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把握紧手中的飞鸽传书,独孤夜冷漠的眼中火光一闪。
琉月来了,琉月赶到了。
“来人,拿我的盔甲来。”大手一挥,独孤夜整个人就好似被点亮的灯火,亮了。
身后,寂静的大臣,见此不由齐齐大动。
盔甲,他们太子殿下从来没有用过盔甲,今日是……
一直陷入窒息沉默下的傲云皇宫正殿,开始复苏。
一套银色的盔甲覆上修长的身躯,威猛矫健的同时,更衬托的独孤夜清皓如月,高贵如神。
阳光从窗户上洒下,把那份银白渲染的越发波光粼粼。
傲立世间,神圣不可侵犯。
“开宫门,跟我走。”冰冷的大喝蜿蜒而上九天。
充满了豪气,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绝杀。
独孤夜一挥手,披风飞扬而起,大步就朝宫门而去,那傲世独立的背影,高绝而冷酷。
银色晃眼,普天下独此一份。
阳光耀眼,傲云国都城外血战正酣。
拍马而来,奇快如电。
琉月领着她的五十万北牧兵马,日夜兼程,终于在独孤夜紧守了五天之后,赶到。
满地通红,肃杀声声。
但是,那都压不过北牧兵马狂冲而来的马蹄赫赫之声。
兵临城下,北牧到了。
黑压压的军队铺陈开来。
以一种合围的姿态,以一种包抄的形势。
卡住了冥岛四十万兵马的身后退路。
漫天金光下,北牧在后,冥岛在中,傲云在前。
三分势力,泾渭分明。
“什么,来了?这么快就来了,该死的,该死的。”
冥岛中军王旗下,金木水土四圣看见远处的琉月王旗如飞而来,那铁蹄声声踏破虚空。
一时间,几乎急怒攻心的要吐血。
来的太快了,来的太快了,他们还没有攻下傲云国都。
他们还没有破城,还没有给他们自己找到一个好的避风场所。
北牧就来了。
现下怎么办?他们前无进路,后无退路。
整个形成了被北牧包了饺子的情况。
咬牙切齿,金木水土四圣,看着琉月的兵马如飞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脸扭曲的几乎不能看。
“来人,传令下去,后队变前队,迎上北牧,不论如何,不准放北牧一个过来,违令者,斩。”
气急败坏的命令声从木圣的口中发出,带起最后的疯狂。
而,就在木圣发令的同时,准备调出一半兵力对付前来帮忙的北牧兵马的时候。
那一直紧闭城门,一直显得疲于奔命的傲云国都城,城墙之上。
突然三声炮响,巨大的响声,惊天动地。
伴随着这三声炮响。
那城墙上本看着疲累不堪的守城士兵突然退下。
取而代之的则是精神饱满,一身杀气,早就准备好的兵士飞速换上。
犀利的箭头对上下方攻城的冥岛兵马。
那黑色在天空金阳下,显示出不一样的杀气森森。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换防。
但是,却让下方的冥岛四圣齐齐一怔,那个精神头不一样了。
那不是刚才的萎靡和因为只能抵抗,所以只能拼命抵抗。
而是,充满了胜利的自信和坚决。
冥岛四圣眉头齐齐一皱。
北牧来了,就以为他们真的就能够胜利了,哼。
这哼字才落下,在他们前方,那一直关闭,他们攻打了五天五夜,血染长风,也没有攻下来的傲云国都城门开启了。
不等城外的冥岛和后金的兵马反应过来朝前冲。
那开启的城门下,兵马赫赫,如飞而出。
但见,领头之人一身银白盔甲,黑发在风中飞扬,带着一身冰冷杀伐。
那份清高冷酷肆意挥洒,就那么纵马而出,无动无声,却犹如战神出世,威临天下。
傲云太子独孤夜,普天下清冷高贵谁比的上他。
独孤夜身后,紧随独孤夜的四大统领。
天涯,轻水,李牧,刘程,傲云国四大顶级统领。
各自一身战甲,分列独孤夜两边,一字排开,纵马而来,杀气腾腾。
而他们身后,则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三十万雄兵。
没有遭受过任何创设,以一当百的独孤夜一直没用的兵马。
此时,狂奔而出,犹如一只最犀利的长箭。
傲云王旗飞扬,屹立天地世间。
满天金光万丈,笼罩着穿城而出的雄兵赫赫。
威杀四方。
前一刻被琉月吸引了眼神,后一刻傲云就出现如此变化。
冥岛四圣几乎双眼瞬间血红。
藏了牙的老虎,终于露出了它的牙齿,在最关键的时候。
两军合围,他们被圈其中。
阳光耀眼,琉月纵马而来,远远看着那万黑从中的一点银白。
嘴角不由微微的一勾。
银色盔甲,只有独孤夜才配穿。
目光穿过人群战争,独孤夜看着远远而来的琉月。
那轻轻勾勒起的嘴角,显露着对他的微笑。
冰冷的嘴角缓缓的,缓缓的,也勾勒起一丝微笑。
手中长剑同一刻高高挥下:“杀。”
“杀。”三十万大军满怀被压抑了这么久,国仇家恨的血仇愤怒杀声,就如在那九天之上打下的一个惊雷。
震响四方的同时,气势惊人。
同一刻,琉月两指一挥,一声冷喝:“攻。”
两个字,两个阵营,两个方向,两个势力。
就在这两个字中,咆哮了,愤怒了,热血了。
兵马尽出,杀伐滔天,朝着中间被围困起来,前无进路,后无退路的冥岛和后金四十万兵马攻去。
忍了这么久,忍够了。
被压着打了这么久,已经忍无可忍了。
今日,血仇的时候到了。
两军合击,兵马赫赫,在琉月和独孤夜的带领下。
朝着那被围住的冥岛兵马就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