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挡我的路,活该!”第七宝儿幸灾乐祸地吐吐舌头。
北野泉眼珠一转,也非常突然地用手架住第七宝儿的脖子,把她的手反抓着,得意地说:“让你踩我!”
“呜呜……”第七宝儿被北野泉用粗壮的胳膊勒着喘不过气来,呜呜挣扎着。不过,一个高大的男人和一个娇小的女人,谁的力气大是显而易见的,第七宝儿非常狼狈地动弹不得。
北野泉当然越发得意了,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忽然感觉不对劲,北野泉倏地松开手,离开第七宝儿三米远,不自在地眼神乱瞟。
第七宝儿抚摸着上一刻被挟制的脖子,小声咳着。
“你……没事吧?”看她咳得那么难受,北野泉有些后悔地问。
“你……咳咳……我不……咳咳……放过……咳咳”越咳越想咳,到后来,第七宝儿几乎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先踩我,我只是想小小地报复一下,谁让你自己这么弱不禁风!”北野泉理直气壮地捏造歪理辩解。
第七宝儿差点气得吐血,她恶狠狠甩下一句话,摇摇晃晃地离开:“你给我等着!”非常经典的退场白。
北野泉看着她气鼓鼓的离开,不禁笑了,转头去上学,心情突然变得大好。
学校。高二(1)班。
佟泰正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睡大觉,呼噜打得震天响。乔美美听不下去了,气冲冲走到佟泰正桌子前,抬腿飞起一脚,把佟泰正从座位上踹下。佟泰正屁股一落地,立刻发出痛呼:“啊呜……”
周围同学一片哄堂大笑。
佟泰正站起来,挺挺身子,质问乔美美:“乔美美班长同学,我跟你有仇是不是?连睡觉都不让我睡!”
乔美美高傲地把头抬得老高老高,用鼻子嗯了声。
佟泰正气极,可是他笨嘴拙舌,实在是讲不过乔美美,干脆一屁股坐下,继续惊天动地地睡觉。乔美美看到他居然还敢睡,两手两脚并用欺上去:“你知不知道影响我们学习了?你是猪啊打呼噜那么响……你、你不准睡!……”
初夏扭头看着他们两个,笑得很开心,但是扭头对上湛贝贝的视线,他马上做贼似的转过去正襟危坐。旁边后桌初炎秀褶看到了,问:“二哥,你没事吧?”
“啊?”初夏转过来,傻傻一笑,“没、没事啊,有古训言,站如风坐如钟……那什么什么的,我应该向古人学习,呵呵……”
“呵,那是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可是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感冒了?”初炎秀褶难得跟初夏讲了那么多话,还关心地询问他的身体。
“啊?”初夏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脸,说,“很红吗?没感觉啊……”
“哈哈哈……初夏肯定是对我家贝贝有意思,所以看到她脸红了。”尽管和佟泰正在打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乔美美还是立刻赶过来说。
“……”初夏的脸越来越红,笑容越来越尴尬,说出口的话越来越软绵绵,“怎、怎么可能嘛?哈哈……这、可能吗?哈哈……”
看他这样子,十之十十一是了。不过几个人很好心地放过了他,但是,佟泰正天生少筋的可没这份反应速度,也跟上来说:“夏哥,你肯定是喜欢湛贝贝同学的,我阿嬷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看到她就会情不自禁地脸红,然后会陷入自己和她的未来故事DIY中……不可自拔。”
立刻,周围口哨声不断,起哄的声音也越来越明显,这个说:“这有什么,湛贝贝是咱校校草,刚好和初夏你配啊!”那个说:“大男人喜欢个人还扭扭捏捏的。”另外一个马上接着问:“初夏你打算什么时候向湛贝贝求婚啊?”当然,还有一些是这么说的:“初夏,凭你那么好的条件还怕找不到女朋友?湛贝贝就让给我们吧,她是我们心目中的女神啊……”
初夏和佟泰正、乔美美缩在一块,心里说:要不要那么夸张啊?
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而且是身为其中女主角的湛贝贝却连点表情也吝啬给,自顾自抽出一叠资料看起来,完全与世隔绝的样子。最后还是乔美美把起哄的人全部镇压下,事情才算没有闹大。
初夏就这么看着她,看着看着,脑海里出现了这么一幅画面:湛贝贝在看资料,初夏严肃地走到她身边,咳了两声。湛贝贝惊喜地站起来,娇滴滴地说:“夏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初夏皱着眉头说:“好一会儿了,可是有人只顾看她的书,也不注意我。”湛贝贝立刻抱住初夏的胳膊,撒娇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嘛,人家是在看训妻之道,好做夏哥的合格妻子嘛,夏哥,夏哥……”初夏满意地点点头,摸摸湛贝贝的头说:“乖!”湛贝贝立刻八爪鱼般抱住初夏,讨好地说:“夏哥,你对我太好了。”初夏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佟泰正看着初夏流着口水双目呆滞地大笑,抖了抖,问:“夏哥怎么了?”
“你阿嬷不是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看到她就会情不自禁地脸红,然后会陷入自己和她的未来故事DIY中……不可自拔吗?就是这样。”乔美美朝初夏努努嘴巴,说。
“原来是这样。”佟泰正点点头,捏着下巴仔细观察起初夏来。
湛贝贝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她应该觉得心烦,然后站起来用超低温冷冻视线把教室温度降到最低最低,把闹哄哄的人全部冻住,可是她居然没这么做,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心里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滋味。她的余光看向傻乎乎的初夏,忽然心里一甜,感觉心情大好。但就在这时,她的心莫名一跳(此跳非彼跳),感觉很不安,很不安,非常不安。
安静听把包包放下,对对面的人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找上我,可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不一定打得赢我。”她抬起手作戒备状态。
“用你来要挟他,最好不过了。”对面的人说。他穿着黑色的袍子,留着到肚脐眼的胡须,看起来像中世纪的魔法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