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犀利,黑和白的映衬,明显之极。
反身就要朝纳兰水追去的琉月,双眸瞬间一凛。
那身影,那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的身影,那么熟悉。
就算只是擦身而过,就算只是一眼之间。
她也还是能认的出来。
是他……
居然是他……
琉月有一瞬的愣怔。
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手中天蚕丝飞速的拔出朝上钉去,身形犹如猿猴飞速的就朝山顶上爬了上去。
白色划空,致众人齐齐一愣。
众人已然接受纳兰水无力回天的当口。
居然一陌生人横插一脚,瞬间形势大变,这……
欧阳于飞和狂冲而来的轩辕澈见此同时双眼一眯。
轩辕澈一步停了下来,看着那山顶上一划而过的白金色长袍,眉间微挑。
同时紧跟着他冲上的云召,诧异的低呼了一句:“是他。”
风轻爽利,现场有一瞬间的寂静。
登临而上,琉月飞快的爬过黑色的绝壁,登上山顶。
山顶清雅,山风吹过,带着远处的花香。
就在这花香中,琉月对上眼前矗立的那身穿白金色长袍的男子。
黑发随风飞舞,黝黑中带着点海洋的深蓝双眸,清冷依旧,荣华无伤,那一身欺霜赛雪的气质更胜以往。
独孤夜,除了那万年寒冰中练就的独孤夜。
还有谁能把这清冷挥发的如此淋漓尽致。
琉月没想过独孤夜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眼前的人却丝毫不假。
就算心底已经认定了是真人,琉月第一时间还是有点愣怔的没有开口。
独孤夜看着琉月,也同样的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的看着。
“月儿……”
就在这沉静中,被独孤夜从死亡边缘拉起的纳兰水,强撑着朝琉月露出了灿烂之极的笑容,轻轻的呼喊道。
琉月听声收回看向独孤夜的目光。
快步走上前,伸手从独孤夜手中搀扶过纳兰水。
任由纳兰水一点力气也没有的靠着她:“娘,没事了。”
一边轻轻的为满脸血污的纳兰水,擦拭去那脸上的血迹。
动作是她从来没有的温柔。
“月儿。”纳兰水感受到琉月的温柔。
那刚才面临如此绝境,却朝着琉月笑的灿烂的双眼,瞬间薄雾层层而起,划为晶莹的泪珠流淌而下。
“娘没用,娘帮不了月儿,差点,差点就连累……月儿了……”
刚才那一瞬间,琉月朝着她几乎就要扑下的动作。
她看到清清楚楚。
那种根本没有考虑。
那声凄厉的喊声。
几乎响彻在她的心底,震撼住她的灵魂。
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如此的爱着她,如此的护着她。
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消失,距离的远近而生疏她,而离别她。
这样的感情,让她如何不老泪盈框。
如何不揪心以憾。
靠在琉月怀里,纳兰水几乎全身都在颤抖。
琉月听言紧了紧搀扶着纳兰水的手臂,轻声道:“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在也没有人会害你,再也没有人能够害你。
你也不用在为我去担当任何的责罚。
一切,都过去了。”
琉月除了面对轩辕澈会出现剧烈的情绪波动。
其他时候都比较沉稳。
但是那低沉的声音中隐藏的情绪,却不比任何时候浅薄,甚至还要浓厚。
听着自己女儿沉稳的声音,纳兰水从来没有的开心和高兴过。
终于能跟琉月生活在一起,好好的照顾她了。
这一开心下,这么多日绷紧现下陡然松开的神经再也支持不住,人缓缓的昏了过去。
琉月搀扶着没说两句话就昏过去的纳兰水。
知道没有大问题,也就不着急。
只是移动眼神,看向了身边站立的独孤夜。
“好久不见。”
没有说谢谢,因为对于独孤夜来说,谢是多余。
而对她来说,大恩不言谢,谢字太浅薄。
独孤夜听言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半响方缓缓的点了点头,淡淡的回道:“好久不见。”
纵平日里有千言万语。
真相见时候,万千言语最后不过也化作一句好久不见。
不是不想说什么。
只是真正见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也许有太多的自尊作祟。
也许有太多的深情已经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也许,是那一句,错过,终究已经错过……
琉月见此嗯了一声,一边搀扶住纳兰水,一边道:“怎么跑这来了?”
“热闹。”独孤夜沉吟片刻淡淡的回了一句。
琉月听言微勾了勾嘴角,确实,这天下,此刻,恐怕就这里最热闹,都跑来这地方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独孤夜是不是为了热闹而来。
这一点她心里清楚,独孤夜就是一个不爱热闹的人。
他恐怕担心的还是她吧,唉。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她就这么听吧。
有些人,注定无法给与同等的感情对待。
那么就一直残忍到底好了。
独孤夜话音落下后,琉月微侧头看向独孤夜身后。
只见一道淡黄的身影快步行来,居然是萧太后,连轻。
一见连轻跟在独孤夜身后。
琉月就知道了。
摩羯是杜一带上来了,而这独孤夜恐怕是跟连轻一起来的。
当下不在跟独孤夜寒暄,这个时候不是可以寒暄的时候,而独孤夜也不需要她客气。
转眼看着萧太后微微一挑眉,杜一是外联人物,无关紧要。
而连轻却是驻守在冥岛外海的人。
这个时候跑这里来,千万不要告诉她外海出了问题。
快步行来的连轻,看着琉月看过来的眼神。
蒙着白纱的脸看不出来表情。
只听道:“外海我们没问题,他们有问题。”
说罢快快步走上来,边低声朝琉月道:
“三大海将镇守的附岛,前些日子就开始起了混乱。
虽然三大海将把消息和动荡隐蔽的很好。
不过也被我们看了出来。
负责镇守三岛的冥岛主岛海兵,在脱离战线朝主岛蜂拥而来。”
听着连轻说到这,琉月点了点头。
这应该是三岛也收到了主岛暴乱,禁地绝密的消息。
在这样震撼一切的消息中,身为主岛上的兵马,肯定会迫不及待的跑回来,这说得过去。
连轻见琉月点头,眼中光芒一闪接着道:“我们不清楚主岛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他们宁愿放弃虎视眈眈的我们。
开始往主岛上撤退。
但是秋痕,彦虎和我都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
既然他们退了,乱了,慌了。
那么,我们……”
连轻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举手朝下一挥,做了个杀的手势。
“现在,三大附岛全部在我们手上。
我们的兵马已经围了冥岛主岛。
可笑的是,这上面的人居然还都不知道。”
连轻笑了,很嗜血的笑了。
胜利已经百分之九十的握在了他们的手上。
因此,她才干脆踏上了主岛之上。
这里也是迫害了她一身的地方,要想手刃仇人,要想报仇雪恨,借别人的手,终究没有直接亲自动手来的快意。
琉月听连轻如此样说,放下心来。
秋痕和彦虎等战将是轩辕澈教导出来的。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有机会就动手,拿下才是真正的王道。
现在不管冥岛投不投降,都已经无力回天。
当下扶着纳兰水转过身,站在高高的崖顶上,冷冷的对上圣祭师。
三人当绝顶而立,气势不弱半分。
秋风飞扬。
站在白玉桥梁这边的冥岛文武百官等人。
在见到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后,脸色突然齐齐一变,把视线集中在了随后出现的连轻身上。
白纱蒙面是连轻的标志。
这已经早就从连轻攻打冥岛的时候,传入了主岛当权人的耳里。
而他们的背叛者连轻,北牧的萧太后。
被留下驻扎在外海,这也是个众人皆知的消息。
而现在,连轻居然出现在这个地方,那这意思,那这意思……
戴着面纱,连轻冰冷的双眼,扫视过对面所有冥岛官员,以致冥岛王尊和圣祭师。
比那北极寒冰还要冷的声音,充满了嘲讽的铺陈在这方天地间。
“真是热闹,大名鼎鼎的冥岛不是一致对外?不是铁血冷酷,级别森严,规矩众多。
谁敢不遵规矩和尊卑,就要人鸡犬不留,死无全尸的彪悍?
今日,本宫怎么看着这一幕如此的讽刺。”
清脆而带着仇恨的声音,在阴冷的秋风中,更填无上的冰寒。
“三大世家带头暴乱,圣殿藏污纳垢,冥岛王尊不顾规矩对上神的使者圣祭祀。
满朝文武百官袖手旁观。
呵呵,原来这就是神圣的天下无敌的冥岛。
这就是级别森严,规矩罗列,那怕嫁了别人抛去一身尊严告罪,只求允许两厢厮守。
却还是被重规矩的冥岛杀其夫,毁其容。
只为她坏了冥岛的规矩的冥岛。
哈,那么现在你们有谁能告诉本宫。
若按冥岛的规矩,这里的人还有谁能够活?
还有谁不诛他三族,以惩不尊冥岛之罪?告诉本宫。”
最后四字的一声挑高的厉喝,几乎犹如一道响雷,惊破此地的苍穹。
冥岛文武百官听言面面相觑,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连轻当年受到的惩罚。
他们从来没有人觉得错了,那就是该这样。D
但是现在,没有人开得了口去反驳。
冥岛从上至下都错了,他们信奉的一切都在崩溃之中。
他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听着连轻如此的厉喝,冥岛王尊眼中光芒闪动,
想说什么。可到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只徒增一句无声的叹息而已。
站在崖顶的连轻冰冷的目光从冥岛重臣等人的脸上扫过,看着那五彩斑斓的神色。
冷冷笑道:“这个世界没有公平。
我当年是活该,而现在你们则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真正让人觉得可笑。
不过,这没关系。
我当年死不死,不由我说了算。
现在,你们死不死,不由你们说了算。
忘了告诉大家,本宫和天辰的兵马,已经攻破三大附岛。
而现在,正屯兵于这主岛之外。
这人心惶惶,暴乱的冥岛,已经不堪一击。
你们的生死,终要轮到本宫说了算。”
冰冷之极的狂言惊的冥岛文武百官脸色瞬间惨白。
他们这几日被欧阳于飞反叛闯关,禁地秘密现身,臣民暴乱,吸引了全部的关注力。
而忽略了外围虎视眈眈的几十万天辰兵马。
没想到,现在……现在……
什么叫做内忧外患。
这个时候,冥岛所有的文武百官算做都知道了。
一个个顿时焦躁的犹如油锅里的蚂蚁,开始稳不住了。
站在山崖底的轩辕澈和云召听言,对视一眼,开始慢条斯理的往山崖上走,这连轻秋痕等人做的还真漂亮。
而站在连轻身边的琉月也没有阻止连轻的意思。
她对冥岛的恨,总要发泄。
秋风起,越来越阴寒刺骨。
眉头微皱,冥岛王尊抬头对上冷怒的连轻,沉声喝道:“连轻,你有什么怨恨,冲着本尊来。
当年是本尊下的令,与冥岛万千无辜百姓无关。”
连轻听言一声冷笑就破空而出,笑的万分妖娆。
听上去却冷血之极。
一狂笑消弭,连轻抬眼对上冥岛王尊,眼中是无尽的讽刺和怨恨。
“无关,怎么回无关。
本宫一直信奉的可是王尊以血教导的本宫,斩草除根。”
“你……”此话一落别说冥岛王尊脸色大变,就是冥岛文武百官,那惨白的脸色也越发的苍白。
连轻这意思,是要灭了冥岛?
杀了冥岛上所有的人?
这么狠……这……
看着冥岛王尊气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一旁的欧阳于飞连忙压低了声音道:“不会的。”
杀光所有冥岛的人,这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
冤有头,债有主,这个萧太后虽然对冥岛恨之入骨。
但是还没到要一个不留的境界。
听着欧阳于飞的话,冥岛王尊的心还没放下。
就听连轻突然又是一声轻笑,缓缓的拍了一下手。
“以为我做不到是吧?
那在告诉大家一件事情。
本宫在前来的途中,看见冥岛十室九空。
无数的人正朝着这个方向冲来。
扬言要圣殿和王尊给他们一个说法,否则……
呵呵,看来你们也不需要本宫动手。
冥岛自己人杀自己人,这冥岛就要毁于一旦。
没什么有这样的结果,会让本宫更加的满意。”
说罢,连轻笑着朝冥岛众高官挥了挥手,反手指着碧晶宫的方向轻笑道:“看,已经来了。”
此话一落,不仅文武百官脸色在变。
就是自从连轻出现,就一直作壁上观看热闹的圣祭祀,脸上也开始不好看了起来。
怎么这么快?
按速度急速,今日他们不可能冲到这里来的,该死的。
当下,所有人都顺着连轻的手指,看了过去。
密密麻麻,重重叠叠。
那一方天地好像被无数的蚂蚁所占据。
一眼望过去,看不见头,摸不到边。
只能看见那些蚂蚁在飞速的朝着这方冲过来。
个头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人越来越多。
那嘈杂的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
就如那海上暴风巨浪来袭的时候一样。
轰鸣到了极致,让人反而什么都听不清楚。
只是声浪已经到达了惊人的尽头。
铺天盖地,无穷尽也。
一眼望见这样的阵势。
此一方的所有人全部变色。
这样宛若长龙的队伍,这样犹如水银泄地呼啸而来。
怕是所有冥岛的民众都来了。
那通天的愤怒,那炙热的怒火。
就算隔的这么远,也让人感受的清清楚楚。
本来冰冷的秋风,此时也被烘托成了犹如夏季的炙热。
同时,或许也变成了东风的严寒。
站在山崖底的轩辕澈和云召,看不见人,只听见嗡嗡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惊天动地。
不由对视一眼后,齐齐迈步就朝琉月的方向而去。
他们原谅了冥岛王尊。
但是并不表示,他们就要与冥岛王尊一起共患难。
这样的声势下,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人流来的很快。
走过那高高的碧晶宫台阶。
穿过平日里根本就不允许民众踏步的碧晶宫。
疯狂的冥岛民众们,咆哮着朝着圣殿的方向冲了过来。
圣殿后就是万仞神山,没有退路。
所有,前一刻还在这里为纳兰王族,为灭族,为仇恨,对持在一起的所有王权阶级的人。
此时,就这么被愤怒的冥岛民众所包围。
包围在了这绝路之上。
“要说法,圣殿给我们说法……”
“万恶的圣殿,我们奉你为神明,你们居然杀了我们的孩子……”
“杀了他们,他们毁了我们的下一代……”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
无数愤怒的,焦急的,悲伤的怒吼响彻在天空。
无数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举着长剑的,握着斧头的,拿着菜刀的,提着锄头的……
蜂拥着冲上来。
那种悲愤,那种震惊。
让他们可以豁出命去,只为自己的孩子们讨一个公道,讨一个公道。
声响震天。
那已经赶过来的银家护卫,铸成的护卫队伍。
拦截在白玉桥梁的前端,把身后的冥岛王尊等人护卫起来。
竭尽全力抵挡着蜂拥冲来的冥岛民众。
但是,在那铺天盖地的强大势力下。
没有人能够制止的住,只能不断的后退,后退。
冥岛王尊站在白玉桥梁的最前端。
见此眉色紧皱,看了眼引着暴民冲上前来的连家,欧阳世家,银家,三大家族的人。
大吼道:“安静下来,都给我安静下来,本尊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那洪亮的大吼声,破空而出,就如夏季的惊雷,震响四方。
生生压过了冲在最前面的暴民们的狂躁声。
而此时,那些文武百官没有发现已经受伤的冥岛王尊,为什么还如此中气十足。
只一个个围绕在冥岛王尊的面前,不敢言语一声。
暴民为首的连家族长连飞,欧阳世家的族长,欧阳于飞的父亲。
听言对视了一眼,齐齐举起了手。
立刻,跟在他们身后的两族人都开始齐声镇压起来。
暴乱,会让他们得不到结果。
一拥而上,不是解决事情的手段。
他们需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就在两族族长开始示意身后的民众不要开口的时候,碧晶宫的钟声也敲了起来。
银家的魅夜敲响了王钟。
那清亮的钟声传达了出去。
那是示意愤怒的民众,停下脚步,止住声息,王尊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意思。
富有含义的钟声和欧元世家,连家的安抚声也一个接一个的传达了下来。
狂怒的民众,开始停下脚步,开始静下声来。
簇拥在冥岛王权的最高集中地,虎视眈眈的等着交代。
现场开始安静了下来。
冥岛文武百官不由暗自摸了一把额头的汗。
与银家护卫对峙着,连家族长和欧阳世家的族长,满目愤怒的跃过冥岛王尊等人。
把目光集中到了他们身后的圣殿处的圣祭祀身上。
“王尊请让开,我们有事要跟圣祭祀询问。”
脸色铁青的连飞,话虽然说的客气,可那语气几乎如刀。
冥岛王尊听言,看了眼连飞和欧阳于飞的父亲,微微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连飞,先把人疏散到碧晶宫外去。
你放心,今日本尊肯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欧阳于飞的父亲听言,面色一沉道:“王尊,这件事情跟你无关。
王尊的势力有没有动手,我们清楚的很。
这么多年全是圣殿出的手。
王尊,你这个时候不用在给圣祭祀说好话。
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今日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对,碎尸万段……”
“猪狗不如……”
“……”
欧阳族长一话落下,他身后近处的民众,立刻就是一阵应和。
那愤怒的眼光如果能杀人,那一身神圣的圣祭祀,估计已经百孔千疮。
冥岛王尊听言还没说话,那银家族长突然接过话道:“连飞,欧阳,先退去这么多人。
你们可以选出代表来质问。
这样的场面和情况,很容易失控的,你们应该清楚。
王尊既然说了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自然就会给,你们还不信任王尊?”
此话一落,连飞冷着脸摇头道:“不,这件事冥岛所有人都有资格听,若是得不到我们要的答案,我们绝不走。
王尊,我们不能容忍你包庇圣祭师。”
此话一落,紧跟在他身后的群人没有出声应和。
但是那眼神清清楚楚的说明了,绝不离开。
冥岛王尊见此无奈的叹息一声:“连飞,你们……”
“哈哈,包庇本祭祀,笑话,王尊不想让所有人听,恐怕想的不是包庇本祭祀。”
冥岛王尊一话才出口,那圣祭祀突然狂笑出声,整个人的神态都有点疯狂起来。
狂笑着道:“你们想知道为什么,好,他不给你们说,本祭祀告诉你们,让你们心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