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北越少女们为之疯狂的两大俊男对决比赛,虽然只比拳脚功夫,可也是百年难得一遇,这怎么不叫人兴奋尖叫呢。
随着三声鼓响,比赛开始。
拓跋凛身形一闪,毫不客气地往拓跋蔺身上攻去。
避开拓跋凛攻过来的双掌,拓跋蔺也不甘示弱,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杀气,往拓跋凛的下盘扫去。察觉到他那漫天的杀气,拓跋凛轻跃,躲开他的攻势。
拓跋蔺暗笑一声,拳头一挥,强劲的气流宛如利箭,射了过去。拓跋蔺整个人已如一道闪电,急闪过去。
拓跋凛满是惊讶,明显是没有意识到拓跋蔺的身手如此矫捷,当下错步绕身,一记勾拳,避开拓跋蔺,反击一招。
两个人都是身手不凡的厉害人物,刚柔并存,一旦交上手直打得天昏地暗。
掌风,脚劲。
擂台上的木柱也被他们扫断几条,直飞台下,幸好台下早已清场,让围观的群众们站在百步以外。
“雍亲王!雍亲王!”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围观热闹的观众们,高喊着各自拥戴的强者。
然而,场里的鼓声和欢呼声持续的响遍校场,并没有人听到此时的擂台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就在拓跋蔺为闪避拓跋凛来势汹汹的一脚时,身影矫捷地飞跃而起,而拓跋凛攻击不到他,这一脚直直的踢到木板上,没想到木板裂开来。
但他并没有发现,再次朝落下的拓跋蔺踢去,拓跋蔺跃上擂台仅剩下的一根木柱,然后反身,像大鹏展翅一样,朝拓跋凛攻去。
拓跋凛闪开,拓跋蔺的掌风击到木板上,原本有裂痕的木板因他这一掌裂得更大,咔嚓咔嚓的响声被淹没在鼓声和呼喊声。
就在他们打得难分胜负,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时,没有人发现,擂台的地板突然裂开来,往两边倒去。
轰隆轰隆……
新搭的擂台轰然倒塌下来,声音不绝于耳,灰尘漫天,迷蒙住了众人的眼。
所有人都被吓呆了,须臾才反应过来,忙闪到一边,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已一片狼藉的擂台。
幸好观望台离擂台有段距离,而且比擂台稍高,根基稳健,并未受到擂台的影响,可皇太后武承帝和文武百官等,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呼天抢地的叫救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炎妃然和宇文拓,立即分出三批人,一批前往抢救受伤的人,另一批去疏散人群,以免有趁乱惹事,还有一批将皇太后皇帝等人护送回宫。
炎妃然担心在擂台上的拓跋蔺不知如何,等安排好事后,不顾危险地往那片废墟走去。好在比试前,事先将围观的人赶到百步以后,用木栅栏住,所以受伤的人并不多。
她最先见到的是拓跋凛,被元华和程将军由废墟堆里扶出来,只见他头发凌乱,衣服被划破几处,脸上也有擦伤,嗯,有点狼狈。她想装作不见的转身走,可是元华眼尖的发现她,并叫住她,她很不情愿地走过去慰问。
“太子殿下,你没事吧?”嘴里这么关心的问,可心里却骂老天没眼,为什么没有将他埋在擂台底下,可转念一想,这种死法太便宜他了,他一条贱命,怎么能偿还炎府上下百多余条人命。
“皮外伤。”拓跋凛答道,若不是当时他的衣服被木板勾住,他就能避开这场事故。
炎妃然瞄了一眼他手臂那片湿润,心想,他那应该是受伤了,元华和程将军并没有发现,她犹豫要不要帮他包扎时,忽看到远处有一抺慌慌张张的身影,在人群中似在找什么子。
她眸里划过狡黠的光芒,扶他走到一边,然后在裙摆撕下一块布,将它缠上他粗壮的手臂,无言地替他包扎着。
拓跋凛意外地看着她,连元华都没发现他的伤,她居然发现并为自己包扎,虽然她的动作有点粗鲁,可在他心里涌入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谢谢!”盯着她,他开口道。
她垂着脸,黄昏的霞光照在她白皙绝美的脸蛋上,倒映着两排轻羽般的眼睫阴影,娇嫩柔润的朱唇低柔地掀动。“你我已是朋友了,客气什么,再说,你这次受伤也是因为我而起。”她用力扯紧锦布。
拓跋凛蹙紧了眉,似乎是因为她粗鲁的作动而弄痛了他,视线由她的脸上回到手臂上,当看到臂上那个绑结时,脸色遽然一变,然后表情怪异地盯着她。
“盯着我看什么?”炎妃然莫名地问。
“太子,你……”
就在这时,一个气喘呼呼,带着几分焦虑女声陡然响起,却又嘎然而止。
炎妃然抬起头一看,来人是董若婕,刚才远远就看到她在找人,所以她强忍着厌恶的心,帮他包扎伤口。
“凛,你受伤了吗?”当看到拓跋凛手臂上的绑结,董若婕担忧的问。
“没事,乐平公主已替我包扎了。”拓跋凛淡淡回应,可他的视线仍盯着炎妃然看,这让董若婕心头顿时不安起来。
她今天没有来看比试,那是因为她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为娶另一个女人而与别的男人比试的画面,她虽然没进来,可她就站在校场外面,听到擂台倒塌,即忧心如焚地奔进来找人,却没想到见到他定定地盯着别的女人看,胸口一股没来由的生起嫉妒!
“哦,是吗?”她走上前,竟然笑着对炎妃然说:“谢谢你替我家夫君包扎伤口,有空来府上玩吗?到时让我夫妻请你吃顿便饭。”
我家夫君?有必要这么声明吗?炎妃然随即回她一笑,“好呀,若有时间的话。”
话刚落,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原来你在这里。”
闻言,她浑然一僵,缓缓转过身,看到拓跋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正眸光深沉地盯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