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思皱着眉,不解的问道:“本郡主给你们买的衣服,有何不敢穿?”
画儿说道:“这质地的衣服,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太太们穿的,更何况郡主你也喜爱这轻纱的衣裳,我们只是奴才,怎好和主子穿的一样好,要是让人看见了,不免失了郡主的身份。”
刘思思舒了一口气:“我当是出了什么大事啦呢,没关系,我说穿得就穿得,等本郡主以后有钱了,定让你们比那些小姐太太们的穿的都好。”
说完也不理他们,接过老板包好的衣服,将那些衣服随手的甩到书儿的手中,那老板今天是遇到了大客户,点头哈腰的给她们送了出去。
“琴儿,你和人打听打听哪里有卖小孩子衣服的,我想给若尘也买几身新衣服。”
那琴儿道:“小孩子的衣服,买的难免不合身,要是郡主不嫌弃琴儿手笨,买些布料,琴儿亲手给小公子做衣裳。”
“你还会做衣裳?”刘思思看她小小年纪,竟会这手艺,当下佩服的很,想想当初自己给齐若尘做的裤子,不知道惹来单青云多少的笑话。
想到单青云刘思思的心又是一阵疼痛。
“何止琴儿会,我们四个都会一些的,而且棋儿的刺绣非常好,算是拔尖的。”琴儿并未注意到主子的变化。
齐若尘却是看得清楚,心里也想到了善良的吴嫂,不免和刘思思一般,心中好生难过。
她们找人打听到了一个布匹铺子,给齐若尘选了两批棉布和一批锦缎。
刘思思自然是知道小孩子穿棉布的最好,最舒服,而锦缎也是为了留着在人前穿撑脸面用的。
刘思思又多买了几匹衣料,“既然你们都会做衣裳,那我们买些布匹,喜欢什么样式就做什么样式,总比买成衣便宜许多,款式还能自己设计。”
几个丫头听了也很开心,刘思思不懂针线活,就让她们负责选了所需针线。
又去米铺等,买齐了柴米油盐,想着吃喝有了着落,雇了一辆马车,将所有东西都送回了府里。
不过这东西没少买,钱也确实没少花,花了足足有400多两银子,要不是一早上寒子轩送了一千两的现银,刘思思这会儿估计已经破产了。
刘思思让棋儿、书儿跟着马车将采购的物品都送回了府里,要知道她们现在连个家丁也没有,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如此寒碜的郡主了。
刘思思又让棋儿和书儿将物品送回府中后,速速来客来香酒楼找她们,因为她决定带着她们几个下馆子来庆祝一番。
四个丫头今天可是乐翻了,从没想过自己竟能遇到这样的好主子,一点儿也不拿她们当下人。
刘思思带着齐若尘、琴儿和画儿先一步来了客来香酒楼,要了一个楼上的雅间,守着窗户,点好了酒菜,又让小二给齐若尘弄了点羊奶。
想到这层,刘思思又对画儿说:“画儿,明天去集市上买一头能挤出奶的羊来,公子太小,怎么也要四个月以上才能吃些米糊面糊的。在没买回羊以前,你就负责每天给小公子买点羊奶、马奶之类的,他正长身体呢。”
“是,郡主放心,小公子就交给画儿就好。”
“你们两个别站着了,都坐下来。”刘思思招呼她们坐下。
二人对望了一眼,“郡主这个使不得,你是主我们是仆,怎么能同桌而食。”
“再不住下,你们就别跟着我了,愿意伺候谁就伺候谁去。”
两人一听,急忙坐下,不敢再推辞。小二不断的将菜端了上来,等菜上齐了,棋儿和书儿也都赶了回来。
两主四仆吃的甚是快活,还要了一小壶的女儿红,各个小脸喝的通红,齐若尘看着眼馋,刘思思用筷子也给他沾了几口。看着那一桌子的饭菜,却不能吃,齐若尘只盼着自己快些长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个人拍拍吃的溜圆的肚子,出了客来香酒楼,准备回府。此时已经是申时,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背影及其眼熟,再仔细看,见了那人手中的酒壶,刘思思便认了出来,竟是那寒子墨。
本欲上前叫住,竟见他走进了一家名为天仙楼的地方,再看那门口招呼的女人,刘思思心道:原来和他哥哥一样,也是一个色鬼。
……
天仙楼
“二公子你可回来了,你这一走这些日子,怜儿姑娘可是想死你啦!”招呼的正是这个青楼的老bao。
“二公子,快请上楼,怜儿姑娘可等着你呢,要是知道你来了,可会乐坏了的。”老bao将寒子墨引上了二楼。
开门迎客的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娇娘,见寒子墨来了,难掩笑意的施了礼,将寒子墨引进了屋中,关上了门。
“公子今日还想听什么曲?”怜儿掩上了门,从里屋拿出一个琵琶,缓缓的坐于椅子上,等着寒子墨点曲。
“不知怜儿姑娘是否谱了新曲?”寒子墨问道。
“倒真是谱了一首,那还请寒公子品评,指导一二。”说着便轻轻弹唱起来。
几曲弹罢,寒子墨点头称好,便觉困了。
那怜儿招呼完寒子墨躺下,自个却只能坐到外屋发呆。心道这个寒公子也是一个奇怪的人,虽经常出入她这烟花之地,却只是听听曲,外人皆传寒公子是个好色之徒,可唯有怜儿知道寒子墨实质是个正人君子。
相处久了,怜儿也对他生出几分敬意,却也不与外人道来。
……
见寒子墨进了天仙楼,便也不好唤他,就带了四个丫头回了府。
在外面转了一天,齐若尘也是困了,还没到家就躺在书儿的怀中睡着了。
琴儿是几个丫头中年纪稍长的,刘思思便将她唤到身侧,问道:“你可知道寒路山,韩将军家的几位公子?”
“奴婢倒是听说过一些,郡主不知道?”琴儿也是奇怪,今天寒大少爷就来拜访过,看着似乎和郡主挺熟的,没想到郡主对他们却一无所知。
“你给我讲讲。”刘思思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琴儿知道了自己主子的脾气,便也不再推辞,坐到了刘思思的身旁。
“奴婢听说,寒将军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寒子轩和三儿子寒子荣都是二夫人秦氏所生,而二儿子寒子墨却是大夫人所生,只是大夫人早年便已经过世,这管家的也自然就成了二夫人。”
刘思思似有所悟,“这么说大儿子虽是长子却是庶出,而二儿子虽是嫡子却非长子,而如今又是二夫人掌家。”
“正是,外界都传寒子轩和寒子墨不和,以后这寒将军的官爵到底传给谁还是未知。不过应该多是传个大儿子寒子轩的。”
“为何?按理不是应该传给嫡子的吗?”
“我在宫中消息自然是闭塞,但也听闻了一些,听说这个寒子轩很善交际,结识了不少达官贵人,可是那个寒子墨听说是个病秧子,身子弱不禁风,而且常常出入青楼之地,每日酒不离手。这样的人,怎能带兵打仗呢!”
听了琴儿的话,刘思思心中有了分晓,轻轻的哼笑了一声。
“郡主为何发笑?”琴儿不解的问道。
“没事,累了一天,你也下去休息休息,改明把你知道的其他事情也和我讲讲,我初来乍到,想多了解一些。”
“是,奴婢先下去了。”说着琴儿站起身,退了下去。
刘思思心道:怪不得那日看到寒子墨杀人,他竟想杀我灭口,原来自己一直在演戏呀。藏的如此之深,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弱不禁风的病秧子,却只有刘思思知道,寒子墨身手了得。
既然他如此刻意隐瞒,肯定是在寒家并不好过,想来是怕锋芒毕露,惹了寒子轩的记恨,杀之而后快。
想到这一层,刘思思一惊,那些侍卫竟然敢对寒子墨下手,莫不是寒子轩派来的。又联想了这些日子里寒子轩的表现,刘思思大致有五层的把握可以确定。
既然如此,这浑水自己自然是趟不得,谁知道他们两个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万一站错了队,那可是得不偿失。
寒子轩既然敢在迎接她的路上对寒子墨动手,想来这个寒子轩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之人。同为将军府的公子,一个要装的弱不禁风,另一个却能调动这么多人杀寒子墨,换了一般的人都不敢做的事,寒子轩却能做,也敢做,想必也是有所依仗的。
刘思思对这个寒子轩心中多了几分警醒。
第二日清晨,主仆几人吃过早饭,刘思思命棋儿去收拾出一个屋子,再让她安排着给慕容夫妇做个灵位,以便时时供奉,毕竟自己是借着这个理由在皇宫外居住的。
想着自从上次面见皇帝舅舅已经有几天时间了,该是去探望了。亲自下厨做了些小点心,又向琴儿问过了宫中需要拜会的几位娘娘。
在琴儿口中听说了一个很有利用价值的消失,据说太皇太后至今还活着,而且九阳公主曾经在太皇太后的膝下抚养过两年,虽然时间短暂,但也可以用来套近乎。
心下一喜,便拎着她做的小点心进宫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