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侯爷也是上前一步,躬身一礼道:“那我们这就告退了。”
说着拉着我就往外走,可我们四人的叫刚刚要跨出店门的那一刹那,秦公的声音再次传了,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
“这事情我没看到也就罢了,既然让我遇到,我岂有不管之礼,宁儿,把那小子的胳膊给我废了。”
闻言我们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秦公,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这明摆着就是让侯爷不好做了。
我们四人的脚步停了下来,侯爷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了,不知道是被对方的咄咄逼人给气的,还是有其他内情,总之他的一张脸现在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秦公,我的家事就不劳您费心了,好意心领,告辞。”
对于侯爷的一再隐忍我有些不解,毕竟在青木笙说来这位侯爷也是有背景有身价,甚至地位超然的存在,怎么处世态度却如此软弱呢。
不理解归不理解,但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我逞强的时候,要不然徒生是非就没必要了。
于是我咬着牙人,闭着眼人,可那位秦公却打定了主意要吃定我们一般,一点也不松口,那滔滔不绝的话说的是潸然涕下,仿佛我要是不让他把胳膊卸了,就天理难容一般。
“侯爷,在这样我可忍不了啦,对面的那个杂碎有点太欺负人了吧。”我咬牙切齿的传出一道神念给侯爷,毕竟这里他是东道主,就算要动手我也得先打个招呼。
可我想到的是,就在我一转念的功夫,宁儿已经欺身而上,抽手毫不拖泥带水,凌厉非常。
“来真的啊!”见她手里凭空多出两柄半月圆刃,我心里一沉,看来是避无可避了。
因为不论是圆刃上的威压,还是宁儿的杀气都足以证明她此刻十分的认真,仿佛不仅仅想要我两条胳膊,而是我这个人的命。
交锋瞬息而至,我和她身影相错的同时,暗自调动了浑身灵气,护住要害,反手墨色长刀已然在手,堪堪拦住两柄圆刃。
“大胆,我的人你也感动!”侯爷真的怒了,声音低沉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同时,浑身杀气迸射而出,门口的盆景是纷纷爆碎,场面一片狼藉。
只是我此刻并没时间看外面的惨状,只因为我稍不留神,便会从身上少点零件。
“都够了,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当我老头子死了不成!”
这个声音威严平静,不带丝毫的怒意和不满,可停在耳朵里,却没有谁敢嘀咕这个人的存在。
闻言宁儿下意识的收手,而我也是抽身而退,再次回到了三人正中,喘着粗气。
宁儿的手段还真不是白给的,短短的时间里竟逼得我差点动了真格的,好在那位小老头及时喊停,否则我这身份是铁定瞒不住了。
见掌柜的开口,秦公面色有些不悦,“古掌柜的,今天的事情你最好还是韶少管的好。”
秦公话里虽然 暗含威胁,但是并没有说的太死,显然对那位古掌柜还是有些忌惮的。
听到秦公的话,古掌柜捋了捋长须,哈哈一笑,“多少年了,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听到有人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也罢,看来今天老头子我还真的该露两手了。
要不然或许这醉风楼的牌子就要倒喽,哎不中用了。”
慢条斯理的说着,古掌柜缓步走到了我们两拨人的中间,也不见他如何做事 微微一抬手对着亲公道:“你们大家我不管,除了这店你们打出脑浆子也与我无关,但是若是谁在店里再敢动手,就休怪老头子我,不客气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古掌眼中精光爆闪,就算从侧面看都能隐隐看到有什么奇怪的符文在他的眼中转动着。
于此同时他的身子开始变得挺拔,片刻后已经再也看不出任何的老态龙钟。
而且短短的时间里,他的一头白发也变成了暗紫色,双手萦绕着淡淡的光华。
我吞了吞口水,“青木笙,这古掌柜的到底什么来头啊,怎么还会变身呢。”
青木笙没搭理我,反倒是给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意思让我老实看着。
渐渐的店里的气氛开始变得凝重,众人呼出的气息也呈现了白雾。
唯独中间的古掌柜傲然而立,丝毫没有将周围的变故当回事,而他此刻身后虚空之中,四尊虚影同样傲然战力,不怒自威。
秦公的眼神有些闪烁,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激怒了已经退隐许久,不问世事的老不死。
对于古掌柜,他是打定主意对方不会轻易出手干涉的,可惜他今天算错了。
“古掌柜,我并没有非在店里动手的意思,您又何必这么大火气呢,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话,秦公冲宁儿一摆手,“咱们走。”
说完也不理会侯爷,径自朝着店外走去,只是经过我身边时,一双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复杂的瞥了我一眼后,冷哼而去。
说实话我很郁闷,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家伙,更不明白他对我的敌意为什么会这么大,在我的印象里,我并没有刨他们家祖坟啊,更没有抱着他家孩子跳井的先例。
这种莫名的郁闷让我有些不爽,刚想抬腿也往外走,却被侯爷给拉住了。
我回头一看,刚好见古掌柜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面脸的笑意,“你们现在出去恐怕会有大麻烦的,继续吃点吧,这顿我请。”
侯爷微微一笑,“那怎么好意思呢。”
说罢带着我们再次回到了刚才的桌子旁坐下,也不客气又点了些小吃好酒,这才心满意足的说道:“古叔,今天我不是打招呼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啊。”
侯爷不经意的问着,只是话语里透着几分亲昵,显然他和古掌柜肩的关系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平常。
古掌柜也没客气,拉过一张椅子,做到了侯爷身边道:“你小子什么意思,难道我这酒楼你来就不能有其他客人了吗,是不是几天没收拾你皮子痒了。”
侯爷一愣,随即缩了缩脖子,“不敢不敢,只是今天确实情况特殊,想必您老也看出来了吧,差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