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腰集贤的外围,莲花对身边的那扬道:“在这休息一宿,明天和参谋长他们汇合,再研究下一步的行动。”
那扬问道:“我们不进村了?”
莲花道:“不进村了,进村还得打扰村民。”
那扬下去传达命令,过了一会回来向莲花报告道:“旅长,有十多个村民吵吵嚷嚷的要见首长!”
莲花道:“那就和乡亲们见见面吧。”
十几位村民有老有少,见了面,一位老者说道:“首长,可把你们给盼来了。这些日子我们让高岩礼那帮土匪给祸害苦了,他们杀了农会主席和民兵队长,我们敢怒不敢言,那惨烈的景象你们没看到,生前割鼻剜眼,死后尸体被挂在农会的大门上,并且不许乡亲们收尸!”
莲花听后,面带怒色说道:“这笔账我们一定要清算的,请乡亲们放心!”
另一位老者道:“请大家到村子里休息吧,这荒草野地的多凉啊。”
莲花道:“谢谢乡亲了,我们已经习馈了,进村还得扰民,就不打扰村民了。”
那老者道:“打扰什么?盼你们都盼不来哪,我代表全体村民欢迎你们进村。”
莲花道:“不了,不了,这里好的,我们不进村了,感谢乡亲们的盛情厚意。”
黑夜过去,黎明来临,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莲花从树枝搭成的马架子里走了出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见那扬也起来了,对他说道:“今天咱们去找李顺参谋长和马欢他们。”
到了下午,莲花他们找到了李顺和马欢,莲花对李顺说道:“咱们去拜访一下老范他们。”
马欢问道:“首长,你带多少人马上山?”
莲花道:“咱们先去观察一下,然后再定。”她领着旅参谋长李顺、副参谋长林好、团长马欢、副团长黄亮、还有那扬,临行前她对团政委赵伍说道,“你留下来守营!”说完,她们向山下走去。
到了土山脚下,众人进了一片树林里,莲花从那扬手里接过了望远镜,看了一会说道:“我带领马欢和那扬上山,其余的人回营留守!”
旅参谋长李顺道:“首长是一旅之首,切不可以身犯险,据侦察员报告,高岩礼也上山了,不可不防!”
莲花道:“没事儿,不就一个高岩礼吗?我还真没把他当成一个鼻涕泡!”
黄亮道:“参谋长说的对,不可大意,多带几个人没坏处。”
莲花道:“我就带马欢和那扬了,人不在多,在于精,有他们俩为我保镖,难道你们还不放心吗?不必再争论了,就这么定了!”
大家见莲花意己决,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由她了。莲花带领马欢和那扬刚出树林不远,小海子呵叱带喘的追来了,到了跟前说道:“旅长,我也跟你去!”
莲花问道:“你去干什么?”
小海子道:“我给旅长当保镖。”
莲花道:“你快回去吧,有他俩就夠了。”
小海子坚持道:“我不放心,一定要去保护旅长!”
莲花这些日子也吃.透了小海子的脾气,是个死硬分子,他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莲花只好答应了。他们来到了山脚下,被俩个哨兵拦住了去路:“干什么的?报上姓名来!”
马欢道:“回去报告范麻子,就说万莲花万旅长来了,让他出来迎接!”
那两个哨兵一听是万莲花,赶忙回去报告去了,到了议事堂,说道:“旅长,万莲花来了,要您出去迎接哪。”
范麻子正在沉思,闫盼说话了:“怎么样?来了吧?”
范麻子吐了一口说道:“都是他妈的高岩礼引来的,他不来我这还平安无事,他一来万莲花就跟来了!”
闫盼道:“我们是他们打击的对象,高岩礼不来他们也会找上门来的,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没有别的路可行!”
范麻子道:“别扯那些没用的,还是去迎接万莲花吧!”
闫盼道:“她让我们去迎接,我们就去迎接?那不太抬举她了吗?”
范麻子道:“看在她以往救过我们的份上,迎接她一回又有何妨哪?”
闫盼没办法,只好跟随范麻子出来迎接了。见了面,范麻子道:“大嫂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呀!请到议事堂说话。”
众人来到了议事堂,分宾主坐下,莲花道:“范大掌拒的,一向可好哇?”
范麻子道:“托大嫂的福,我一切都好。”
莲花单刀直入道:“我今天来是劝范大掌柜的弃暗投明,你虽然走了一段弯路,但马上回头我们还是欢迎的,望大掌柜的好好想一想。”
坐在一边的闫盼见莲花是来策反范麻子的,插话说道:“大嫂,咱们各为其主,国民党也是为劳苦大众谋幸福的,怎么能说我们走了弯路哪?”
莲花道:“国民党是大资家大地主的代言人,而我们的.党才是为劳苦大众服务的,我不言自明了吧?”
闫盼道:“你们党是洋教邪说,是一伙被大胡子.老马洋教迷惑的人。”
莲花道:“你说我们是洋教邪说,那我问你我们的学说和国民党的学说那个正确?你又读过几本马列著作?”
闫盼被莲花问的理屈词穷,不吱声了。范麻子打圆场道:“讲什么思想主义,我不懂那些,还是讲点别的吧。”
莲花道:“好哇,大掌柜的想讲点什么?”
范麻子道:“那就讲讲友情吧。”
莲花道:“友情也是建立在政治基础之上的,我和高岩礼就没有友情,有的只是民族仇恨。我不知道大掌柜的和他是什么样的友情?”
一句话问的范麻子哑口无言,他哼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闫盼见范麻子无言以对,说道:“你们的.党就是张口政治,闭口政治,离开政治你们就不能活了。”
莲花道:“你们国民党就不讲政治吗?那建立国民党是干什么的?”
闫盼道:“我只知道大嫂会打仗,没想到还这么嘴尖舌利,难得呀,难得!”
莲花见范麻子听不进自己的劝解,说道:“大掌柜的,我说的话,你好好琢磨琢磨,看有没有道理?”
范麻子道:“我是男子汉,不能朝秦暮楚,我即然参加了国民党就得忠于它,这就是我的信仰。”
莲花听范麻子这么一说,知道再劝也没用了,站起身来说道:“大掌柜的,我们告辞了!”
范麻子道:“大嫂,即来之则安之,吃完饭再走吧。”
莲花道:“不了,我回去有些事还要处理。”
范麻子见莲花执意要走,起身说道:“那好吧,我送大嫂下山。”范麻子之所以要送莲花下山,他是怕高岩礼从中作梗。
高岩礼见莲花上山了,便躲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几次被她打败,撵的他老鸦不下蛋,他恨死她了,这口气他确实咽不下去。他找来了胡挠说道:“你领几名弟兄,埋伏在万莲花那乱货回去的路上,抽冷子将她干掉!”
胡挠出来找到了自己的几名兄弟,布置了一下任务,便埋伏在了一大片蒿草中了。范麻子陪着莲花等人打这经过时,小海子闻到了火.味,他见草丛中有闪动,从兜里掏出一颗火流星来,一甩手扔到了草丛中,大火一起,烧的胡挠几个人从草丛中蹦了起来,用手扑拉身上的火焰。范麻子回头一看是胡挠,心里骂道:“他妈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范麻子把莲花送到了山脚下,转身回到了议事堂,一拍桌子大声吼道:“把胡挠等人给我绑来!”
不大一会,胡挠和几个弟兄被押来了。范麻子骂道:“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半路上刺杀长官,说!是谁指使你的?”
胡挠紧闭着双眼,不肯吱声,范麻子一看更来气了,说道:“来人哪,把他们几个拉出去给我枪毙了!”几个人上来,把胡挠等人推出去绑在了拴马桩上。
闫盼站出来说道:“旅长,息怒!这事不怪他们,是我安排的。”
范麻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面红耳赤的说道:“凡事你都往自己身上揽,你一直跟我在大堂上,那有时间安排他们?你这不是糊弄鬼吗?”
闫盼自己碰了一鼻子灰,找来了李尚志,说道:“李副旅长,你去为胡挠他们讲讲情吧!”
李尚志见闫盼那个慌张劲,问道:“胡挠惹啥祸了?”
闫盼道:“他们埋伏在路上,想刺杀万莲花,被人家识破了,旅长脸上挂不住劲儿,要枪毙胡挠他们,你快去替他们讲讲情吧!”
李尚志来到了议事堂,对范麻子说道:“恭喜旅长拥护中正学说更上了一层楼。”
范麻子丈二和尚.不到头脑,他糊拉巴涂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尚志道:“刺杀万莲花那娘们不是你安排的吗?这不说明旅长更拥护中正学说了吗?”
范麻子道:“中正学说我是坚信不疑的,可胡挠却自作主张去刺杀万莲花,你说他不该枪毙吗?”
李尚志道:“不该枪毙,他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范麻子现在才明白,李淌志是来给胡挠讲情的,他问道:“他有什么功?”
学尚志道:“起码给外部人一种感觉,说明你是忠于党国的。”
范麻子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个人情就给你了。来人哪,把胡挠他们放回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每人打五十鞭子,关半个月禁闭!”
鞭刑完,胡挠浑身是血,随军大夫给他上完了药,被关进了阴森森的禁闭室了。
莲花回到了营地,马欢问小海子:“你是怎么发现那高草里埋伏人的哪?”
小海子道:“我从小就跟父亲上山打猎,野兽猫的再严实,我也能发现。”
那扬道:“多亏你及时发现,不然说不定会出什么大事哪。”
马欢道:“借给他们一个胆,他们也不敢刺杀首长。”
那扬道:“那可说不准。”
莲花见小海子有胆有识,起来越喜欢他了。至于他参加过土匪那桩子事,她早已忘的一干二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