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和那扬小队杀完了那些伪军之后,大摇大摆的向街里走来。这时,两辆摩托在前边开道,后边是一辆轿车和一辆卡车,卡车驾驶楼上架着一.机枪,车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小鬼子。莲花一举手,伍刚上了民房,弟兄们掏出了手榴弹和手枪,几颗手榴弹.炸翻了摩托车,小轿车刚想冲过去,轮胎被打爆了,它一头扎在路旁,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子上,弟兄们手握双枪,子弹射向了卡车上的小鬼子。小鬼子的机枪响了,两旁店铺的玻璃四溅,砖墙被打的直冒烟。这时,伍刚己经爬上了民房,架好了阻击步枪,食指一勾板机,那子弹便射穿了那机枪手的脑袋,机枪立刻哑了,死尸倒在了车上。接着弟兄们的盒子炮爆豆一样,卡车上的鬼子被打的死的死伤的伤,不大一会,鬼子兵被全消灭了。莲花冲向了轿车,拉开了车门,见那鬼子少尉还没死,只是车撞电线杆时把他撞昏了,他见莲花来拉车门,抽出战刀向莲花劈来,莲花一躲,闪过了小鬼子的战刀,一枪打在了小鬼子的头.上,那小鬼子临死都不肯咽下这口气,他还支支巴巴的手舞战刀向莲花挥来,莲花让过战刀,亮出了手刀,在那少尉脖子上轻轻一划,一股鲜血喷了一地。
莲花命令弟兄:“把首长扶上卡车的驾驶楼,大家快上车,把小鬼子的尸体抛下来,那扬开车,快回城隍庙。临行前,莲花朝天空放了三枪,这是向其它弟兄报告她得手了,让大家赶快撤退。发完信号,她和李护秋挤在驾驶楼里返回了城隍庙。
卡车来到了城隍庙,留守的弟兄一齐涌上来,问道:“大嫂,人救回来了?”
莲花道:“救回来了。”她让弟兄们把李护秋扶下了卡车。众人一看李护秋被打的皮开肉绽,血嘎巴都粘在衣服上了。
那扬黑着脸骂道:“这些可恶的小鬼子,真他妈的狠,把人打的都不成样子了。”
莲花道:“等一会兄弟们都回来了,咱们急速回山寨,到山寨马上给首长治伤、”
大家在庙里足足等了两个小时,兄弟们才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二首领朱铭一点人数,缺少了三当家的和他一起的十个弟兄。朱铭左寻右找不见杨官,问莲花道:“大嫂,三当家的还没回来?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莲花说道:“肯定是遇上麻烦了,不然早该回来了。”
朱铭道:“我去救他,米田、那扬带着你们的小队,跟我去救三当家的!”
莲花嘱咐道:“遇敌要速战速决,切不可恋战。”
朱铭他们骑着马,米田端着机枪,众人进了城区,直向有枪声的地方奔去。到了枪响的地方,见杨官等人被堵在一面砖墙后边,弟兄们有的已经受伤了,可他们仍然坚持战斗。小鬼子见对方有人增援来了,机枪打的更猛烈了。朱铭命令道:“米田、那扬实施多点进攻!”弟兄们从四面八方向那三十多个小鬼子包围过来,小鬼子一看有被全歼约可能,便有秩序的撤退了。
朱铭高声喊道:“三当家的,赶快上马!”杨官一个高蹿上了朱铭的马,其它人也都上了弟兄的马,一齐回到郊外的城隍庙了。
莲花见朱铭等人把杨官他们救回来了,向杨官问道:“你们是怎么被困的?”
杨官道:“我们遇上了日本鬼子巡逻队,两伙便交了手,没想到这小鬼子人越聚越多,把我们逼到了一堵砖墙后面,要不是二当家的出手相救,这回真就完了。”他一转头,发现了李护秋,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首长的伤痕,问道,“救回来了?”
莲花道:“救回来了,可伤势很重,得赶快回山寨去救治。”
杨官急切地说道:“那就赶快走吧!”
众弟兄上马,杨官和李护秋骑一匹马,一起回山寨了。众人回到了山寨,黄亮向杨官报告道:“三当家的,山寨平安无事,镇里的鬼子也没什么动静。”
杨官道:“好,好!你们赶快把首长扶进屋里吧,找来大夫给他疗伤!”
黄亮对弟兄说道:“你们去扶首长,我去找咱们的大夫。”
李护秋被扶进了屋里,等待大夫来给他治伤。一会的功夫,大夫来了,他见衣服都粘在身上了,用水洇湿了衣服,等伤嘎巴软化了之后,慢慢地揭开了衣服,用酒给伤口消了毒,上了金疮药,说道:“病人有点发烧,我给他打一针阿斯匹林,慢慢将养吧。”
大夫治完伤,李护秋咬紧牙关,说道:“这帮小鬼子,把我打苦了。”
朱铭问道:“首长,他们是怎样打你的?”
李护秋喃喃地说道:“用鳄鱼皮的鞭子抽的,这鳄鱼皮的鞭子与鹿皮鞭子一样,一鞭子下来便血肉模糊。”
朱铭又问:“他们这么折磨您,您招了吗?”
李护秋脸色一变,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看我象叛徒吗?”他停了一会,又自言自语地问道,“是谁出卖的我?没人出卖,小鬼子怎么知道我姓李,而且还知道我是抗联的领导?”
莲花道:“肯定有人认识您,您来我们这仅仅一天多点,除了我们三位别人根本不知道您的身份,说明消息不是从我这走漏的。”
李护秋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好象想起来了,在我们抗联第三军参谋部有个蒙族参谋叫纳云华,他吃不得苦,投降了小鬼子,可也不对呀,他叛变后被日本人安排在了外县当警备队长,他怎么能到市区来揭发我哪?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杨官道:“首长别想了,还是安心养病吧,您受伤了,不能吃硬东西,我让厨房给您熬了点肉粥,还煮了几个咸鸭蛋,您就将就点吧。”
李护秋说道:“不用为我开小灶,跟同志们一样嘛,不能搞特殊,我们在小兴岭营地连树皮都吃。”
莲花道:“在咱这就用不着这么艰苦了,咱们粮食还是不缺的。”
在竹下的办公室里,田中被竹下骂的个狗血喷头,竹下怒气满腔,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土匪进城了你竟然不知,我要你们侦缉处有啥用?一窝糊涂蛋!”他骂了一阵儿,见田中也不吱声,气也消了不少。
松下见竹下司令官在屋里乱转游,知道他骂的也渴了,倒了一杯茶水说道:“请将军喝口水吧,消消火。”
竹下喝了口水,又对松下说道:“你打电话让野田到办公室来!”
松下知道,这时候将军找谁,谁倒霉。他给野田挂了电话,野田坐车急急忙忙地来了。他走进了办公室,向竹下敬了个军礼,问道:“司令官,您找我?”
竹下一见野田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问道:“你是怎么护送抗联的那个大人物的?”
野田道:“我派了一卡车的皇军护送的,怎么了?”
竹下骂道:“叭嘎,人让土匪救走了,你都不知道,你这中佐是怎么当的?”
野田一听抗联的大人物被救走了,他浑身都冒汗了,他不知道竹下会怎么处理他。他低声自己问自己:“被救走了,怎么可能哪?”
竹下把眼睛一瞪,说道:“怎么不可能哪?你还在做梦哪,人早都救走了!”
野田用低微的声音辩解道:“我那想到他们这么厉害呀?”
竹下厉声问道:“在碾子山你没吃过他们的亏吗?你怎么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哪?”
野田不再辩解了,他知道,跟颈导你再有理也说不清楚。他来了个死蛤蟆--不张嘴了。竹下见野田不吱声了,气也消了许多。他觉得这事也怪自己,干嘛成天折腾来折腾去的,要不这么折腾能让他们在半路上把人劫走吗?
这时,防疫站来电话了,说站长小泽被杀了。竹下一听这火腾的一下子就窜到了脑门上了,他问松下:“是谁打来的电话?”
松下道:“是他们的一个职员打来的。”
竹下问道:“是谁发现的?”
松下道:“也是他们的职员才发现的。”
竹下再问:“他们没说是怎么被杀的?”
松下道:“据他们说,去了十多名皇军要借防毒服--”
竹下追问道:“皇军借防毒服干什么?”
松下道:“那职员说,可能是两下说不到一块,皇军少尉就把小泽站长给杀了。”
竹下纳闷了,皇军少尉怎么会杀自己的防疫站长呐?这是不可能的,他骂道:“他们胡说,皇军的少尉怎么能杀自己的防疫站长哪?你再询问一下,究竟是谁干的。”
松下又来到了电讯室,问小泽被杀的情况,对方说,是皇军少尉杀的,看见.他们穿的是皇军的衣服。松下想,穿皇军衣服就是皇军吗?难道不能是土匪?对方不吱声了,松下放下电话回到了竹下办公室说道:“报告将军,他们也糊拉巴涂搞不清楚,只说是看见了一帮穿皇军衣服的人杀了小泽。”
竹下问道:“穿皇军衣服的就一定是皇军吗?难道不兴是土匪?”
松下不吱声了,竹下才洋洋自得的坐在了椅子上。就在竹下心还没放到肚子里,又有人来报告了,说有一队巡逻的皇军被杀了,尸体上的衣服全被扒了。竹下一听,知道小泽被杀的原因了,原来是土匪先杀了巡逻队,穿上他们的衣服再到防疫站杀害了小泽,他们搞防毒服干什么呐?难道要去炸毁制毒所?他说的所就是工厂。竹下被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而且还使他心神不宁起来。这制毒所是极其保密的,向来不为外人所知。他对松下说道:“你赶快打电话通知制毒所,让他们加强防范,免得让敌人钻了空子,去搞破坏!”
松下来到了电讯室,拿起电话要通了制毒所的电话,说道:“我是松下,找杉木中佐讲话。”
对方说道:“我是杉木,有话请讲。”
松下道:“竹下将军命令,要你们制毒所严加防范,以免遭到敌人的破坏。”打完电话,他回到了竹下的办公室,他见田中和野田两人还站在那里,心想:这帮土匪真不让人省心,隔三差五的就来折腾一回,和这帮土匪打交道,还真得小心点,不然就会象这两位一样,在这挨骂受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