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见到那一辆炫蓝色宾利欧陆时,温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怎么会这么巧?
同样的炫蓝色……
同样的宾利欧陆……
只可惜角度不对,她看不清车牌号,亦看不清车内坐着的人……
但,即使是这样,心脏也已经像是要跳出了嗓子眼似的,跳得那么快,那么急促,根本就控制不住。
另一边,林艺心头部受伤,当场昏迷在车子里,交警和公安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而炫蓝色宾利欧陆里那位神秘人自始自终都没有走下车来。
换句话说,因为只有车门处凹进去了一块,所以“他”只不过是阻止了一场车祸的发生后,就安然无恙地开走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诡异了。
温暖张大了嘴,完全无措,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只出现了这么一会儿,就离开了?
难道,是他吗?可是……
温暖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愣在车里惊魂未定,丝毫未曾发觉自己已经上了实时采访……
“来自本城路况的最新报道,从八一路到胜利街路段,一辆失控的红色法拉利跑车突然间横冲直撞,造成了惊慌和堵塞,据记者报道,这辆车子的主人,正是目前因为豪门梦碎事件闹得最凶的明星林艺心,记者赶过去时,林艺心已经昏迷在车子里,所幸并无大碍,目前已由其经纪人护送到医院。”
“事发突然,最近和夜天昊闹得不可开交的林艺心,据说已经到了精神分裂的地步,酗酒,闹事,开车撞人,据目击者声称,若非是刚才有一辆宾利欧陆果断拦截了法拉利,前面一辆小轿车极有可能被法拉利直面撞上副驾驶座,警察赶到时,那辆宾利欧陆的车子已经悄然开走。有意思的是,我们赶去现场的记者发现,那辆小轿车内坐着的乘客,竟然是目前正和夜天昊传出秘密订婚消息的安宁……”
“好,刚才得到新消息,现在安宁已经做完笔录,从车里下来了,我们马上过去采访她一下……你好,安小姐,请就刚才发生的两车碰撞事件发表一下自己的感谢吧?”
一名记者匆匆赶到温暖面前,将话筒递至她眼下,温暖下意识地推开了话筒,然而那名记者仍然穷追不舍地跟在她身后。
恰在此时,一个宽厚有力的拥抱将她紧紧揽住,将她护在身下,“不好意思,她刚刚受了惊,或许还受了伤,我必须马上带她去医院接受检查,请记者朋友先放她安静安静,谢谢。”
记者和摄像师抬头一看,不觉惊愕,护住她的竟然就是绯闻男主角……夜天昊。
夜天昊以手挡住话筒和镁光灯,紧紧揽住温暖的臂膀,将她带离了车祸现场,他那护花使者般的行为,俨然已经将他们俩秘密订婚的传闻坐了实。
虽然没有采访到“安宁”的只字片语,但是夜天昊的出场却让记者们拍到了许多有价值的照片,仅仅只是这几张照片就够他们回去交差了。
坐上了夜天昊的车子,温暖满脸严肃,劫后余生的感觉并没有让她放松下来。
如果不是夜天昊出的馊主意,让她做他的新欢,她何必惹上林艺心,又何来这种飞来横祸?
“抱歉,让你受惊了,回头我一定给你最大的补偿。”夜天昊说。
“补偿什么的就免了吧,只是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要不然我很可能枉死在林艺心的手里了!”
言下之意,是在讽刺夜天昊,让他先把自己的私生活处理干净了。
夜天昊笑了笑,“你放心,不用你说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希望夜先生是真的能说到做到,要不然,下一次我可能不会像今天这么走运!”
若非那辆宾利欧陆,说不定她真做了车下亡魂!
说起那辆宾利欧陆,温暖想起一件事,她一直没能看清车牌号,还有车里的那位神秘人,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温暖蹙了蹙眉,陷入若有所思中……
C市中心医院,炫蓝色宾利欧陆停在了楼下,一个身形精悍的男子正在接受医生的检查,脑袋上明明鼓起一个大包,而他却像是没什么事儿似地笑了笑,转脸看向身边的妖孽男人。
说道:“容少,我真没事,只是小伤而已!”
然,妖孽的男人抬眼扫了阿BEN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给了个眼神示意医生继续。
“容少,我真的没事儿,只可惜了您钟爱的那辆宾利欧陆……”
走出医院的时候,阿BEN忍不住加了这么一句,却是小心而谨慎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跟了容爵这么多年,他倒是有些疑惑了,按理说主子该是早就想见“安宁”一面,可为何拖了一个月,等到终于决定来C市,他却不亲自出面见“安宁”呢?
莫非,主子有什么别的打算?
阿BEN这么说完,以为主子会说些什么的,却听到容爵说:“回南城!”
呃?阿BEN再次迷惑,什么?他没有听错吧?主子连“安宁”的面都没有见着,竟然就这样打道回府?
明知道阿BEN在迷惑什么,容爵却懒得解释,只淡然地扫了他一眼,突然问道:“我让你查安乐山殡仪馆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刚查到半年前,我们找到那家殡仪馆后,那个老头就不做了,根据殡仪馆给我们的线索,我已经找到他老家的地址,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去找他……”
说到这儿,他瞄了一眼容爵,言下之意是说之所以没来得及找那位老头,还不都是因为主子大人把他拉来C市上演一出生死时速的戏码了。
容爵瞪他一眼,“马上回去给我找!”
“是,容少!”
“另外还有一件事,告诉老家伙,我要回容氏。”
乍然一听,阿BEN吓了一大跳,“容少,您要回容氏?”
“嗯。”
容爵只轻应了一声就迈脚离开医院,并未详细说出自己的计划,但阿BEN隐隐觉得,主子心中一定在盘算着什么大计划。
容爵确实有自己的想法,他不但要回到容氏,而且还要做一件大事!
数日后。
C市富人区的一栋公寓内,温暖躺在露天阳台的躺椅上,心绪繁复。
自然,这栋房子是夜天昊给她的,而如今,她是这儿的主人。
她想,这所房子里大概住过不少他曾经的女人,因为她几乎要嗅出别的女人留在那张上的味道。
房子太大,令人无端地心生恐慌。
头有些发胀,她不自觉地摸了摸太阳穴,再次想起那天的撞车事故,多少还是有些后怕。
不由得又一次产生好奇,那辆宾利欧陆的车子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那么做?又为什么只出现了那么短暂的一会儿就消失了?
脑子里渐渐浮现出某个妖孽男人的面容,心口也随之狠狠揪紧。
她起身,进到厨房内,在酒架上取下一瓶红酒,倒进酒杯中,然后小抿上一口,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的液体从喉咙里往下滑,似乎能麻痹她此时此刻所有的感官似的,她闭上了眼,窝进沙发里躺下。
“你一个人喝什么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