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麻子被莲花的队伍追的没外躲没处藏的,这天他们来到了雷招弟的村庄,到了村子里便开始抢夺,闹的鸡飞狗跳的.范麻子道:“把村里的人给我圈到场院里来.”全村的人都来了,是被匪兵们抓来的。
范麻子见全村的人都来了,嘟噜着脸问道:“谁是**的家属?说--不说就屠村.”他吓唬了一通见没人搭碴,顺手拽过来一个小孩说道,“你说谁是共军的家属?不说就杀了你,说了给你糖吃。”他把腿刀架在那孩子的脖子上,吓的他愣么愣眼的哭了。
那孩子边哭边指着小环子说道:“他是,他舅舅就是军人。”
范麻子扯出小环子,把闪亮的腿刃架在他脖子上,说道:“好哇,你舅舅撵的我们老鸦不下蛋,这回我拿你出气!”
雷招弟见小环子被扯了出来,象疯了一般扑了过来,说道:“不许伤害我外甥!”
范麻子“嘿嘿”一乐说道:“你也是**的家属!好吧,我成全你。来人哪,把她赏给你们了。”
尚伍和路边抢先过来,一人扯着一只胳膊,架着她向屋里走去。尚伍嘻皮笑脸地说道:“走吧,让爷给你开开。”
雷招弟被拉进了院子里,她一口咬坏了尚伍的手,尚伍疼的撒开了手,她又挣开了路边的手,一头向门框撞去,撞的满头是血,魂飞魄散。尚伍见招弟死了,骂道:“倒霉,真他妈的倒霉!”
两人回到了场院内向范麻子做了汇报,小环子一听小姨死了,疯狂地跑回了院里,见小姨倒在了血泊中,他大声哭喊道:“小姨,小姨,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小环子吧!”
一个哨兵跑来向范麻子报告道:“旅座,莲花的队伍追来了。”
范麻子问道:“离这还有多远?”
哨兵道“马上就要进村了。”
范麻子着急忙慌地说道:“弟兄们,上马快跑!”这帮土匪上马跑了。
莲花的队伍进村了,小海子一马当先,他来到招弟家门口听里边有哭声,他下马推门进来,见招弟躺在了地上,满头满脸是血,小环子在旁边痛哭不止。小海子问道:“咋的了?”
小环子哭诉道:“小姨死了。”
小海子一触鼻孔,还有微弱的鼻息,他抱着招弟的头喊道:“招弟,招弟,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回来了!”他喊了半天,招弟用最后一点气力,睁开了眼睛。
雷招弟吃力的说道:“我保住了,保住了,小环子--”她头一歪,咽气了。
小海子大声喊道:“卫生员,卫生员!”
卫生员来了,一莫.脉搏说道:“没希望了,穿丧服吧。”
小海子哽咽了,说道:“你为了保护小环子,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你伟大呀,伟大!”他问小环子怎么回事?
小环子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小海子骂道:“范麻子,你个王八蛋,我与你势不两立!”
雷老爷子下地回来了,进院见女儿直勾勾地躺在地上,小海子抱着头在不住的抽咽,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环子道:“姥爷,我小姨死了!”
老爷子一听女儿死了,眼前一黑,立刻昏了过去,小海子放下招弟,又来顾老爷子,他高声喊道:“军医,军医!”
军医来了,见老爷子昏过去了,上来用针又扎虎口,又搯人中,过了一会儿,他长舒了口气,慢吞吞地一喊道:“招弟,我的好女儿--”他老了许多,刹时间,他的头发全白了。
全村的人都来了,莲花听说也来了。她问小海子:“招弟是你什么人?”
小海子吭哧了半天,也设说出个之乎者也来,莲花见他如此尴尬,一切都明白了。她劝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
小海子恶狠狠地说道:“我一定杀了范麻子,替招弟报仇!”
莲花道:“你知道范麻子有多厉害吗?你姐夫在世时跟我说,范麻子的功夫跟他差不多,你这仇可不好报!”
小海子牙咬的咯咯作响,说道:“我非杀了他不可!”
莲花道:“那你可得好好练功夫了,以你现在的功夫不但报不了仇,还得把命搭上。”莲花说的没错,论现在的水平,小海子和范麻子还不是一个等级的。
村里的乡亲都来帮忙,有的搭灵棚,有的写挽幛,战士们也帮着打棺椁,灵棚搭好了,里边摆着灵位,灵位前放着水果和山花,灵牌上写着雷招弟烈女五个大字。
一切准备好,下葬的日子到了,小环子打着幡儿走在前头,后边紧跟八位抬棺的战士,送葬的乡亲一大溜。
下完葬,小海子爷俩在坟前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小姨雷招弟之墓。下边一行小字,刻着:外甥小环子立六个字。乡亲们都回去了,小环子还跪在墓碑前久久不肯离去,他久哭不止,眼睛都哭出血了。舅舅小海子忍着悲痛劝道:“小环子,好孩子,回家吧,你再伤心,小姨也活不过来了。”
小海子领着外甥回到家门口时,碰到了参谋长李顺和团长马欢,马欢见小环子身披重孝,问道:“怎么了?”
小环子道:“我小姨死了。”
马欢又问道:“怎么死的?”
这一问又触到了小环子的伤心处,他“哇”的一声又哭了。小海子劝道:“好外甥,别哭了。”他把招弟自戗的经过说了一遍。
马欢道:“我们也算替雷招弟报仇了,我们消灭了李尚志。”
小海子道:“杀害招弟的不是李尚志,而是范麻子!”
李顺和马欢进屋,李顺对莲花报吿道:“报告旅长,范麻子被我们打散了,还击毙了他们的副旅长李尚志。”
莲花道:“好哇,这李尚志原是日本鬼子的伪团长,打死他也是天经地义的大喜事儿。”
马欢插话道:“还击毙了三十多个匪徒。”
莲花问道:“你们是怎么遭遇的?”
马欢道:“你让我们去围剿范麻子,没想到他们自投罗网,撞到了我们的枪口上了,让我们堵在了薛家屯,我们一阵猛冲猛打,范麻子丢下三十多具尸体逃跑了。”
莲花道:“可惜让高岩礼跑了。”
马欢道:“高岩礼可贼了,比泥鳅还滑,一不注意就让他跑了。”
李顺道:“早晚会抓住他的,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市公安局审讯室里,金芒交代了秃鹰的所有资料,并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保证句句话属实,如有半句假话你们可以枪毙我。”
这回胡捷可学乖了,他知道这些警察是鱼龙混杂,说不定去抓秃鹰又给击毙了,他来到了警备旅司令部,找到了政委杨官,杨官见胡捷来了,让他坐下,问道:“老胡,找我有啥事?”
胡捷道:“政委,我有件小事相求。”
杨官道:“有事就说吧,我能办到的尽量满足你。”
胡捷小声说道:“我想打你这借一个排的战士,去捉一个叫秃鹰的大特务。”
杨官明白保密条例,他不好再往下问了,说道:“好吧,我把警卫排借给你,可以了吧。”
秃鹰抓来了,他比那些特务更顽固,闭着双眼一言不发,胡捷没办法,气吭吭的回到了办公室,对局长康东海说道:“我就没见过这样的顽固分子,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康东海不慌不忙地说道:“用催眠术啊,一催眠他什么都说了。”
胡捷道:“你是员不?怎么还信那些东西哪?”
康东海正庄其势地说道:“你以为我在跟你说笑?这是我小时候经历过的一件事儿,小时我给地主家放猪,见一只黄鼬,也就是黄鼠狼子在一只兔子面前上下翻滚,正在给兔子做催眠术,那兔子呆在那一动不动,结果被黄鼬抓走了。论实力黄鼬远不是兔子的对手,说速度,它没有兔子跑的快;论气力,它没兔子力气大。那方面它都不占优,可它为什么能抓住兔子哪,就因为它使了催眠术。”
胡捷半信半疑地问道:“就算它真灵,可谁会催眠术啊?”
康东海说道:“市中专学校有位姓贾的讲师,他会催眠术,可以把他请来。”
胡捷按照康东海的指点,请来了姓贾的讲师。贾讲师来了以后,说道:“先把我和犯人放在一个屋里,等他似醒非醒时你再进来问你所需要的问题。”
公安人员把贾讲师和秃鹰放在了一个屋里,贾讲师拿出了一个带有小球的钥匙练,在秃鹰眼前晃来晃去,说道:“放松些,眼睛看着钥匙练。”起初,秃鹰不肯看那钥匙练,后来他觉看你钥匙练有啥奥秘?看看又有何妨?他一看那钥匙练眼皮就沉重了,他慢慢地睡着了。贾讲师一挥手,胡捷走了进来。
胡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秃鹰道:“我叫尤强。”
又问:“你是几号?”
答道:“我是保密局驻齐站五号特工。”
再问:“你们最近有什么行动?”
答:“没有什么行动。”
问:“你们安插在公安内部的卧底是谁?”
答:“是三号地鹰。”
问:“地鹰叫什么名字?”
答:“叫昆野,是个科长。”胡捷听了心头一颤,象一颗炸弹炸在了头上,他都有点晕了。
胡捷强打着精神问道:“你们的总部在哪?”
尤强道:“我不知道,三号地鹰知道。”
问:“谁领导你?”
答:“一号徐刚。”
问:“怎么联系?”
答:“在电话里用暗语联系。”
胡捷没啥可问的了,叫进来贾讲师,说道:“我问完了,你把他弄醒吧。”
贾讲师道:“不用,过半个小时他就自己醒了。”
胡捷道:“谢谢了,谢谢!”
贾讲师走了,胡捷回到了局长办公室,把审讯记录往桌子上一摔说道:“这家伙是五号秃鹰,叫尤强,他供出了三号地鹰,你猜地鹰是谁?是我们的侦察科长昆野!”
一句话惊的康东海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他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他太意外了,公安系统里竟隐藏着一个大特务。胡捷问道:“我们现在是否逮捕他?”
康东海道:“现在无凭无据的抓他,他肯定不服,到时候他不承认,你也沒办法。先养着他,这事你知我知,切不可外泄,免得打草惊蛇。”
胡捷一想也对,说道:“那得派人监视他呀!”
康东海道:“还是请杨官政委帮忙吧。”
胡捷抓起电话挂通了警备旅司令部,把情况向杨官通报了一遍,请求他派人监视昆野,杨官答应了,对下面的人没说是什么原因,他怕走露了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