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武承帝龙颜大悦,又见皇宫很久没有做喜庆,便借着冬至的来临,设宴宴请各位大臣,共同庆贺节日。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进宫了。”
炎妃然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太子府那边的情况还是一样吗?”
自芊蔚拿回李蘅的手扎后,就没有再派她出去,现在主要是替她收集在城中各处暗线的消息。
“是的,太子他不是弹琴就是看书,有时会陪涵夫人散散步,日子过得挺悠闲的。”
悠闲?这是她认识的拓跋凛吗?
不,她认识的拓跋凛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所以才会派人关注太子府的情况。
在董若婕谋杀苗秋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全城百姓无人不晓,可太子府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算董若婕是被废了太子妃,现在与他没有关系,可毕竟两人曾经是夫妻,难道拓跋凛对她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据说董若婕被捕后,除了妱儿外,没有人替她求情,更没有人到地牢里探望过她,原来这一年来,她虽然出卖了朋友,嫁给心仪的男人,可她并没有得过人心。
这算是不是一种报应呢?
而由这件事情,她更加看清楚拓跋凛的本质,她不相信当初他娶董若婕只是单纯以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董钊也是被他考虑进去的吧?
若她没有猜错,董钊肯定是靠向拓跋凛,董若婕被废,周涛倒台,正好不会有人怀疑他们的关系。而董若涵只是董钊的庶女,外人以为拓跋凛迫于无奈才纳她为妾,可对于董钊来说,无论是哪一个女儿得宠,对他来说都有利而无害,何况现在董若涵还怀了孕,不管现在的地位如何,若他日拓跋凛由党争中胜出,还怕没有董家的一席之地吗?
芊蔚道:“不过,我听说今晚的宫宴太子会出席,三个月禁期还没到,这不等于解禁了吗?”
炎妃然皱了皱眉,“也许。”
武承帝的心思她多少都能猜测几分,纵然他宠信拓跋蔺,让他监国,可他毕竟不是正统皇子,就算做得再好,也会惹人非议,何况武承帝这人生性多疑,非议听多了,信任不如最初坚定,因此,拓跋凛的解禁是必然的,一是用来牵制拓跋蔺,二是防止某些人的异心。
炎妃然进宫,先后去向太皇太后的凤寿宫和皇后的锦凤宫请安,不想在锦凤宫碰到皇贵妃,自从上次拒绝了她的请求后,两人就没有再见过面。
皇贵妃见到她,态度如往常一样,亲切温和,仿佛以前发生过的事不曾发生过一样。据她的经验所知,后宫中的女人越是对你笑容亲切,越要小心提防。
因此,她亦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与她寒暄了几句,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宫宴设在太和殿,宴上皆是王孙贵胄、世勋重臣,受邀者自然是携带家眷出席。
武承帝今天的气色不错,笑容比往常多,显然心情大悦,将宴席上的部分佳肴美酒指送到一些没有受邀请的大臣家中,一起畅饮同乐!
在这欢聚一堂的热闹气氛中,炎妃然并没有与他们同乐,面对着山珍海味,亦没有多挑两块,自拓跋凛出现席中,她的注意力一直往那里瞄去,拓跋蔺见此,就说:“怎么面对有比美食更让你吸引的东西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