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剔除妖骨
钉帽纹有龙头,整个龙身缠在钉身上,龙明明是神物却泛出丝丝妖气,怪异的很。也不等白歆看清凤采君就将四根钉子打入白歆四肢,白歆疼的额头上湿汗密布,却被凤采君控制着不能痛叫身子也不得动弹,不过就算凤采君不控制白歆也不敢动,这件事关乎他的性命,痛死也不能动。
“幽明细巨,春登天秋潜渊,出。”凤采君一个剑指冷喝一声,白歆只感到身体温度陡然上升,体内一股气息似要破体而出。
兀的一声龙吟响彻天地,这威力足足让没有防备的凤采君倒退三步,而一条金龙像灵魂出窍一般离开了白歆的身子,在空中飞舞,那条龙虽然不大但浑身布满金鳞,四只爪子张牙舞爪的挥舞
有敌意一般嘶吼几声便朝着凤采君扑去,凤采君真气灌注掌中,直直的迎上那条龙,那龙张着大口似要把凤采君吞掉,凤采君知道龙的意图,他自己身上也有龙息,这条龙吞了凤采君凝成实体怕也不成问题。
“孽障,还不束手就擒!赤阳八变!”
凤采君大喝一声,凌厉气势迸发,丝毫不逊色于金龙,同时在凤采君手掌的控制下金龙周身围了一圈八种凶兽,分别是上古四凶兽:梼杌、穷奇、饕餮、混沌和其他四种凶兽:九婴、诸怀、蛊雕、獓因,既然这条龙想比气势那就比。
他可不会怕,这《赤阳八变》乃是上古时期妖族祖先传到现在的,虽然具体的妖诀、技法没传下来,但凝聚魂像与人比拼气势却是上上乘的秘法,敢问这八种凶兽的魂像连一缕龙息都收服不了吗?
果不其然,八种凶兽魂像闪现的一瞬间那条龙迅速收起了气势,乖乖的盘在空中不敢动弹,生怕这些凶兽会出手撕裂了它,它毕竟只是龙息,连实体和魂像也分辨不出,只是隐约记得这几种凶兽的气息,就算是它的实体龙也不敢轻易招惹。
凤采君一把抓住金龙,瞬时出于本能温顺的龙扭动着身子,凤采君不管不顾直接一掌重重拍去,那龙便化作了一缕龙息被凤采君收服,凤采君马上吐出内丹,控制着内丹中的龙息和刚刚收复的龙息混合。
而凤采君的龙息脱离内丹后,足足小一圈的赤红色内丹被凤采君收回丹田,两缕龙息有意识的如太极阴阳双鱼般的转动起来,越是转两缕龙息便越是逐渐融合。
“凝。”凤采君左手握住伸直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在凤采君的控制下两缕龙息加速运转顷刻便凝成了一颗豆大的金色丹丸,丹身上还有两条龙纹。
“你们喂云清吞下龙息丹后便带云清回千窟洞吧。”凤采君把龙息丹扔给卯月淡淡说道,龙息在凤采君和白歆体内呆的时间都不短。
都有了简单的意识,贸然给林轻染注入龙息自然不妥,凤采君才飞这么大力气把那两缕龙息炼制成龙息丹,而经过他炼制的龙息丹不仅能保住林轻染的命,还能让她的功力大为精进。
卯星卯月喂云清服下丹药见林轻染脸色好了很多便放下心来,按凤采君的吩咐带着林轻染回了千窟洞。
凤采君看着林轻染背影,心头暗道:“风竹林,我凤君月必要你付出代价。”狠厉的话语让他像变了另一个人,本来是一个谦谦公子,却偏偏为了那个心中最重要的人变得如此。
“你好生养伤,这帝王之位已为你的囊中之物。”说话间凤采君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雾桦林内,一穿深色长衫的老妪对着背对着自己的银发男子微微躬身道:“按大王吩咐,传位仪式已经准备好了,至于那个风竹林我也查清楚了他的下落,当日他渡过心劫后离开白府回天庭请罪,被神尊罚到荆棘岭面壁。”
老妪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那双温和的眼睛此刻却闪现出意味不明的色彩,她正是妖族长老——清禾,清禾对云清也看的极重。如今云清被伤至此,还自剔妖骨,她怎能不恨风竹林。
而背对着清禾的银发男子自然是凤采君无疑,凤采君冷哼一声:“面壁?哼,神族的老家伙可真会护短,那我便走一趟荆棘岭。”
说罢身影便消失不见。
荆棘岭。
炙热的岩浆,散发出灼人的热气,映入眼帘的尽是殷红,如此恶劣的环境人哪能生存,但在无尽的红热中却有一青色的点格外引人注目,细看之下竟是一身着青衣的男子,腰间还插着一把竹萧。
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忽的男子感到颈后一凉,运转身法躲开了身后的攻击,“凤君月,今日我们就光明正大的来打一场。”男子冷冷对身后突然出现的凤采君说道。
“容公子可知道除了女子与小人难养还有什么人吗?”凤采君淡淡一笑,自问自答:“那就是像容公子一样的伪君子。”
“堂堂妖王来这逞口舌之利吗?我是对不起云清,可你们妖族干的那些事和我比起来不是更卑鄙吗?”除了林轻染风竹林最痛恨的便是妖族之人,几次三界大乱但是妖族最先挑起。
凤采君不再多言,妖族与神族的仇恨早已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他从腰间拿出一串玉坠,晶莹剔透,顿时身旁的热气就消散了许多。
紧接着右手一甩,那玉坠就被扔了出去,抛出一瞬间的同时左手在空中画出奇怪的符号,符成,顿时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了凤采君面前形成漩涡,右手对着左手轻轻一划,左手手掌就被割了一道,鲜血流出自动汇聚入漩涡。
“火焰符印,封!”
见风采君出招凌厉风竹林不惧反喜,经过近期渡过的两次天劫他的修为虽没有大的跃进但心性和肉身防御都大幅度提升,面对他每天想杀的人自然不会手软。
“魔化苍焰!出!”
风竹林毫不示弱十指闪动,真气凝结的苍白色火焰在指尖跳动,让人眼花缭乱,随着指尖的飞舞火焰的温度急剧升高,风竹林一声冷喝,白色火焰凝聚成一把火剑的模样,剑光肆虐,火焰剑光化为一道匹练朝着凤采君凝出的火焰符咒攻去,剑光与符咒接触的瞬间只见符咒的光芒微微暗淡,而那白色火焰竟然开始吞噬符咒上的火焰。
“哼!我凤君月的火焰岂是你能吞噬的?”见状凤采君冷哼一句,不过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慢,双手迅速结成印结,印成,符咒上的火焰骤然反扑剑光,反而是将那道匹练剑光吞噬。
要知道那符咒可是沾染了凤采君的精血的,就算风竹林的魔化苍焰威力大可也大不过凤采君修炼上万年的精血。
“该死。”
风竹林心头暗骂,想试图控制着火剑反击忽然看见风采君身影一虚,暗道一声不好,急匆匆的运转丹田内的真气覆盖在身上以抵挡风采君的攻击。
风采君急速运转身法,未等风竹林将全身覆盖真气一招
绫罗掌便攻去,凌厉劲气让四周的岩浆飞溅,而两人都紧紧的盯着对方的攻击,对四处飞溅的岩浆视为无物。
掌至,其速度之快让风竹林无法闪躲,只得急急转身用背承受这一掌,背部要害较少,加上真气的覆盖此举将风竹林的伤害减到了最低,但这毕竟是风采君的强势一击,风采君还是“噗嗤”一口喷出鲜血。
风竹林硬生生的挨了一掌才趁着风采君力虚之时抽身而去,同时手腕转动,竹箫如闪电般的快速闪动,剑光闪闪,与他那抹青色的身影相融合,青白的光芒在空中化成一弧,风竹林的身子顺着光芒倒去。
他瞅准风采君的胸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攻去。风竹林这招只是虚招,目的是为了拖延施展秘法的时间,不想风采君像怔住一样,身子只是微微偏了偏,躲过了要害,瞬时,这剑便直直的刺进风采君的胸膛,顿时风采君脸上青筋爆现,嘴角殷红的鲜血溢出。
“以君月的一处剑伤换容公子的命不知道值不值。”
风采君狡黠一笑轻声道。
此时风竹林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低头往腰间一看,自己的腰上缠着几圈金色的细丝,他下意识的伸手去解不想那细丝顺势缠绕,将风竹林的一只手掌缠的紧紧,再怎么挣扎风竹林也挣扎不出。
“这诛神绳可是特意为容公子准备的,容公子便是死也安心了。”风采君话语间不带丝毫感情,风竹林让林轻染受了那么多伤害他怎么会放过风竹林。
风竹林淡然一笑道:“为天下死,足矣!”
虽是这么说但风竹林可不会轻易放弃,手腕转动,手中的火剑也随之转动,但刺入风采君胸膛的部分却丝毫不动,风采君一掌拍去,风竹林的火剑便断了,要知道那是风竹林用真气凝结火焰聚集而成,就算是桃老蓊也无法如此轻松,一掌拍断。
风竹林哪知道风采君刚刚那一掌便是用去了他六分的真气,失去龙息的风采君本来修为就大不如以前,加上事事为林轻染操心。
实力早不如以前,否则也不会交战到现在也只是缚住了风采君,并未击杀他,但风采君对风竹林是下了必杀之心的,以他的眼力怎么会看不出风竹林是在为使用秘法拖延时间,所以果断受了风竹林一剑。
“炼魂诀!”风采君心中冷喝,拇指向上伸直重叠,左手拇指在上两肘伸开,两手食指相对拇指重叠,左手拇指在上,身前形成了一个鲜红色的“魂”字,虽然不大却泛出阵阵杀气。
风竹林见此大惊,就算他不是妖族的人也知道《炼魂诀》有多可怕,中者肉体俱损,只剩灵魂被施法者操控,久而久之不是神魂俱损就是沦为傀儡,但他被诛神绳所缚,只得心下着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血色“魂”字一点点放大逼近。
“云清,下辈子不要遇见我了。”风竹林紧闭双眼等待“魂”字的逼近,心中对林轻染尽管一片愧疚但也无法表露心意,只能心头默念。
“大胆妖孽,竟敢使用如此恶毒的妖法害我神族之人!。”突然一声冷喝伴随着一只金色巨掌响彻荆棘岭。
巨掌对着“魂”字便是一击,两者接触的瞬间光芒都是黯淡了些,却依旧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风采君定睛一看,只见一气宇轩昂的男子踏空而来,头上束发嵌宝紫金冠,锐利深邃目光加上一身紫色华服,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加上来人身上的神息,风采君足以断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神族长老。
风采君心中清楚若是全盛时期就算是眼前的这个神尊他也有把握一战,但他心中已经用去了六分真气,加上旁边还有一个风竹林,若是贸然迎战败得机会很大,他还有妖族不能这么轻易的死。
“你们神族之人也没有那么光明正大,半斤八两罢了,不过这容公子的命迟早是我凤君月的!”说话间风采君身影一个虚晃便消失不见。
“走吧,相信短时间内他是不会来杀你了,大战在即你还是跟我回天庭备战吧。”神尊冷冷的对风竹林说道。
其实神尊见风采君走了心中何尝不是松了一口气,风采君和凤采言的威名当年可是震惊三界,过了这么多年,风采君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可他哪知道风采君失去龙息,连击杀风竹林都得用一剑换。
千窟洞内。
“大王你好些了吗?”清禾看着刚刚调息好的风采君问问道。
“好是好多了,以那风竹林的修为自然伤不了我根基,只是失去龙息我的实力大不如前,看来传位之事得尽快了。”风采君叹了口气。
“云清醒是醒了,不过身子还很虚弱,有龙息总算捡回云清的一条命,只是每次我去房间看她时她总是怔怔的看着外面。”
听了清禾的话风采君心脏骤然一痛,身上的伤好了,那心里的伤呢。
“罢了,和我去看看云清吧。”说罢朝着林轻染的房间走去。
二人穿过一片幽静的竹林,轻轻推开厚重的木门,为了让林轻染安心休养风采君特意给她换了偏僻幽静的屋子。
推门而入,屋内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窗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