的单青云已经死了,我所有的爱在这一刻也随着他死了。从今以后,我和你之间,就只有债务关系,我一定会还清所有欠你的,这枚戒指,就让它随着我所有美好的记忆一起埋葬。”
刘思思松开了手,站起身,离开了单青云寝殿,一场噩梦,将她的心全部掏空。
那枚戒指掉落下来,单青云用手去接,却从他的指缝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悲鸣。
一幅幅画面在单青云的脑海中翻腾:
“单青云,你是否愿意娶刘思思为妻,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还是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黄金永不生锈、永不褪色,代表我们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有终,永不破裂。”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
“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现在我宣布,我们结为夫妻,任何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单青云,你现在可以吻你的妻子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