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那宛如实质的死气时,我几乎完全没有了求生的欲望,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便像炮弹一般飞射而出,沿着我来时的方向飞了回去。
感受着龟甲上传来的震荡,我浑身筋骨都是几乎都要断了,血气翻涌之下我一口血当空喷了出来。
我本以为就我现在的身体强度,就算不能和驹奇拼个旗鼓相当,怎么也能坚持一段时间。
可是我完全想错了,我根本和它就不是一个境界上的,直到刚刚那瞬间,我才明白我之前的想法多么的天真。
当我落地的时候,犁除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停下的那一刻,我发现灵溪王已经在我前面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这是直接被驹奇一巴掌给抽回来了。
我老脸一红,强忍身上的剧痛勉强站了起来,而这时对面的驹奇开口了,“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放弃吧。”
我不屑的冷哼一声,“少他娘的废话,今天只要我在,这里的人你一个都别想动,”
听到驹奇说话,我仿佛明白了,现在的驹奇根本就不是失去理智,而是完全恢复常态才对,它原本就是这般才对,这才是它真正的面目。
想到之前灵隐和魂极见到驹奇的模样,我心里这才恍然,现在果然我知道了驹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了。
而刚刚给我造成敌我不分的错觉时,我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直到它说出这句话后,我才弄明白。
站定了身形,示意灵溪王我还可以后,便再次迈步向前,而此刻那些邪灵仿佛是要看热闹一样,竟然再次恢复了之前看看戏的状态,即不进攻,也不去招惹驹奇。
而驹奇仿佛也懒得再搭理它们一样,直接迎着我就走了过来,“你阻止不了我的。”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我同样咧嘴一笑,脚下加快了速度。
可我还没等到地方,就发现之前的那种死亡气息再次将我席卷,而我刚刚抬头,就被对方一脚再次给踢了出去。
我心里很郁闷,却无处发泄。
难道我这就连对方随意的动作都抵挡不住了吗?
见我再次飞回去,灵溪王终于没忍住开口道:“小玄,要不你留下吧,我去。”
我摆了摆手,转头对灵溪王道:“交给我,放心。”
我明显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忧,不过我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见我坚决她只是缓缓的闭起了眼睛,仿佛不想继续看下去了一般,将除了我的说有人都护了起来。
见她如此,我也没废话,再次起身迎了上去。
两次的受伤让我现在已经有些步履蹒跚了,我的动作仿佛是引起了驹奇的嘲笑,只听它道:“不自量力,你这德行,还想阻拦我!”
看着它宛如探照灯般的眼睛,我没有说话,而是坚定的走着。
见我不搭理它,驹奇猛的又是一脚,朝着我就踢了过来。
由于之前的经验,我知道靠着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接下,于是我直接燃烧了灵血。
我现在根本不敢保留了,若是现在再保留,恐怕我也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看着驹奇一脚踢过来,我直接伸手一档,随即口绽春雷大喝道:“神尊展现现!”
这一刻我接下了,我被挡住了它这一脚。
虽说依旧被它的力量带的倒退数十丈,但我这次却是稳稳的站住了。
见我接下,驹奇竟然笑了,“有点意思。”
我刚想它这是什么意思,就见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对着我就砸了下来,而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完全不同,几乎每一击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一样。
我看的是头皮发麻,但却不敢再次后腿了,因为只要我现在后退,灵溪王还有我的兄弟们必然受到波及,而我所做的一切也将失去意义。
没办法,只能继续硬抗,可是之前接下那一脚的时候,我的右臂就已经感觉到了骨头错位,而现在……
“既然你想打……我就被你好好玩玩。”
随着驹奇的声音落下,我猛的感觉自己的右臂一疼,随即我便看着我的手臂飞了出去。
然后撕心裂肺的吼声从我的喉咙里发了出来,疼的我是直接翻了白眼。
“这才是刚刚开始,你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
驹奇见我如此,笑的更是邪魅,仿佛我的痛苦可以让它更加兴奋似的。
我强忍单臂的剧痛迎了上去,挥着左臂就轰了过去。
然而我这一击被对方的爪子直接接了下来,然后一股剧痛再次传来,我的左臂再次飞出。
“小玄!”灵溪王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听到的瞬间我就知道她要冲过来,我连忙咬牙吼道:“别过来,保护好其他人!”
不知道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还是灵溪王真的有这种觉悟,反正她很听话,并没有冲动的赶过来。
我松了口气,要是她过来还真就麻烦了,那样的话驹奇随时都可以突破我们的防线,对其他人造成伤害。
但现在这样一来,我便只能用两只脚硬拼了。
神尊战身出现的那一刻,我虽然恢复了人形,可就算那种身体强度得到强化后,还是……
看了看远处的断臂,我倒吸了口气,再次冲了过去。
“兄弟们,我小玄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们前面,我会护着你们离开的。”
这是我唯一的想法,而且是我现在唯一没有昏死过去支持着我的信念。
可惜我仿佛有些高看自己了,就在我再次和驹奇交战一处的时候,没有双臂没法平衡下,几招之内我便直接摔在了地上。
然后……我的两条腿,也被对方给撤了下去。
这一刻说实话,我真的有些失去理智了,这种四分五裂的痛楚简直无法形容。
而这次我没能再停住,若是眼皮越来越沉。
“难道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吗,难道我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
看着驹奇从我的身上迈过去的瞬间,我崩溃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它刚刚离开我面前几步的距离,却猛然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