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个杨立万是留不得了,他得采取行动,而且必须神不知、鬼不觉,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边想着,他从后方的柜子里拿起一只木盒,再从其中拿出一罐绿色小瓷瓶,交给该名侍从,并交代了些话。
在侍从连同两名黑衣一起退出密室后,周景豪问:“爹,那瓶子装的不是绝命散吗?”
只要一沾了绝命散,立即一命乌呼,看不出任何症状,由于只有一次分量,爹一直珍藏着,说要等到最关键时刻才使用,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拿出来。
周涛抿紧了唇,冷笑道:“没错,我们绝不能留后患,至于雍亲王的事,虽然初次失败了,儿子,下次下手,必得成功,否则我们都会完的。”
“是,孩子就去准备,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
太傅府
“太子妃,这边请。”管家领着董若婕走在长廊上,正往陶然居而去,那里是宇文拓和**公主的居室。
而董若婕前后来拜访共两次,上次都刚好遇到**公主疯癫症病发,她没说什么就离开了,过了两天,也就是今天,她再次上门。
“公主身体好些了吗?”董若婕边走边问。
“好些了。”管家答道:“上次太子妃来的时候,正好我们夫人请来的道士,来替公主做完法事。”
“法事?”董若婕故装惊讶地道:“难道公主不是得了失心疯?”
“据说是撞邪了,夫人才决定请道士来。”夫人早就说要请道士来做法事,可被老太傅和少爷阻止了,不准他们把些事传出去,对外只说得了失心疯。
可是公主最近发癫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有一次还把小小姐当怪物似的扔在地上,幸好地面铺有地毯,才致使小手骨折,其他并没有大碍。因此,夫人趁着老太傅和少爷都不在府中,与老爷瞒着他们,请来道士做法。
“那现在情况如何?她能认得人吗?”董若婕又问道。
“清醒时间比较长了,基本都能把人认出来。”
说着,他们已来到陶然居,早经通报,**公主已坐在厅里等着他们的到来。
自那次骊山之行回来后,两人就没有碰过面,难得今天**公主清醒,坐下后,丫鬟端上茶点,而两人自然难免一番虚寒。
**公主自生病在床上,来看望她的亲朋好友都被宇文夫人挡在外面,可以说董若婕是第一个来看她的朋友。所以今天她并没有梳妆打扮,只穿了件素色的外套,随意挽个简单的发髻,没有任何首饰妆点,脸上有点苍白,看上去就像一个邻家女孩。
而董若婕是来探病人的,因此,她的穿着比平时朴素些,发髻上只插了玉钗,简单朴素,和**公主坐一起,谁也没有抢谁的风采。
“你身体好了些吗?”尽管来前与管家了解过**公主的状况,可在她本人面前,这句表示关心的话还是要问的。
“嗯,感谢太子妃的关心,好些了。”**笑答着。
“你出事的时候就想来看你了,可因为诸多事的发生了,直到现在才能挪出时间,你不会介意吧。”董若婕带着歉意的说。
“怎么会呢?”**表示不介意。“那时候我的状态不好,你来看只会吓坏你。”
董若婕试探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骊山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
**端起茶碗,浅尝了一口香茶,叹了声,才道:“其实我一直都不好,自那件事发生后,我每晚都睡不安稳,骊山之行就更严重了。”
说到这里,她略顿了一下,又颇有感悟的说:“我现在才知道,人啊,千万不能做亏心事,否则报应就会来。”
闻言,董若婕皱眉,问道:“到底那一件事?”
**侧头看着她,黑眸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里面夹杂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她忽感脊背发凉,心里发毛。
“你……”她声音微颤,心徒生一种想逃的冲动,**真的好了吗?
**把茶碗放下,将脸凑过去,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我见到她了,她浑身是血,她说要回来报仇,她还说,她要回来抢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你别胡说。”董若婕被她说得心头发麻,毛骨悚然,猛地站起来,桌上的茶杯险些被她撞翻。
“我没有胡说的,我是看到了,就在炎府里,她回来了。”
“那是幻觉又或者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
“谁装?”
“凤云汐。”董若婕很肯定的说道:“除了她,没有人对炎妃然的事更了解了。”
**一怔,“你有证据?”
“所以才问你弄清楚你撞邪事情的来龙去脉,你生病这段时间,我也遇到很多麻烦,但我不认为是有鬼魂在作怪,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一切的。”
董若婕为了让**相信自己的判断,就把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简单的说明一下,继而道:“油画的事和说我冒充太子救命恩人的事,除了凤云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而你在炎府看到的人根本就是她假扮的。你想想看,当初你逼炎妃然离开宇文拓,谁骂你最狠?炎妃然死了后,是谁口声声说要为她报仇的。”
“你真的认为是她做的?”听了董若婕的分析,**认真的思考整件事情,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绝对是她做的,她和我们不一样,她经常大江南北的游玩,见识的事物比我们广,懂一些巫术或诅咒之类并不奇怪。”
“我们要怎样证明是她做的呢?”现在她们无凭无证的,就算认为是凤云汐做的,也奈何不了她。
“那就要看你啊。”
“我?”
“没错,就是你!”
于是,董若婕附在**耳边,如此这般的把自己的计划跟她说了一遍。
**听得连连头点,“好,就这样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