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欣怡装着要收线,却听到女人肯求的声音:“等等,曲小姐,欧阳先生真的很想见你,你能不能考虑推掉一些应酬?”
“有多想啊?”曲欣怡浅笑,“他亲自打电话来,我也许会考虑。”
“曲小姐……”
还没等女人说完,曲欣怡就挂了。
amy气得心突突直跳,明知曲欣怡是故意刁难她,却只能忍气吞声,可到最后还是没搞定。她咬牙切齿道:“曲欣怡,咱们走着瞧。”
司徒彦双手环绕胸前,盯着窃喜的曲欣怡。手上戴着曲南洋送的戒指,心里惦记另一个的男人,这小丫头以为自己是情圣不成?
妈呀!光顾着兴奋,差点忘了还有这家伙!刚刚那个问题……对,如何解释她直呼曲远征的大名?是一种习惯?不行!是一时走嘴?不可能!如实地摊牌?不保险!
正当曲欣怡纠结之际,司徒彦却主动上前环住她,“乖乖呆在家里。”
司徒彦想通了,不管曲欣怡拥有怎样的古怪个性,他绝不能失去她!
不追究就好!曲欣怡贴上司徒彦精壮的身子,心里却盘算着如何摆脱眼前的僵局?距晚上六点还有七、八个钟头,选谁好呢?眼前的人选有司徒彦、曲南洋,或者吴鸣哲,也许欧阳鑫柯本人也可以?其实……她都想要!
从曲宁大厦回来,白宛秋就一直耷拉着脑袋,情绪低落到极点,只有靠准备午餐来分散胡思乱想,来支撑眼看就要垮掉的身体。
她的欣怡怎么能牵扯到“杀人视频”中?她的女儿怎么能成为曲南洋的未婚妻?豪门千金怎么能跟一个保镖整天混在一起?
最让白宛秋不能接受的是,面对这一切突变,风暴的核心——她的女儿曲欣怡,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就在一夜之间,她竟找不到女儿一丝从前的影子!想得头痛欲裂,偌大的开放式厨房都难以承载她的忧虑!突然,绷紧的神精瞬间断裂,只觉得天旋地转,白宛秋“扑通”一声摔倒在大理石地面上。
“夫人!”女佣们惊呼。
手术室外,曲南洋、吴鸣哲面色凝重地等待着,司徒彦密切关注着周围的人群,而霍剑则忙着应付蜂拥而至的记者,还有些曲宁国际的上层人物礼节性地前来“捧场”。
手术室内,白宛秋突发脑溢血正在抢救!曲欣怡紧紧攥着她的手,莫名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母爱,一阵揪心。
“妈!你不会有事的!”曲欣怡本能地吐出这句话,泪眼婆娑。
白宛秋纤细的手指,却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忽然地松开了。
仪器传来呆滞的鸣叫,医生护士忙活了一阵也都停了下来,有人在她耳边低语:“曲小姐,对不起,夫人已经走了。”
走了?不可能!
曲欣怡腾地跳起来,拔掉白宛秋嘴上的氧气罩,快速地替她做着胸部按压及人工呼吸,口中喃喃自语:“快醒醒,咱们还得回家呢!”
有人上来扶她,她一把抖开,有人劝说着什么,她一并推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是她唯一叫过“妈”的人,她还没享受够母亲对女儿的呵护!
“你不能死!”曲欣怡不禁大声咆哮,却被一个强有力的臂膀生硬地钳住。
谁也别想阻止她!曲欣怡使出浑身力气挣扎,竟将司徒彦推了个踉跄。曲南洋上前再次抱住她,闪光灯噼里啪啦地闪个不停,她听到一句“跟我回家”,便一下子失了所有力气,昏厥了过去。
白茫茫一片,曲欣怡再次睁开眼时,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欣怡,”曲南洋紧张的脸终于松驰下来,“你醒了?”
浑身酸痛,她病了吗?这真是史无前例!
“你胡言乱语了整整五个钟头!刚刚退烧,渴不渴?”曲南洋摩挲着她的额头。
曲欣怡忽地捉住那厚实的手掌放到心口,扭过身去,将脸埋于被子里呜咽起来。
曲南洋心头一紧,女人颤动的肩头叫他怜惜,他暗暗发誓,绝不会叫她再受半点儿委屈。
此时的曲欣怡已经完全清醒,她惊讶于自己对白宛秋所做的一切,也许那源自这副躯体的本能,就像她不自觉地对吴鸣哲有好感一样。可间谍的思绪一旦恢复,她就不能不利用白宛秋的死,击破曲南洋被“孝”字困住的神经了!
她心里清楚,即便掌握了充足的证据证明曲向东是杀死曲远征的真凶,只要曲南洋想不通,那些证据都形同虚设;反之,若搞定了曲南洋,即便没有任何证据,曲向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哥,我……我现在是孤儿了吗?”曲欣怡红肿着眼睛督向曲南洋。
“不,还有我在。”曲南洋安慰道。
曲欣怡一下子扑到男人怀中,孩子气道:“不准骗人!”
男人刚要保证什么,却被女人干涩的嘴唇封住。
起皮发滞的嘴唇划伤他的,同时也像针尖一样扎在他的心上,曲南洋所有的细胞都被这突如奇来的吻猛地击醒,心跳不自觉地加速,呼吸不再顺畅。
打第一眼见到她,他就爱上了。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他,竟然就那样怦然心动。他甚至后悔没早些听从父亲的安排,错过了那么多跟她在一起的时光。所以,他不顾一切,霸道地对所有人宣称,她是他的。
曲南洋情不自禁地用舌尖滋润起女人的唇片,咸咸的泪水,叫他疼惜地吻上她的鼻翼、眼睑……
曲欣怡恍惚了,任由男人将她压倒在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