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闪烁,看似炙热却阴冷之极。
金碧辉煌的皇宫后殿,整个笼罩着一股强大的阴云气压,压的所有的人几乎都不敢呼吸。
中毒,完完全全中毒的症状。
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御医,任何一个军医,可以说出琉月中了什么毒,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更加没有人敢用药。
什么毒都不知道,怎么用药,用什么药?
昏睡,完全神智不清醒的昏睡。
时不时咳嗽一下,嘴角延伸出一缕鲜血。
鲜红的色泽,从琉月的嘴角蜿蜒而下,带着触目惊心的红,带着可以把人逼疯的窒息。
两日两夜,没有清醒过来。
两日两夜,几乎急疯了所有的人。
琉月从来都是坚强的,从来都是只赢不输的,从来都不会吃亏的,从来都是任何事情都难不倒的。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她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一般,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没有控制不了的事。
但是,当她倒下后,所有人才发现,琉月不过也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神,她也有弱点,她也会栽跟斗。
而这一次她栽在了她最擅长的毒上面。
暖风飞扬,但是却温暖不了后殿中的所有人。
“饭桶,一群饭桶,推出去……”一阵狂暴之极的怒吼声从后殿中传来,这已经是这两日司空见惯,越来越有严重趋势的轩辕澈的怒吼。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
伴随着轩辕澈的怒吼声后,是无数祈求惶恐的求饶声。
秋痕,彦虎,端着盘子水盆从边上悄无声息的走过。
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个时候碰快要炸开的轩辕澈,没有任何人敢说一句话。
“砰。”一檀木椅子被砸成粉碎,轩辕澈脸色铁青,狰狞的杀气几乎透空而出。
“在找,给寡人全南宋的找……”暴怒的声音在殿内回旋,逼人。
“是。”杜一此时也顾不上他是琉月的人,而不是轩辕澈的人,扔下一个字,立刻如飞的射了出去。
宫中的御医治不了。
他们随身带的军医治不了。
那他就从天辰的皇宫中招首席御医过来,就在这南宋的民间下令找,一定会有能医的大夫的。
一言发下,轩辕澈铁青的脸在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中的琉月时,神色立刻又是一变。
焦虑的脸上洋溢起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但是更多的却是紧张,无法言喻的紧张神情。
眼前的琉月仅仅两日,脸上就已经没有了血色,在这般吐血下去,恐怕……轩辕澈握紧了琉月冰冷的手。
边上云召不断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面是那个神情同样又焦急,又担心,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
“太子,军医已经到了。”
“快,快点来看。”沉默的云召一听属下上来禀报他的军医到了,立刻朝外就是大吼一声。
同一刻,轩辕澈听见也立刻让开半个身体,只保持着紧紧握住琉月手的姿势。
死马当活马医。
只要是大夫此时都上,何况是云召的贴身军医,定然是有一把好医术的。
年老的军医满面纠结,蹲在琉月的床铺前,汗水从头顶顺着脸颊就往下流,只顷刻间就是一身大汗。
紧紧盯着军医的云召和轩辕澈,见此齐齐咬紧了牙。
又是这样的表情,又是这样不知所谓的表情。
“太子殿下,这个微臣我……我……我不知……”
“滚开。”云召的军医断断续续的话还没有说完,殿外突然一声大喝传来,好似半空中打了一个惊雷。
紧接着,殿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一人如一阵风一般卷了过来。
轩辕澈和云召没有回头,但是同一刻脸上都闪过一丝微喜。
一把提过那年老的军医,欧阳于飞一脸薄汗面色铁青的一指就搭上了琉月的脉搏。
他才动身了两三日,就接到杜一的飞鸽传书。
这下,容不得他不昼夜兼程的狂冲而来。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一指搭在琉月的脉搏上,欧阳于飞片刻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又怒又无奈的表情。
“怎么样?”轩辕澈一见欧阳于飞如此的表情,立刻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欧阳于飞。
铁牙微微的咬了咬,欧阳于飞伸出手拭去琉月嘴角的血迹,转头看着轩辕澈,突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轩辕澈一见欧阳于飞叹气,那心都紧了。
“三虫三花三草三木三水,乃是冥岛的独特配方,只有皇族中人可以用,你们为什么都不想想,这是普通人就可以解的吗?
为什么就这么心急的想摆脱?就这么心急……”
“错了?”五指瞬间紧握成拳,那尖利的指甲几乎直插掌心。
冥岛,这是个圈套,是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