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碍眼的都走了
白轻闭着眼睛静静的趴在姬凌云的怀里,忽然一道突兀的女子怒喝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她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劲气冲着她的后背就过来了。
姬凌云的反应是超级迅速,胳膊上用力将她抱离了地面,带着她旋转了一圈,避过了那个力道。
“凌云,你这是糊涂了吗?”刚才那个女声不可思议的喊了起来,“你伤的那么严重,怎么还使用灵力?”
“这不关你事!”姬凌云冷漠的说。
白轻听出来了,这个关心姬凌云的女子正是陈燕绥,这么快就找过来了。她从姬凌云的怀里抬起头来,看见一身白色连衣裙,漂亮的好似一朵水莲花的陈燕绥正对她怒目而视。
在她的印象里,这还是第一次姬凌云毒陈燕绥这么冷漠。不过这不是重点,陈燕绥说姬凌云受了伤,她怎么没看出来?
她立刻仔细的查看起怀中的男子,“你受伤了?”
姬凌云淡声说,“无妨!”
那就是说真的受伤了,她真是该死,连他受伤了竟然都不知道。
“什么无妨,你是我的男人,哪怕就是受了一点伤,对于我来说都是天大的事情。你瞒着我不告诉我,不想让我关心你,却要让别的女人关心你吗?”特别在“别的女人”四个字上加了重音,看向陈燕绥的眼神里,挑衅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她知道是他不想让自己担心,但他们是夫妻,应该担心的就必须要去担那份心。她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同甘共苦,可以享受他的保护,但却不能只做一个被他保护的傻女人,而让陈燕绥有机可乘。
她不管他与陈燕绥以前是个什么样的关系,现在他是她的,他的一切都归她管!
穿越了一回,亲眼看见了姬凌云过去的片段,使得她豁然开朗。过去之所以称之为过去,有一种说法叫做错过,还有一种说法叫做结束。她不能够老是纠结于过去,患得患失,而应该向前看。
姬凌云紧绷的脸像是湖面的波纹一样有了浮动,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他的声音温和了不少,“我知道了。”
陈燕绥被白轻这一堵,一张绝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心里又气又恨,但偏偏却又没有办法反驳。倒不是她真的理屈词穷了,而是因为姬凌云的眼里只有白轻。刚才见面的时候,也不像以前那样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他对自己太过冷淡。
她真是没有办法理解。她容貌好,头脑聪明,几乎是从一出生就光耀无比的她,在家里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家族的骄傲,在学校里是无数男生追捧的对象,也是无数女生跟风的对象。为什么姬凌云偏偏看上了白轻,她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女人?
她是骄傲的,就算再喜欢姬凌云,也没有办法放下身段,尤其是在白轻面前,必须要保持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形象。口舌之争,是那些弱智的小女孩才做的事情。
她的头脑渐渐的冷静下来,慢慢走向姬凌云,“凌云,你不要再固执了,刚才那个巫母伤你伤的很重,让我看看伤势。哦,白小姐,不好意思,请你让一下。”
这个要求很正常,即使是白轻也没有办法拒绝,如果还霸占着姬凌云不放,只能够说明她已经愚蠢的无药可救了。
“不用了,我的伤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办,就不用你费心了。”姬凌云没有等到白轻有所反应就代替她做了回答。
陈燕绥没想到姬凌云会拒绝,她一下子顿住脚步,心里的怒气蓬勃的差点就要表现在了脸上。
白轻也不是傻子,陈燕绥态度的转变她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原因。陈燕绥这个人她不得不防,但她也知道这个女人跟自己一样,只会对姬凌云好,不会害他。
“阿云,还是让她看看吧……”
陈燕绥这个时候在想,自己请求姬凌云被他拒绝,如果白轻求他立刻就同意了的话,这等于是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她是希望姬凌云好没错,但如何漂亮的去做这件事情也很重要。
“我说了不用!”姬凌云握住了白轻的手,眼神里带有一丝警告的意味。白轻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劝说,心里却存了疑惑。
这个时候,李君墨那边似乎是与其他三个派别的人达成了共识,闹哄哄的场面被控制住了,一群人簇拥着李君墨正从台子上往下撤。
走过他们这边时,李君墨清冷的视线看了过来,在她与姬凌云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就转了过去,留给她一个黑漆漆的背影。
那个背影在别人看来肯定是帅酷的,但在她看来却只有落寞凄清。
刚才出了灵器被盗的事件时,面对三派族长的埋怨与懊恼,他应付自如,那份临危不乱,镇定从容的的风度,让众人深深折服。
只是,他的将来呢?如果身为璧夭的自己不嫁给他,那就注定只能够一辈子孑然一身。这份亏欠要让她如何弥补?
那是她的哥哥,一直深爱的哥哥啊。她不忍心让他孤单一辈子,却又无能为力。愧疚的感觉像是能够笼住天地的黑云一样,浓重的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现在好了,碍眼的都走了!”随着这个妖媚的声音,走上来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是那个巫母!因为仪式结束,台上台下的人都走光了,前一刻还热闹喧嚣的高台,现在是一片寂静,只能够听见巫母的脚步声。
在那脚步声里,偶尔还夹杂着轻微的银器相撞的声音。白轻知道,那个是巫母戴在手腕上的九银环发出的声响。
篝火正在慢慢的熄灭,台面上的阴影越来越大,这就越发显得巫母怀里的孩子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白轻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顿时都绷紧了。这个巫母的长相虽然比不上陈燕绥,但在女人里头算得上是出色的了,皮肤细腻白皙,眼睛水灵灵的。但白轻怎么看她都觉得很丑,因为她伤到了姬凌云。
这个女人是她的敌人!
巫母下蛊的手段已经达到了八十彩,那么应该浑身都是蛊了,甚至就连她周围的空气都是不干净的。这个时候,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姬凌云已经受伤,自己再不能拖他的后腿。
陈燕绥一双美目潋滟流转,葱白玉手伸入怀里,再拿出来时,食指与中指夹着一只用红纸折成的蝴蝶。她将那只红蝶往空中一抛,竟然扇动起翅膀,活了。
白轻不懂她这是什么个意思,但陈燕绥是什么人,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整些花里胡哨的噱头出来。
“凌云,这里太危险了,我让迟迟过来接她!”陈燕绥笑的很温柔,但眼神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那意思就是,白轻别看你嘴上说有多么的喜欢姬凌云,但到了关键时刻你就是一个累赘,能够与他并肩作战的人只有她。
姬凌云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这个巫母既然能够伤到姬凌云,那就说明是很厉害的了,的确自己现在离开是最好的。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沮丧,她与姬凌云的差距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纸蝴蝶刚刚飞走不到两分钟时间,下方的台阶上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燕绥的助手迟迟快步走了上来。不愧是个实战经验丰富的,她看见了高台上的情形,一点诧异的表情都没有。她伸手指着白轻,“燕绥,是她吗?”
两个人合作已经很长时间了,彼此达到了默契,陈燕绥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迟迟向白轻走过来,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命令一样的语气,“跟我走吧。”
“轻轻,你先走,我马上就去找你。”姬凌云放柔了声音,“不要担心,我没事。”
白轻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那你小心。”
“呵呵呵……”一旁的巫母笑了起来,她手一挥空气里就是一阵“噼里啪啦”,好像干柴燃烧发出的声响,“我说你们这几个人真是好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把这里当成你家了吗?我萧昙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见过在别人的地盘上敢这么放肆的!”
白轻听到巫母的名字,心倏忽紧了一下,想都没想就问出,“你叫萧昙,你姓萧?那你认不认识萧金凤?”
萧金凤是白轻的母亲,既然母亲是巫母,这个萧昙也是巫母,她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她是太想要知道自己母亲以前的事情了。
萧昙一听萧金凤这三个字,脸色就变了,她认真的打量起白轻,“你怎么会知道萧金凤?”
“我,我,我是她女儿!”白轻想过了,萧昙虽然也姓萧,但同姓可能是一家,也可能是仇人。如果是一家人那说出身份没有关系,如果是仇人,母亲的仇人也是她的仇人,那就各自报上姓名,有冤伸冤,有仇报仇,不必惧怕。
萧昙满脸的惊诧表情,“你是她女儿?你难道姓白?”
白轻点了点头,“我是姓白,我叫做白轻。”
萧昙盯着白轻的脸又看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原来你就是白轻,那就难怪了!不过你与姑姑长的一点都像!”
姑姑!没想到萧昙竟然是自己的表姐。白轻心里是一阵激动,就要走过去。姬凌云一把将她给拉了回来,“轻轻,清醒点,她是巫母。”
她这才醒悟过来,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竟然把这个给忘记了。那些围绕在萧昙身周的蛊虫,仍旧在噼啪响。这个巫母表姐到底是敌是友,她还真看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