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于飞。”一时间,轩辕澈真不知道是气好,还是不气好。
“我要闹洞房。”就在这时候,外殿突然响起耶律洪嫩嫩的声音。
“小孩子,不闹洞房,快回去。”秋痕。
“谁说我是小孩子,我是北牧的王,让开,我要闹姐姐的洞房,你给我让开。”
“好好,不是小孩子,这里不能进。”
“谁说不能进,母后都说了能闹洞房,你给我让开。”
“小祖宗,今天不闹啊……”
“要,娘亲说了可以闹,让开……”
噼噼啪啪,乒乒乓乓,外殿打上了。
内殿的琉月和轩辕澈,站在床边,一头黑线。
幸好,他早有准备,四个方向分别派遣了秋痕,彦虎,杜一等人把守,真正是一群不省心的人。
“姐姐,我要闹洞房……”
“姐姐,叫他们让开,不然我就去告诉母后和陈太后他们,你不让我闹洞房……”
打不过的耶律洪索性一嗓子吼开了。
草原上的孩子,那嗓子说有多好就有多好。
一嗓子吼出,几乎距离这里很远,还在通宵畅饮的天辰群臣和宾客们,几乎都能听的见。
沿途,往来巡逻的侍卫们,被这一声吓的加快速度就冲了过去这段路程。
他们没听见,没听见。
满头黑线,轩辕澈咬牙,琉月挑眉。
这小家伙,平时不是这么难搞啊,今天怎么了?
正准备开口,突然殿外传来一声:“小北牧王,你怎么在这里?来,来,我带你去玩。”
云召,是云召来了。
“我要闹洞房。”委屈,声音好委屈。
“洞房有什么闹的,我带你去看更好看的,走,走。”
脚步声响起,云召带着耶律洪走远了。
殿内,轩辕澈和琉月对视一眼,齐齐出了一口气。
扫了一眼面前铺满干果的床,轩辕澈翻了个白眼:“我来弄好。”
一边上前,袖袍两挥,上面的干果立刻全部滚到了地上去。
紧接着,轩辕澈使劲按了按他的白玉床。
很好,很结实,还没有出错。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
话还没说完,轩辕澈突然住声,倾耳听去。
琉月见此也竖起了耳朵。
一道极轻的声音去而复返,躲过秋痕,彦虎,等人的把守,一个翻身上了他们的屋顶。
听到这里,轩辕澈一张脸已经漆黑了。
黑着脸,轩辕澈一个翻身,就从窗户中射了出去。
寝宫房顶。
云召抱着耶律洪,轻手轻脚的走道中央地带。
俯**,动作万分小心的揭开那上面的琉璃瓦。
与耶律洪一人一只眼,就透过那揭开的洞口,朝下看去。
一眼望下,没看见什么被翻红浪。
殿中,琉月双手抱胸,正站在他们下方,仰着头,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看着他们。
云召见此顿时伸手揉了揉鼻子,朝琉月扬起手:“嗨。”
回应他的则是琉月开始变危险的笑容。
“有杀气。”被云召抱着的耶律洪。
突然扯了一下朝琉月打招呼的云召,指指旁边。
云召抬头,身旁轩辕澈一身杀气笼罩的瞪着他。
云召顿时反手盖上琉璃瓦,指着天空道:“今夜月白风清,此地真是赏月的好地方,好地方。”
一边说,一边一抽身,一个后空翻抱着耶律洪,一溜烟跑了。
轩辕澈见此那牙磨的咔嚓作响。
头顶黑夜,一颗星都没有,就个月亮角,赏月,他弄死他。
“在给我漏了人过来,你们自己去刑堂看着办。”一声冷喝,轩辕澈黑着脸跃下屋顶。
屋顶四方,因为听见声音纵上了的杜一秋痕等人。
无不面色扭曲。
今夜,这差事不好办啊。
这不明摆着,有人看他们家陛下成亲不舒服,存心捣乱吗。
四人对视一眼,苦啊。
“好了?”看着重新布置了一番的轩辕澈从外殿进来,琉月笑着开口问道。
“好了,我就不相信还有人过的来。”
一把抱住琉月,轩辕澈几乎是咬牙切齿。
“呵呵。”琉月见此则笑开了。
听着琉月银铃般的笑声,轩辕澈极不客气的一低头,含住。
立刻,笑声消弭。
只剩下耳鬓厮磨的声音。
快步抱着琉月压上那龙床,轩辕澈重重亲了琉月一口后。
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衣襟,低头沿着琉月的脖子就吻了下去。
大手,也开始上下求索。
粗重的喘息立刻开始蔓延。
一吻吻至琉月衣领间,轩辕澈欲扯开那繁琐的衣襟的手,突然一顿。
本就已经闭上双眼的琉月,同一时间,也唰的一下睁开眼。
与轩辕澈对视。
眼中光华闪动,却酝酿着极度的危险。
对视的双眼齐齐眯了眯。
轩辕澈和琉月猛然一个翻身,一从左,一从右,唰的立在了地上。
一把抓住床头床尾,琉月和轩辕澈齐齐运劲朝起一提。
那白玉龙床一下被两人抬了起来。
那床底立刻露出端倪。
只见那下面欧阳于飞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地面上。
一脸灿烂极了的笑容,一手抓着酒壶,一手很友好,很灿烂的朝琉月挥着手。
“继续,继续,不要在意我,你们就当我不存在。”
欧阳于飞那是相当的风度。
那眉梢眼角都是浓郁的笑意和翩翩的风姿。
“欧……阳……于……飞。”
咬牙切齿的咬牙切齿。
两道寒栗的不能在寒栗的声音同时响起。
那里面的危险系数,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一千。
“给我滚。”
“轰。”
一声顶级爆破的大响从天辰帝后寝宫爆发出来。
四方守卫的秋痕,彦虎,杜一,等人只看见一道名为欧阳于飞的流星,划破夜色朝着远处飞去。
“我也要闹洞房。”
伴随着流星的飞走,那华丽的声腔在夜色中久久不散。
美好的洞房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