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那里的骑兵营筹建情况如何了?""......就目前情况而言,人马数已经增加到二百一十七人!"尤副官低着头正在看材料,听郭师长问起姜山骑兵营的筹建情况,略微沉思了一下,随口说道。
"这小子很有能耐么。这么短的时间就快办成了。你说这,那还有沒有什么不当不规之处?""还沒有听到这方面的反映。"尤副官听到这里,面带笑容的合上了材料。心想:你的那些小九九还猜不透么,明明欣赏了又有偏爱心却反着来说。不过,随时敲打一下也是有必要的,所以就说道:"有些马从各团调取,有些马是向乡绅和乡民征收的,价格是低了些,不过,还算公道。"
"又要建营房,又要买马,这银子用起来倒也是捉襟见肘的。你看这样行嘛,适当给些许诺,等到全面控制地盘后会有好处的。"其实,对于郭师长所说的话,尤副官也知道,并且也相信姜富贵他们也在做。不过,他还是说道:"我对他们再强调一下。"
"......。"听了尤副官的回答,郭师长先是一愣后却又转而说道:"要多关心的和担忧的还是目前的大局势啊。"
商代最末的君主,帝乙之子,名授,号帝辛,史称纣王。曾平定东夷,使中原文化逐渐传播到淮河长江流域。纣王力过人,知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暴敛重刑,百姓怨望。周武王东伐至盟津,诸侯叛商者八百。战于牧野,纣军倒戈,纣兵败自焚于鹿台。(见史记殷纪)
"你看什么时候可以拿下金口?""十天半月吧!他们都顾头不顾腚了,咱们的机会也来了。"郭师长听了尤副官的问话倒也是不假思索的说道。不过,他沉思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又说道:"吴大帅当年也是这样走过来的。有地盘就会有人找上门来谈!"说到这里他有点闪烁其词的喃喃自语了。
"目前,日本商人有什么异常表现?"郭师长想起了什么又突然问道。尤副官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看不出。以后怎样不好说。""还说给武器弹药嘛?给人护驾总得有点好处吧。""说是正在考虑。""咱想得沒错,确实存在日本军方的意思!你在这方面多留意一下。"郭师长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车到山前必有路。郭师长倒也有点霸王脾气,不会轻易示弱,当然也不会轻举妄动,一切当有具体问题具体来分析。所以他就这样说道:"这事到时候再说。如果真有下地狱的那一天,我来下!为了一万子弟兵和亲朋好友们我也必须这样做!"
"......。"话已至此,尤副官当然也不便分解,他心想:有许多事看上去难以处理,其实能抓住要点也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得当。如今,事情还未到穷尽处,随时想上一想也未尝不可,但要迅速放下,不能成为包袱,去做一点自己认为有用的事。所以他就问道:"艾山汤那四个小子什么时候去考察?""明天吧!"郭师长就一锤定音了。
不过,这次到艾山汤见到石蛋四兄弟,令郭师长大失所望,他承认在秦秘书的指导下,军事技能肯定差不了。可看他们站不像个站样,伸长脖子凸腹的,斜眼张嘴的,拱肩缩背的,又弯腰拱腚的;不注意听讲,那对贼眼老是游移不定,这哪像个军人,叫他们带兵只能帯出一批歪瓜裂枣兵。
现在要的不是兵,而是带兵的,叫他们去当兵,实在是委屈了他们。重新回锅沒有这个必要,疤脸好歹是自家人,下点功夫也算值得。这四个小子不知轻重的,万一哪天一不顺心,给你整出点吆蛾子来,那才不值当了。
不过,先暂缓这事,来日方长吧。这几个小子的胆量那是沒得说,郭师长早已记在心里,心想总有一天会派上大用场的。
"他们有什么不好?个个讲义气能干活的!"谁啊?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声喧哗。"你谁啊?......。"郭师长紧缩眉头正待发火,一看是个女孩,还是一个妩媚动人的漂亮女孩,口气不禁柔和的解释道:"我是要带兵的军官,而不是会干活的士兵。"
秀芳想得很简单,当官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是人人可望而不即的好事,石蛋他们对她好,从不欺负她,她当然要为他们说好话了。
事后,郭师长向刘老板了解了真相,就对尤副官说道:"不容易啊,战场上就靠这些讲义气懂感情的道道来聚拢士气,这四兄弟确实是一些可造之人。"不过,他私下对尤副官说,他对秀芳的义气印象深刻,是个不多得的好女孩。
世说新语方正:"伯仁(周顗)曰:今主非尧舜,何能无过,且人臣安得称兵以向朝廷!处仲(王敦)狼抗刚復,平子(王澄)何在?"
四兄弟是对守备师目前状况早有耳闻,所以闻之而无所动。秦姐说过的,他们记住了。既然秦姐已经上去了,他们绝对不甘示弱的会去步这个后尘的。
......。
郭师长尤副官走后,李参谋这几天总是去找刘老板,神神秘秘的,然后又去找秀芳,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接着就是秀芳魂不守舍地去找蚊子说事,好像预感到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确实有事要发生,并且和郭师长有着密切关系。
李参谋受尤副官暗示,经过几天细致的观察,觉得秀芳的身材模样都不错,怪不得师座中意了,这才开始有步骤的实施这个计划。首先把石蛋调回单屋,把两女孩安排在他住的里屋,这一切完全是为了方便郭师长看相。
四十多岁的郭师长,秀芳她第一回见到也沒有怎么反感,也不是她想象的那种光头、大腹便便到令人作呕的模样。不过,忐忑不安的心情却难以平复。
此时,蚊子刷好池子后放水,刚想脱下衣裤下水,"哐啷"一声门响。秀芳闯了进来。
"这算咋回事?"蚊子急忙转过身去。
"把衣裳穿好,咱有事要说!"秀芳见此情景,退到门外对蚊子说道。
"什么......。噢,就那事。这,这不好说,该说的咱之前已经说过。但咱觉得婚姻是大事,大主意要自己拿,况且,郭师长他人还不错。"
小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蚊子的忍性又在作怪了,但是,对这样的大事蚊子他能抵御的了嘛?事实上显然是不可能的!
真可谓全力以赴了,翠花也出阵了,连珠炮似的甜言蜜语狂轰滥炸了一番,秀芳有点招架不住了,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而不知所以然。最后,还是在软硬兼施之中成了缩头乌龟,不想任人摆布也不行了。
第二天过晌,郭师长来了,给石蛋带来了二百发步枪子弹,还有上次石蛋需要的三十发勃朗宁手枪子弹。他不认为这是在讨好石蛋,其实也沒有什么可值得讨好的。郭师长也是风里来雨里去久经沙场的军人,可是,他对石蛋却偏偏另眼看待了。对他们之前的那种稀奇古怪的所作所为是有所察觉的,但也不想过分为难他们,凡事也不会一帆风顺,得慢慢来。
这小子今天是窝在山中不起眼,一旦哪天走出大山,说不定也是龙子凤种啊。
石蛋和玉芬、秀芳他们开始在厨房忙碌了,秀芳老是看着外面,心神不定的。
晚上的菜肴很丰富:煮干狼排,酱野猪肉,红烧野兔肉,清蒸微辣草青鱼头,木耳黄花,山鸡肉汤,白馍馍等等之类的。
郭师长此次来的目的清楚明了,就是商定他和秀芳的婚事。如今双方都已同意,默认也行,这个问题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下一个问题,就是婆家和娘家的问题了,嘿嘿,这确实是个问题。
郭师长祖藉莱阳,爹娘死得早,打小就是个要饭的,他也不想去找那些所谓的亲戚了;秀芳逃难时失去了家人,是死是活,也不清楚,也算孤人一个了。当李参谋和刘老板郑重其事的把这事汇报给郭师长听时,郭师长听后愣住了,说了一句话:"岂不是叫咱乘人之危强抢民女嘛"。
婆家的不麻烦,李参谋本是个后勤官赚吆喝的,能说会道,做事也有两下子,这种琐琐碎碎的事管了也不当害。当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参谋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能者多劳么。娘家人理所当然的是属于刘老板、翠花了。
婆家聘礼,郭师长快人快语,"两头猪,十只羊,外加五百现大洋"。刘老板听了这个尺寸,沒吭声。因为,他这里是三只手指掐田螺,十拿九稳的牢靠事。
见此情景,婆家人李参谋有点急了,要么叫郭师长把所谓的"强抢......"推翻,要么就得加银子。真正的军人是不会食言的,郭师长自认为自己是个真正的军人。他不想食言,那么就给银子。
"一千现大洋,一口价!"李参谋代替郭师长说道。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多说必无益处,刘老板是个生意人,也只能见好就收。
"那就叫他们一块来吃饭吧"。......李参谋全权代言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最好是当事人允诺的时间才作数。最后确定三天后。
老子说:"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道家主无为,言处世对是非黑白,虽白,当如暗味无所见,如是可以全生免祸,为天下法式。
......。
石蛋他们忙着准备,也就是张灯结彩,把个艾山汤整得了红一片。是简单了些,但刘老板却说,他是白送女儿了。这就是说这一切的一切都应该由"婆家"来面面俱到。这里是能省就省吧。
旧题晋王嘉拾遗记七魏:"文帝(曹丕)所爱美人,姓薛,名灵芸。
......灵芸闻别父母,歔欷累日,泪下沾衣。至升车就路之时,以玉唾壶承泪,壶则红色。既发常山,及至京师,壶中泪凝如血。"
秀芳这三天也不知咋过的,玉芬陪着她手拉着手,她什么话都沒有,就是掉眼泪。刘老板私下交给石蛋的三百大洋,这是秀芳的卖身钱。沒有了娘家人,石蛋做为兄弟理解并赞成蚊子一些想法,银子如数交与秀芳,以尽一份娘家人的心意。
艾山汤去参加栖霞城婚礼的"娘家人",为活跃场面,刘老板、翠花外加九个秀女。这边石蛋、子光要留守艾山汤,其他的人,石蛋明确说了,姐妹出嫁,是非去不可的!
接新娘那天,艾山汤热闹非常,呵呵,又别具一格。
两辆小车,三辆大车,两辆大车上的士兵全部肩披红布条,一辆空车是专门接送艾山汤"娘家人"的。
小车上下来长衫马褂头戴礼帽,滿面春风的郭师长,尾随的是李参谋、尤副官和卫士,都是挂红带绿的,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色。
正在这时,郭师长拿过机枪对空扫射,士兵也仿效着对空射击,就差架炮了。刘老板急忙跑过来说道:"师座,还是要来点带色的"。"带色的?......噢,对!对!鞭炮,鞭炮!"郭师长挥手大声吆呼。
顿时,把个艾山汤修饰的烟雾弥漫,雾里生花,整个艾山紧接着地动山摇,兽惊鸟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