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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宠溺

锦绣长宫 梦轩殇 2396 2024-11-19 00:52

  回到玉麟宫寝殿,皇上已然回了,悠闲地坐在正殿等我。见我回来,眸光含笑地瞥我,却面不改色。我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奇怪的性子,猜想他初党政权,想用肃穆的面孔在大臣和宫中各人看来不怒自威。

  “去哪儿闲逛了?”他淡淡地问。

  我暗骂,明明知道,非要我说,真是任性过了度,抑或是又在试探我。想到这些,再加上在昭沐宫受了闲气,我心中抑郁,闷闷地回了话:“皇贵妃差人寻我,岂有不去之理?”

  “她寻你是知会过朕的,不过是闲来无事罢了。”他说,无视我的忧郁。

  “还真是闲来无事了。”我咬着牙,心中忿恨,招手让墨儿拿来食龛,“这是魏妃娘娘让臣妾替皇上带来的,一片痴心。”

  “瞧这脾气。”皇上啧啧开口,打发了殿中的各人,这才笑道,“气什么呢?”

  “无妨。”我答。

  他沉声闷笑,好不正经:“怕是有人心里疙瘩了。”

  “谁疙瘩?”我不自觉反驳,“吃了这茶和一盒酥,让臣妾好跟魏妃娘娘交代了去。”

  “瞧瞧,瞧瞧,还道不是,嘴硬。”他起身上前环过我的腰,正色问,“你道是我大还是魏妃大,怕了她倒不惧我。”

  我不知他这问何意,又来自何处,从他脸上也瞧不出丝毫破绽,只得冷静地搏一回:“要是这皇贵妃一气之下能下令要了我的性命,可你不会,舍不得不是?”

  “你……”皇上好气又好笑地收紧手臂,继续笑道,“偏生让你给瞧破了,我道是难怪从不跟我以礼相待。”

  “那是自然。”我笑得更欢,有真情亦有假意。

  他怎知,我是不愿意给他行君王之礼,一旦跪了,他是君,我是妃。

  他放开自己的手臂,脸色骤冷,淡漠地开口:“顾德安!”吓了我一身虚汗,以为自己哪里又惹恼了他,好在喊的是安公公。

  安公公显然也是被他的声线吓到的,慌张地匍匐进来,还趁机睨了我一眼,寻思着我帮他说话。我几不可见地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公公胆战心惊地趴在地上,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结果皇上却只一句话:“把食龛送回去。”安公公倒是松了一口气,我一口气提上来。这食龛要是送了回去还得了,那位皇贵妃娘娘还不得找我撒泼拼命。

  我忙拦住安公公的动作,语气亲和:“皇上赏了我吧,我爱吃。”

  安公公僵持着身子,不能驳我,也不敢不听命皇上,两头为难。

  皇上垂着眼睑,半响不语,弄得我跟安公公如坐针毡,终是松口说话:“顾德安,送去给宫婢门分了,不要言传。”他还是顾了我的处境。

  女人真的是容易感动的,不论之前他如何罔顾我,就这一次小小地考虑到我,我竟是有了些许感动,但嘴里还不免抱怨:“挺好吃的,浪费了。”

  安公公倒吸一口凉气,忙从桌上夺过食龛,准备应了命出去分发。皇上又开口叫住他:“顾德安!”

  安公公的背脊瞬间僵直,五官有些扭曲,可能是想不明白为何要替我受这罪过。皇上直接无视安公公不太正常的脸,吩咐:“送去御膳房里,命厨子研制了来再分发了。”

  这次安公公学得聪明机警了,见皇上说完,不得我开口,嘴里忙应了嗻,举着食龛脚步不稳地退出去。

  我装作疑惑,纳闷地问:“安公公这么慌张作甚,一点也不似素日里的稳重。”

  皇上失笑睨我,问道:“你这性子何时开朗了,会玩笑了?”

  我差一点不经思考脱口而出:“还不是为你。”但话到嘴边我咽了回去,有些话三思再言,更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

  “听魏妃娘娘说来,外祖母要回了,是吗?”我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不愿意透露出自己的不安。

  皇上无所谓地笑笑,安慰我:“祖母的性子你最是清楚,回了大家跟平日一样便是。”他倒是听出些我的不安,却以为是我住在玉麟宫怕惹了外祖母不快。

  外祖母的性子我倒还真是清楚了,就算是不清楚从母妃口中诉来我也略知一二了。前朝公主一事到现在虽然还没有掀起波澜,但也并没有有个了断。

  接下来几日,皇上都耽于政务,夜宿昭阳殿御书房。住在寝殿的我乐得清闲,整日同墨儿琢磨琢磨事情也就过了。

  这日,御膳房的厨子们一溜烟儿地叩拜过来。墨儿进内殿禀报时,我正在跟衣衫纠缠不休。墨儿掩嘴嗤笑,嘴里祥怪道:“主子何时才能学会挽扣?”

  “墨儿在,不学也罢!”我笑笑,“外殿何事这般吵闹?”

  “墨儿正要禀了,御膳房的厨子们来了。”墨儿说着,手中麻利地为我系好衣衫。

  我挑眉惊奇,这班厨子寻我何事?

  收拾妥当,我还是挪步去了外殿,可不能让这些厨子久等,人家好歹借过我御膳房用用。

  “宸妃娘娘安!”一众人等行叩拜行礼。

  我免了他们的礼数,其中一人出列回话:“宸妃主子,我御膳房众人日夜研制,终是不负皇恩,做了相似于昭沐宫的一盒酥和茉莉露,还望娘娘喜欢。”此人我识得,是御膳房的总管公公。

  我愣神,还以为皇上只是玩笑话,没曾想,还真让人仿了魏妃的糕点和茶,真让我哭笑不得。这要让魏妃知道,我岂不是被恨到骨子里了。不过食龛被扔的事儿都没传出这玉麟宫,这事儿该是无妨的。

  想到这些,心中稍稳,我伸手取了一块儿一盒酥来,味道是相似了,可总差了一丝感觉,不知从何说起。

  当然我不想与这班厨子为难,轻声赞道:“极为相似了,辛苦各位。”

  “不敢!”嘴里这么说,却没有诚惶诚恐,知道我是真心,毕竟我在御膳房呆的时间不短,跟他们接触颇多。

  其实,我还是更喜欢墨儿的手艺,不想当初跟魏妃的一句客套和跟皇上的一句玩笑,苦了御膳房的一干人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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