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灵和苹儿应了声便退出去。
晚膳摆好,可是拓跋蔺却没有回来,不过他派人前来跟她通报了一声,才知道他有事又出去了。
等他再回来时,已是三更天。
拓跋蔺没有惊动守夜的丫鬟,直去穿过正厅,越过屏风,进了内室。室内点着一盏灯火,橘黄色的火光,给屋子里增添了一丝暖意。
他捧起紫色洒金鸾凤和鸣软帐,见到妻子背着自己,睡得极熟。
早上他走后,府里发生的事,傍晚回来时总管已向他报备过,单是处理今天的事已让她累极了,难怪会睡得如此沉。
他放下软帐,转身走出去,唤醒守夜的丫鬟,让她们准备热水。
守夜的婆子早就烧好了热水,听说王爷要用,急忙抬着热水来到净身房。拓跋蔺见热水来得这样及时,一身疲惫顿时消退大半,满满的幸福感充溢着心窝!
不用说,这肯定是炎妃然临睡前吩咐的,看来她越来越融入妻子的角色中。
拓跋蔺沐浴完后,换了一身中衣出来,见到守夜的丫鬟们打着呵欠,就和颜悦色的让她们退下去。
丫鬟们闻言,高兴的退下去,回到自己的床上继续睡觉。
拓跋蔺的头发还湿的,他拿了一块布随便擦了几下,然后就丢开那湿布,爬上了床。
床铺是冰冷冷的,不,应该是她的周围都是冰冷冷的。拓跋蔺心感不妙,掀开被子,一股寒气袭泻开来,他伸手将她抱起,发现她全身冰冻,脸色苍白无血。
他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见有轻微的呼吸,才将她轻轻放下,转身下床,在他之前换下的衣服里翻出一只瓶子,倒了一颗药丸塞入她的口中,接着又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去。
然后将衣服脱掉,赤身爬进被窝里,双臂绕过她的腰,紧紧搂着她。
今天不是月中,她怎么会提前发病呢?莫非因她的原体出事?
过了约两盏茶的时间,感觉她的体温渐渐的恢复正常,脸色不再苍白,他才松了一口气。
炎妃然感觉自己全身像被什么辗过一样,特别是肩膀和四肢的关节,隐隐作痛。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拓跋蔺搂着自己,微微怔了一下。
见她醒过来,拓跋蔺用力地搂了搂她,低声问:“感觉好些没有?”
“我怎么了?”炎妃然开口问,声音带些喑哑。
“你发病昏过去了。”
“怎么会?还没到月中……”她记得自己等到深夜,见他仍没有回来,便让苹儿吩咐婆子准备好热水,然后便回床睡觉,也许这些天没好好休息,体力到最大极限,她一碰到床就睡着了。
再然后,不知怎么的,她感觉自己全身轻飘飘的,飘到一处山岗上,看到前面一片火光,感觉身体像被什么烧着一样,很痛,很痛,她见到火光外远远站着很多人,她大声叫喊,可是没有人听到。
接着,她又感觉自己带着全身的灼疼飘冰窖里,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一热一冷,让她陪感难受,再后来,她什么知觉也没有。
“嘘!”拓跋蔺轻拍了拍她背,安慰道:“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