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今日心情可好?”
“小脑袋里,又想什么馊主意呢?”凌翰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眼前调皮的小人。
“我可不可以求个恩典?我不习惯说自己是奴婢,而且这一天见你八百回的,见一次拜一次,我感觉自己这个头吧,是越来越矮了。就别拿宫中那些繁文缛节的约束我了好吗?”
凌翰白了刘思思一眼,“就你要求多,是不是觉得朕宠着你了,你就放肆了?”
“你哪里宠着我了?你看看你,你坐着我站着,你睡那么大一张床,我就有那么小的一张,害的我昨天晚上睡觉掉地上两次。”
“不对,是三次,有一次你没醒,是朕给你抱上去的。如果你对这点不满意,可以和朕一起睡。”
“我干脆睡地上好了。”刘思思小眼神哀求的眨巴眨巴,“好不好吗?”
“随你!”
“噢耶!”
刘思思一开心,拿起旁边的一把小扇子,给凌翰扇了起来,“皇上果然英明。”
“皇上,你办公的时候,可不可以让尘儿也在旁边学习学习啊?”
凌翰放下手中的笔,“本来朕以为尘儿年纪小,晚点开始学也没有关系,可是,尘儿已经识字而且会写字了?”
刘思思总觉得这种时候不是埋没齐若尘的时候,如果为齐若尘冠上一个天才的称号,不知道会不会对他的梦想有帮助。
“不但会写,还都认得。”
“这么小,怎么会有那么独到的见解?”想想那日看到书中齐若尘做的批注,凌翰不免觉得奇妙。
“那当然,他可是从娘胎里就接受了我良好的教育,又遗传了一个多么强大的基因,想笨都很难。你再看看我,我可是学贯五车,可谓是无敌的存在。”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不过你是在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凌翰玩味的看着刘思思。
凌翰总是能抓住她话语中的漏洞。
“……”
“朕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学贯五车的。”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肖公公,算了,不必了,朕还是亲自去一趟坤宁宫吧。”
……
“这个贱人,竟然将那个孽种过继到皇后的名下,她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和本宫的儿子争夺太子之位吗?”
“娘娘,不止如此,听说皇上现在让她做贴身侍女,晚上还住在皇上的寝殿中。”巧莲说道。
淑妃将桌子上的茶具全部掀翻在地上,“本宫一定要让这个小贱人好看。”
……
“你说什么?昨晚刘思思睡在了皇上的寝宫,这怎么可能,皇上从来没有允许任何人住在他的寝宫过,就算淑妃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皇后瘫坐在地上。
“娘娘何苦动这么大的气,免得伤了身子。”新玉将皇后扶起。
“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太重了,本宫没有信心挣得过她。”皇后看着在书房玩耍的齐若尘,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齐若尘本以为刘思思去了广觉寺以后,便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刘思思不但回来了,还莫名其妙的成了皇上的侍女,这宫中到处都在传二人同寝的事情,齐若尘心中虽有疑云,但是知道刘思思还在宫中,就表示自己还有机会见到她。
“皇上驾到。”
“臣妾拜见皇上。”
“奴……”
凌翰的手止住了刘思思的动作,“朕已经传旨下去了,你可以不必向任何人行礼,也不用对任何人自称奴婢。”
刘思思小声的对着凌翰笑着说道:“你还真是神速。”
皇后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一揪,皇上何曾对她有过这样的温柔,哪怕是这样灿然的一笑,竟也是她第一次看到的。
“儿臣,拜见父皇。”
“尘儿乖,到父皇身边来。”凌翰对着若尘招招手。
齐若尘站到凌翰的身前,目光却是看了看刘思思,心中有好多话想对她说,可这一刻却都只能放在心中。
刘思思看到齐若尘,心理也是别样的滋味,本以为今生都难再见,没想到转了一圈,却还是回到了这里。
“朕是来带尘儿的。”
“皇上要将尘儿带到哪里去?”司徒盼蓉以为刘思思改变了主意,想将齐若尘这个唯一的希望从她的身边夺走。
“尘儿也不小了,朕是想将尘儿带到朕那里,朕要亲自带尘儿,教他如何治理国家,料理朝政。”
皇后没想到凌翰会这么早的栽培齐若尘,心中既惊讶,也有几分惊喜。只要齐若尘还是寄养在自己的名下,那么只要齐若尘等上皇位,她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
只是,刘思思的存在,总是让她觉得不安,是她的绊脚石。
齐若尘没有想到,真的可以和凌翰学习治理朝政,这是他一直想要拥有的机会,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了。
齐若尘眼中的喜悦自然没有逃过刘思思的眼睛。
“以后每日早起朕会叫人来接他,入夜会让人将他送回来,皇后不必挂心。”
“有皇上在,臣妾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这会儿朕就先将尘儿带走了,晚上再送回来。”
“恭送皇上。”
凌翰本想和刘思思一起牵着齐若尘的手,只是齐若尘实在有些矮,凌翰干脆抱起齐若尘,和刘思思并肩走在一起,“寻常百姓是不是如此?”
凌翰含笑问着身旁的刘思思。
刘思思莞尔一笑,“感觉如何?”
“就是觉得身边的女人还欠了点火候。”
“切!”刘思思斜睨了一眼凌翰,这个被人们盛传的冷血帝王,竟然在她的面前融化开来,带着阵阵和煦的微风,在刘思思的心中荡漾。
或许这样是她曾经期待的画卷吧,只是物是人非,不知道这毫不真实的梦境,会不会突然醒来。
……
“尘儿还真是天生的帝王之才。”凌翰看着小小的齐若尘,在那里看着他翻阅自己批阅过的奏折,偶尔有不懂的地方还会问道一些要害之处。“这么小的孩子,对朝政如此敏感,对小孩子的东西确实没有丝毫的兴趣。”
“你可是捡到宝了!”刘思思在一旁给凌翰研磨,一边看着二人专注的神情,偶尔在凌翰舒缓神经的时候插上两句嘴。
“而且朕一捡就是两个。”凌翰抚摸着齐若尘的头,温柔的看着刘思思。
“父皇在军事、经济、官员上做了这一系列的调动,难道是为了日后与柔然国的一战做准备吗?”齐若尘仰着小脸,认真的分析他看到的凌翰的一切批阅。
“朕还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没想到却被我的尘儿看出来了。”虽然被齐若尘看出,让凌翰觉得有些吃惊,但是尘儿能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洞察能力,凌翰还是及其欣慰的笑了笑,“尘儿和父皇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父皇当然做的滴水不漏,一般人也不会察觉,可是父皇心中有抱负,要实现这个抱负,这么做就是前提。”尘儿拿出几份奏折,摊在凌翰的面前,“只是我们在之前的一战中,虽然比柔然的伤亡小,但是因为在阑霖的内部也存在很多不稳定的因素,我们也尚且缺乏与柔然全力开战的条件,清远国也并不可完全信任,所以,父皇才做了这几手准备的吧?”
凌翰笑着听着齐若尘的分析,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这几件事,明明可以很简单,父皇却偏偏转了一个弯,就是不想被柔然发觉我们暗中的行动吧。”
“哈——”凌翰爽朗的笑着,心情越发的好,“朝中很多大臣都没有看出朕的意图,没想到朕不足三岁的孩儿却这般的敏锐过人。”
凌翰眼含笑意的看着刘思思,“谢谢你,给朕生了一个好儿子,再过一个月,尘儿就该满三岁了吧?朕还没有陪他过过一个生辰,朕想在宫中大摆筵席,为尘儿庆生。”
“反正你是他爹,你看着办。”
……
“可恶、可恶——”淑妃咆哮着,五根玉指捏成拳头,砸在案桌上。
“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巧莲试图安抚着。
“不气?我怎么能不气,皇上居然亲自教那个野种处理朝政,皇上难道有心让那个野种成为太子吗?皇上还要亲自为那个野种大摆筵席!那我的昊儿要怎么办?”想到自己的儿子,淑妃开始痛哭起来。
“这几日怎么都不见沈昭容和任充华来给本宫请安?”淑妃抽泣问起巧莲。
“她们,她们这几日都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这几个墙头草,难道真以为本宫不行了吗?本宫就不信斗不过她。”
……
“父皇,尘儿批复好了,父皇看看这样批复可好?”齐若尘拿起自己刚刚批复的奏折,给凌翰查看。
凌翰接过齐若尘手中的奏折,“尘儿做的很好,看来尘儿日后可以做父皇的小帮手了。只是有一处地方,不知道尘儿有没有注意到?”
凌翰指在奏折的一处,“如果按照你这个批复,短期内来看是对朝廷有利的,可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引发问题。”
齐若尘歪着头,仔细的想了一会儿,“父皇说的是,是尘儿思虑不周,尘儿重新改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