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冷光,宛若两尊杀神。
“将军。”三万士兵立刻激动了,呐喊出声。
高台之上的流川,陈司,周成,寂灭的眼中燃烧起通天的亮光,三人撑起身体朝着轩辕澈和琉月来的方向,战甲一挥,齐齐跪下:“末将叩见将军。”
“叩见将军。”齐刷刷一跪,整个教场鸦雀无声,只有矮了半截的三万士兵,只有一片威严赫赫之气。
清冷的月光下,黑压压的士兵队伍中,轩辕澈和琉月穿行而来,一身威慑,铁铁军威。
站与高台之上的左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下方与众军中走来的两人,使劲的揉了揉眼,怎么会?怎么会?他们不是必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左相使劲的摇摇头,后退一步。
那眼中的惊诧,几乎让他丑态毕露。
“好大的胆子,左相,你居然敢欺到本王头上来。”一步站定在高台之上,轩辕澈冷冷的锁定一脸难看的左相。
一身狼狈,那气息却威震八方。
琉月挽着轩辕澈的手臂,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如见鬼魅的左相,就那样冰冷的看着,那气息却尖锐的让人背脊发寒。
“看见我们,你很惊讶?”阴森的目光锁定左相,琉月仿佛不经意的道。
“不,不,是,啊,不……”任凭左相城府极深,此时也震惊的手都抖了起来,前言不搭后语。
一旁的斐将军和太子轩辕承,早已经说不出话来,那通天的大火,那三天三夜的焚烧,居然还能活着,这面前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夜风吹起,初夏却阴寒刺骨。
左相一个寒栗,不过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立刻恢复神色,抬起左手高举着手中的圣旨,强自镇定道:“本相与太子殿下,乃是奉皇帝陛下旨意而来,三员副将不尊皇令,欺君犯上,理应就地格杀。”
轩辕澈冷眼一寒,也不待左相宣读圣旨,直接一把就扯了过来,唰的展开一看。
一目十行,旨意尽收眼底,轩辕澈顿时一声冷笑,把圣旨扔回给左相,沉声道:“本王还没死,这圣旨如何做数,既不作数,又何来欺君往上?”
冰冷的声音,夹杂着铮铮铁怒,要是他晚来一步,他的三员大将岂不是就毁在了这里。
左相此时已经冷静下来,见此眉头紧皱,握住手中圣旨道:“三殿下,圣旨就是圣旨,金口玉言,断无更改,三殿下完好无损乃我天辰之福,回归后,皇帝陛下定然会另行下旨恢复一切,但现下,这皇令可不能违背,否则就是抗旨不尊。”
话音落下,身后的十个士兵齐齐的朝前一步,面无表情的看着轩辕澈和琉月。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今日一定要收了这军权,否则一旦与轩辕澈回去京都,所有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不说,可能还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等不得,也不敢在等。
此时,轩辕澈和琉月看起来一身是伤,不难对付,左相震惊过度,反横了一条心。
琉月见此双眼微眯,冷冷的笑了,一抬下颚挑起眼角道:“那又怎么样?”
一句那又怎么样,简直是无法无天之极。
“你好大的胆子,敢藐视王令。”左相立刻眉眼一竖,大喝道。
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琉月随意的一挥手,眼光扫过下方黑压压却静寂无声的三万士兵:“谁听见了?”
悄无声息,什么声音都没有,三万士兵齐齐低头看地,面上一丝其他神色波动都没有。
高台上受伤颇重,站立在轩辕澈身后的流川等三人,更是仰头望天,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夏风吹来,一地清幽。
左相的脸色沉的如水,牙齿咬的咔嚓作响。
琉月却笑的妖娆极了,指尖上锋利的匕首轻快的转动着,就好像是一只羽毛笔一般,那眉梢眼角都是讽刺。
一挥手,身后立刻有人抬来将军椅,轩辕澈袖袍一挥缓缓坐下。
冷眼扫过左相,太子轩辕承,斐将军,等三人,眼角眉梢都是冷冽:“这里,本王说了算。”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那般的自傲,那般的蔑视一切。
“只尊将军令。”身后的流川等人立刻高吼道,三万人齐齐高吼,那声音几乎震破苍穹,直冲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