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的队伍在追击高岩礼时,迎面碰上了一个叫草上飞的绺子帮,这草上飞真名叫韩连所,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他一次在一个屯子里就杀了农会主席和土改工作人员十多人。因为他马术好,能玩镫里藏身等很多花样,双枪百发百中,刀疾马快,人送外号草上飞,手下有二十多个土匪,是专门同政府作对的。两伙走了个对头碰,莲花命令队伍散开,架上机枪和小炮,准备一举消灭草上飞。韩连所发现对方是独立旅的队伍,命令土匪下马,要和莲花来一场枪战。
机枪响了,打的草上飞抬不起头来,他借着一棵枯树掩护自己,那棵枯树被打的千疮百孔。当他抬起头时,发现身边倒下了四五个弟兄,他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一挥手领着剩下的那些土匪上马跑了。莲花命令战士在后边紧追,莲花一枪命中了草上飞的大腿,草上飞也顾不上疼痛了,只顾逃命了。韩连所这帮土匪骑的是西域马,跑的速度比莲花他们的马快,时间一长,距离就拉开了,草上飞这帮土匪往拉哈方向跑下去了。莲花见追不上了,便命令队伍停止了追击,继续寻找高岩礼去了。
高岩礼这帮土匪在苇塘过了夜后便来到了常家泡子,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子,绺子吴可高兴了,他来到了一家姓苍的人家,见男的不在家,他就对女主人动起手来,这女主人死活不肯就范,他仗着胳膊粗力气大,硬把那女人抱上了炕,褪去裤子强行来了一伙,完事以后,绺子吴掏出些钱来说道:“你已经和我睡过了,你就依了我吧,以后我会给你很多钱的。”
那女主人把钱往绺子吴脸上一摔,说道:“你休想!”
到了晚上,一个小土匪进来说道:“二掌柜的,大掌柜说队伍要开拔了,让你快点的。”
绺子吴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先走吧,我随后就到!”
天黑了,绺子吴还要来,他凑到那女人跟前,说道:“你男的不在家,那玩艺闲着也闲着,你就陪陪我吧。”
女主人手持一把剪刀,说道:“你要逞强,我就自尽!”
绺子吴上前一把夺过剪刀,把那女主人按到了炕沿上,刚要动粗,一个冰凉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那人说道:“不许动,动就打死你!”
绺子吴道:“别闹,你竟躭误事儿。”他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原来那扬。
绺子吴松开了双手,连连说道:“饶命,饶命!”
那扬对那女人说道:“你提上裤子吧,现在安全了。”
女主人系好裤腰带,拿起剪刀向绺子吴捅来,被那扬一把拉住,说道:“这个人由政府给他定罪,你无权要他命!”
那女主人坐在炕沿上大哭起来,边哭边数落道:“你个该死的.,奴家的一生清白就毁在你的手里了!你们可要为奴作主啊,要剜他的心,剖他的肝,让他不得好死!”
那扬道:“你放心吧,决不会轻饶他的!”
绺子吴被进来的几个战士绑了个结结实实,送回了齐齐哈尔公安局,胡捷把他押在了大牢里。到了这时候了,绺子吴还想着那女主人雪白的大腿哪。
局长办公室里,副局长胡捷对局长康东海说道:“我们在天主教堂抓住的那个女报务员死活都不开口,你不说了吗,逼出的口供不准确,我怎么吓唬,她都不张嘴,你说怎么办?”
康东海道:“明天枪毙绺子吴时,让她陪绑,吓唬她一下,她就什么都说了。”
胡捷听说要枪毙绺子吴,好奇的问道:“绺子吴.审判完了?”
康苏海说道:“审判完了,他都招供了。”
胡捷道:“你真行,没动刑他就全招了。”
康东海慢不经心地说道:“他也知道,说不说都是个死,说了倒干净。”
早晨,行刑队把绺子吴和那女谍报员一齐推上卡车,每人背后都插着一个招子。刑车开到了西大桥一刑场,刑警把两人拉下了刑车,让他们跪在地上,只听两声枪响,绺子吴的脑浆迸溅了一地,吓的那女谍报员昏了过去。刑警把绺子吴的尸体装上车,往火葬场的方向开去了。公安人员把女谍报员扶上胡捷的吉普车,回到了公安局的审讯室。胡捷坐在她的对面,说道:“你己经死过一回了,有什么要交待的就快点说吧。”
那女谍报员这回开口了,她说道“我叫查妮,代号是蝴蝶,归我们的组长天鹰领导。”
胡捷问道:“你和天鹰怎么联系?”
查妮道:“是在一个叫便民的茶馆里接头,每三天一次,他把要发的电文交给我。”
胡捷又问:“他有什么特征?”
查妮道:“他穿一件黑斗篷,蒙着脸。”
审问完了,胡捷道:“把她押下去!”然后,他又派两名侦察员去便民茶馆等候天鹰去了。
那两名侦察员苦等了四五天,也没发现一个穿黑斗篷的人。其中一位回来报告道:“局长,我们俩都等四五天了,也没发现要找的人。”
康东海慢声慢语地说道:“我们内部有敌人的眼线.。”
胡捷吃惊地问道:“你是说我们公安局里有敌人的卧底?”
康东海道:“要不天鹰怎么这长时间没和蝴蝶联系了?”
胡捷道:“看来我们以后说话都得小心点了。”
康东海道:“是得小心点。”
胡捷问道:“我们的侦察员是不得撤回来了?”
康东海道:“不撤回来,放到那还有什么用了?”
在地下室,徐刚对天鹰道:“仗着公安局里有我们的人,要不然连你也搭进去了。丢一个报务员倒不可惜,没了那部发报机太可惜了,那可是一部美国货呀!”
天鹰哭丧着脸说道:“没了个报务员够倒霉的了,你怎么说不可惜哪?”
徐刚诡秘一笑说道“这个报务员本来就是为我们遮风挡雨的,用那部电台是为了掩护这部电台。”
天鹰道:“这里还有电台?”
徐刚掀去一块布,说道:“就是这部电台,过去小日本没发现它,我想现在他们.也发现不了它。”
天鹰道:“这部电台我还真不知道,它的天线在哪?”
徐刚道:“就在我们上面房子的烟囱上,是通过烟道拐进一炕洞里,再进地里,与我们这台机器相连。”
天鹰道:“站长真有招,不愧毛局长那么器重你。”
徐刚把话题一转说道:“毛局长来电指示,要我们行动起来。接到电报以后我就想,弄点什么动静能让他们庝哪?我想了半天只有炸发电厂让他们在黑暗中.,他们才知道痛!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上去组织爆破人员,准备好炸藥雷管,电厂一停电,全市就瘫痪了。”
天鹰道:“好吧,我这就去组织。”
天鹰刚要走,又被徐刚叫住了。徐刚道:“你这身装束得换了,咱那女报务一被捕,她就把你的形像全交待了。”
天鹰道:“好吧,我马上就换。”他来到地面上,找了一家百货商店,买了套中山装,一双皮鞋,一条兰地白格的围脖,一.博士帽,一副金丝眼镜,打扮成了一个知识分子的模样。他来到了一家饭馆,上了二楼走进了经理房间,对一个秃头的中年人说道:“文经理,我是娘家人,来取羊头的。”
那交经理一听这暗语,知道是自己人,连忙起身问道:“长官,找我什么事?”
天鹰道:“把你手上的人借给我四个。”
文经理问道:“啥时候用?”
天鹰道:“这几天。”
文经理道:“好吧,我马上给你召集。”
草上飞韩连所也夠倒霉的,刚从莲花的枪口下逃脱,还没进拉哈镇哪,又碰上了旅参谋长李顺和副团长黄亮的队伍,一个战士跑过来对黄亮说道:“那是韩连所的绺子,外号草上飞,我们是一个屯子的,错不了!”
黄亮命令道:“同志们,下马,消灭这股土匪!”
战士们一齐下马,埋伏在路旁的小树林里,专等韩连所他们在这路过。刚到射程里,一个机枪手忍不住了,机枪怒吼着把子弹射向了敌人。韩连所被打蒙了,他那知道这里还有一拨军队,他拨马便跑,跑出去四五十里回头一看没人追赶,才停下马来,一看自己的队伍就剩下一个兄弟了,他仰天长啸:“天亡我也!”他让那个兄弟扶他下马,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棵歪脖树下,解下腰带搭在树桠上,拴了个绳套,准备要上吊了。那个弟兄过来劝阻道:“大哥,你可不能寻短见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人咱可以再招,没钱咱可以再抢他一两个大户。”
韩连所叹了口气,说道:“傻兄弟,现在那还有大户了,都被那帮穷棒子给分了!”
那弟兄道:“我们可以去抢商店哪!”
韩连所摆摆手说建:“大商店都在城市里,里面有驻军,你看我的腿,还能行吗?”
那弟兄道:“先找个地方养伤,伤好了,再大干一场。”
韩连所点点头,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那弟兄寻思了一下,说道:“到我姐姐家去吧,她家离这也就四五十里的路程。”
韩连所小心的问道:“可靠吗?”
那弟兄道:“可靠!”
那弟兄把韩连所扶上马,两人无精打彩的向那弟兄姐姐屯子慢腾腾地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