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表情的道:“赔你一条。”
干脆直接,一点也不抵赖。
欧阳于飞看了眼碟子里的整条鱼,瞪着轩辕澈半响,突然缓缓的又笑了:“能吃到天辰王亲手制作的美味,是不是也算我的荣……”
一话还没说完,欧阳于飞突然手中折扇一顿,扭头朝下方望去。
同一刻,轩辕澈也侧头,看向茫茫夜色深处。
琉月见两人同时如此表情,知道,冥岛三王来了。
夜色下,三道身影飞掠亭台楼阁而过,依旧一身白衣,一身红衣,一身蓝衣,嚣张的完全不想掩盖。
一步停在天陈宫前,三人顿住身形。
“动手?”火王扭头。
“懒。”石头人一般的力王冷冷的扔出一字。
“全灭还是如何?”火王闻言转头看向药王,冰冷着声音,丝毫不掩盖其声的道。
那声音在静夜里,不大,却绝对也不小,显然这冥岛三王一点也不把天辰放在眼里。
药王一身淡漠:“不伤己身,不取其命,全灭太过,灭了这皇宫所有人,就休。”
“好,依你,哼,杀鸡儆猴,本王到要看看这天下还有谁敢把冥岛不放在眼里。”冷傲而狂妄,火王双手抱胸,满眼藐视。
月光从天际照射下,天陈宫外三王身形被照耀的纤毫毕现。
一身白衣,药王从怀中取出一瓷瓶,掀开封口,缓缓朝着地面倾倒出半滴透明液体。
高高站在摘星殿上的欧阳于飞见此,轻摇摇头,一步站定在琉月和轩辕澈的身前,手腕微动,一丝银色就要从手掌间倾泻而下。
他万里迢迢赶来,就是怕琉月过不了这关,药王的毒,不是等闲,不是琉月下午那一番折腾可能就能对付的。
月色如水,半滴透明液体在月光中砰的掉落与地,冥岛三王的脸上,齐齐露出一丝冷酷。
液体入地,在那青碧草叶上儿几滚,没入了草地中。
没有动静。
一刻时间掠过,还是没有动静。
那本来应该成毁灭性铺陈而去,吞没整个天辰皇宫,夺了皇宫中所有人命的毒药,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如一滴真正的水,没入土里,波澜不惊。
冥岛三王脸色瞬间齐齐一变,月色下几乎有点扭曲的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被解开了?
拳头狠狠的在天空中一挥,琉月银牙紧咬,满脸压抑不住的兴奋。
欧阳于飞见此也止不住的惊讶,手腕一转,收回了那准备只救琉月和轩辕澈的银丝。
看看前方不敢置信的冥岛三王,在看看一脸兴奋的琉月,难道琉月真的解开了这药王的拿手毒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天……
另一厢,轩辕澈一直波澜不兴的眼中,此时精光乱串,反手一掌击打在摘星阁上那高高的晨钟上,清脆的钟鸣声立刻响彻在整个皇宫上空。
“放箭。”早早埋伏在四面八方的秋痕,彦虎,慕容无敌等人,一听钟声传来,立刻大手朝下就是狠狠一挥。
刹那间,火红如流星一般铺天盖地而来,朝着那天陈宫外站立的冥岛三王激射而去。
火箭破空,冷箭随后,沾满剧毒的箭头,呼啸而去,夹杂着犹如雷鸣般的声响。
万方齐射,利箭从四面八方而来,势要把包围在其中的冥岛三王射成个刺猬。
“走。”一声暴喝,三王身形暴起,一跃而达三四丈,脚踏火箭,快如闪电就朝外围冲去。
以寡敌众,就算他们力能通天,一旦陷入包围圈,必是不死不休。
今落入埋伏圈,走为上策。
高站与摘星殿上的轩辕澈,见此一声冷哼,一把提过摘星阁楼阁上的挽天大弓。
金箭搭弓,银弓大开。
轩辕澈一目瞄准那当先而起的火王,双指一放。
刹那间,只见一道金光穿云破月而去,在皎洁的月色下,划出一道金弧,那震耳的撕破空气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
金色匹敌,如入无人之境,划空而过,谁人能挡。
金箭破空,来势比之隐藏在周围的禁卫军火箭不知道快了多少倍,眨眼之间已经到了火王的身前。
“砰。”只听一声轻响,血色迸裂,洒向天际。
在万朵火箭把漆黑的天幕照耀的犹如白昼中,所有人眼睁睁看见。
火王一掌虚劈,本拟直接劈开那射空而来的一箭。
没想掌力破空居然只劈开金箭半寸,变招不及下,金箭急射而过,被轩辕澈一箭射**来。
身形一错,身旁一掠而过的力王见此,一把抓住火王,身形连闪,急冲火箭阵势而出。
“好一个天辰王,这一仗我们认了,下一次绝没这么轻松。”
夜幕漆黑,冷漠之极的声音从天际飘来。
手腕一扬,轩辕澈抓着银弓,比药王声音还冷还沉:“寡人随时奉陪。”
“随时奉陪……”
轩辕澈一声还没落下,那下方的秋痕,慕容无敌,彦虎,等人紧跟着高喊出声。
千人大吼在夜空中传递开来,帘卷而上苍穹,赫赫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