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灯光,外面雪亮,里面却暧昧低缓。
“小九哥哥,不要这样……”即便这样哀求着,回答她的却是侯远靳更为炽烈的亲吻。
阮明镜不敢抬头看侯远靳,心砰砰直跳,肤色雪白,脸蛋却如同醉酒一般酡红。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又害怕又紧张,像个玩偶一样被侯远靳抱住。
吻得最动情的时候,她宽大的袖袍里飞出温暖的香气,郁金香般灿烈芬芳,低吟浅唱,顺着那记忆的痕迹延伸。
这是他的小镜,在她十八岁成人礼那年,他就要过她的身体了。从此他就再也没能遗忘。他拉住她的长发,在她光滑的背上落下一个个草莓,她无论怎样都躲不开,那晚她一直在哭,就连泪水也带了少女甜蜜芬芳的味道,他吻去了她的眼泪,却没能止住她的绝望。
如今,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可是没了被强辱的记忆,她还是那么乖巧,羞涩。
当初的梦再一次成为了真实。
“小九哥哥……”阮明镜挣扎,可是没有丝毫作用,她在他手里,好像一只待宰的羊羔,任他为所欲为。她满心想给他一耳光,可是又不敢,因为他的眼神不是平常的眼神,平常他让她是温柔而宠溺的,此时那双发红眼睛里,燃着火焰。
侯远靳轻轻啃着她的脖子,她身上很香,她喜欢带点甜味的香水,所以闻起来好像饱满水嫩的水果。
水果红润的时候,最好下口。
侯远靳咬着她的耳垂,她一直别着脸,待他伸手将她的脸正过来时,她的睫毛一眨,泪水如钻石般滑落,冰凉如玉,手心濡湿一片。
小镜哭了?
宛如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侯远靳一惊,立刻停止亲吻,目光恢复冷静,看到小镜已经哭的眼睛微肿,他心中不由得很是心疼。亏他吻了这么久,居然也没发现。
“小镜,别哭,都是我的错,我吓坏你了。”承认错误,他也没放她下地。
“小九哥哥变坏了!”阮明镜激动地控诉,见他紧张地伸手拂去她的眼泪,又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好害怕,我叫你住手你都不听,力气那么大,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小镜,我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侯远靳向她道歉,不顾疼又拿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目光缓和:“以后在看到我这样,就一巴掌把我打醒。”
“哼!”阮明镜迅速拿开手,将睡袍穿好,心有余悸:“为了一碗粥我快要被你吓死了,我很生气,现在一点都不想原谅你!”
“乖,不原谅我,你也别闷着气……”侯远靳耐着性子哄了她很久,才得到允许,抱她上床睡觉。
经过这次差点擦枪走火的事件后,阮明镜终于明白过来,侯远靳已经是个男人,不再是当年那个清心寡欲的小小少年。侯远靳依然宠溺她,可是她面对他,却多了几分不便与尴尬。身体不会骗人,她苦恼于自己居然会引起小九哥哥的反应,简直罪恶。
同时,她疑惑于自己的身份,因为在熟悉而陌生的侯家,她失去了自己的地位。
更重要的是,最近频繁追求侯意的一位艺术家,居然在私下无人的时候,对她出言不逊,气的她当场给了他一耳光。
那个男人,有着桀骜不驯的寸头,眼睛邪气,挨了打也仍旧带着微笑,留下一句无礼的话:
“阮明镜,我叫迟楠,你给我记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