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贝贝不耐烦地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话。”
北野泉耸耸肩,沉默。
“泰正,你说这个大灾难会不会和无极之堕、湛贝贝、那个主人有关?”初夏站起来,一边轻声问着一边往回走。
“啊?”佟泰正马上跟着站起来,追上初夏的脚步。他没听到初夏的问题。
初夏想了想,说:“没事。”算了,佟泰正对这种事向来不感冒,跟他说了只会帮倒忙,而且,不知情的人大概是幸福的吧,还是不要牵连他了。
“夏哥你好奇怪耶,说话说一半,和我阿嬷一样,她啊,每次……”佟泰正也不追根问底,只是抱怨了几声,就自说自话去了。初夏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佟泰正这种“天塌下来也不关我的事”的性格,那大概就是豁达吧。
其实,初夏虽然和佟泰正十几年好兄弟情谊,但他还是不了解佟泰正,他佟泰正的性格和豁达压根是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的两件事情,对什么都看得开是因为佟泰正人本来就是神经大条的单细胞生物,他的想法里是“天塌下来有高的人为我顶着关我鸟事”,而不是“万一那边高的人顶着了这边塌陷了怎么办”。
“他们走远了。”北野泉看着还回不过神来的湛贝贝,好心提醒。
湛贝贝连一眼都吝啬于给他,跟在初夏后面也走了。北野泉摇摇头,颇为无奈地跟上去。
初炎秀褶回到学校看不到初夏,本来想要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但是想想等见到他再说也不迟,这一搁置,他居然忘记了。好在他没忘记初林军转告他今晚请湛贝贝回家吃饭,所以看到湛贝贝,马上追了上去。
湛贝贝没想到刚赶走个北野泉,身后又来了个初炎秀褶,她就是不明白了,怎么初家的人这么爱找她,今天早上那个初教授,说什么有问题跟她讨论,结果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还有那个初雪飋,贝贝姐姐贝贝姐姐地叫前叫后,叫得那个亲热。现在,这个初炎秀褶又想干什么?湛贝贝不悦地看着他。
初炎秀褶不自在地别开眼,说:“我爸,请你吃饭,今天晚上。”断断续续地把话传达完,不作停留,马上离开了。
湛贝贝眉头不知不觉地皱了起来,修长白皙的食指抵着樱唇:初林军请我晚上吃饭?哼!又想说什么要我离开谁的话了吗?去,还是不去?一直以来湛贝贝我行我素惯了,像今天这样犹豫打死炙焰他都不会相信的,何况是湛贝贝自己,可是,她真的在犹豫。去吧。湛贝贝终于还是决定了,就去看看初林军又想搞什么鬼,那个主人……还要靠他们一家子引出来呢。
想起今天早上那个初棠唯,湛贝贝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快步向教室走去。
“湛贝贝,初教授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同学从外面进来对湛贝贝说。
湛贝贝抬眼看了看他,站起来,拿起课本走出去,背后传来几个人的议论声。
“初教授找她做什么?”
“我不知道,好像是为了某个问题的争论吧。”
“哈!找她?初教授可是我们学校最厉害的老师,还要和她讨论什么?我看哪,八成初教授也被她迷住了。”
“闭嘴,不准你说贝贝的坏话!”
“班长,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以后这个狐媚的女人会不会害了你啊,我猜,她肯定是个扫把星,克死过最好的朋友,不然怎么会没人跟她做朋友?”
“你!我打你!叫你说贝贝坏话!”
“啊!”
“别打了!别打了!”
湛贝贝听着教室里的混乱,这声音老远都能听到,嘴角习惯性地扬起冷到心底的笑意。她叩开初棠唯的办公室门,傲然地走进去,无视身边经过的女生嫉妒鄙视的眼神。
“湛贝贝同学,你来了。坐。”初棠唯指指他对面的沙发,说。
湛贝贝坐到他对面,等着他开口。
初棠唯有一些尴尬,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学生,感觉两个人的位子应该对调一下。“咳!”他干咳一声,切入正题,“湛贝贝同学,有些事我想向你问个明白,我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湛贝贝淡淡地说:“我没有义务回答。”
“额……”初棠唯想了想,接着说,“那,可以告诉我你以前的事情吗?你以前住在哪里的?都和什么人在一起?你的朋友只有乔美美吗?你的经济来源呢?你……”
“你到底想问什么?”湛贝贝出声打断他。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初棠唯不想问她的,只是无论他怎么查,甚至利用电脑侵入终极调查组的总部都找不到湛贝贝的资料,只知道她叫湛贝贝,是光焰校长的侄女,其他一概不知,甚至连她的身份编号都只有一个HMXSK字母,而夏贝时代的人的身份编号是字母加上数字。他心里很不安,所以才决定直接找湛贝贝问清楚,但显然,湛贝贝不愿意告诉他。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你有难言之隐,可以不回答我,只是……我想还是告诉我比较好,毕竟有什么事可以多个人帮忙想。”
湛贝贝站起来,说:“我没有难言之隐,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试图调查我的人,所以,如果初教授还想继续查下去,就算你是初家的人,也别怪我不客气。”说完,非常潇洒地离开,只留下满脸担忧的初棠唯。
“听,我好累……”湛贝贝侧过头看湛蓝的天空,喃语。
“来,贝贝啊,不要客气,多吃点,看你瘦的。”炎·艾斯美高兴地给湛贝贝夹了很多菜,眼看湛贝贝碗里快放不下了才停止。
“贝贝,喝酒吗?”初林军满脸堆笑地问,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很狗腿,但为了夏贝时代永远不会变成过去的夏时空,他只好牺牲了。
“老爸!老爸!老爸!”初夏从桌子下拉扯初林军的衣服,无声地重重地蠕动嘴唇。
初林军一边挣扎着一边面色不改只是声音有些绷紧地对湛贝贝说:“贝贝,这酒可是初伯父二十年的珍藏啊,尝尝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