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雷哲回神,莫里斯已经凶残地将月亮的眼睛,太阳,和皇帝的双眼处,全部捅.破了。被捅.破的拼图后,现出三个格子来。
“之前敲着明明是实心的……”莫里斯若有所思:“所以这暗格其实是两层,必须先拼好图将薄弱点重合才能破开。”
“管他几层呢,快看看格子里有什么!”雷哲伸出手扒拉开破碎的拼图,格子里的东西很快呈现在眼前。
三个格子里,除了太阳那格什么都没有,月亮那格是干瘪的烂苹果,而皇帝那格则是完好的苹果。
雷哲取出烂苹果,掂了掂:“是蜡制的假苹果。”
雷哲把烂苹果丢回月亮格,脑子又不好使了:“看样子,这又是个机关,但应该怎么打开?难道说我们需要再找一个蜡苹果放在太阳那格?”
“这个的提示应该是在诗里。”莫里斯抬手将雷哲揽进怀里,把《喵小姐》摊在他眼前,吩咐道:“你把三首童谣好好读一遍。”
切,你都猜出方向了还让我动脑子。雷哲撇撇嘴,报复性地将身体重量完全转嫁到莫里斯身上,一边用头顶的软发挠着莫里斯的带着微微胡渣的下巴,一边懒洋洋地念道:“第一首,娃娃娃娃睡不着,月亮月亮眨眼笑,嘻嘻嘻嘻嘻嘻,夜深就把你吃掉。”
“你觉得这暗示的是什么?”莫里斯抚摸着雷哲收束的腰线,循循善诱。
“按照童谣,月亮应当是眨眼的,但画上它是闭着眼的,所以需要你帮他把眼捅.穿,让它具备开合功能。”雷哲干巴巴地说道。
“那是对我上一步行为的解释,别总想捡现成的。”莫里斯在雷哲滚圆的臀上掐了一把,以示惩戒。
莫里斯:“我要你猜的是这童谣对我们下一步的提示,这密室可是依照你的世界来建的,而这童谣的暗示很可能涉及到你们世界的常识,对付这些东西,只能靠你。”
“嗯,童谣暗示的是……”雷哲蹬掉右脚的拖鞋,脚趾在莫里斯光.裸的脚背上暗含深意地勾画踩蹭,刻意放轻的声音带着某种欲.望.勃.发时特有的暗哑:“罪恶的夜晚?”
莫里斯弯曲膝盖,顶着雷哲的膝窝,将那只不安分的脚压死在书柜上,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如果忽略掉他那在雷哲睡衣里肆意妄为的手的话。清冷的嗓音带着微妙的上挑音调:“有想起什么吗?”
雷哲整个身体都压抑不住地抖了起来,气息乱得一塌糊涂:“别挠我痒啊混蛋!”
“那就赶紧说答案,居然还有心挑.逗我,你肯定已经猜出什么了。”冷酷的刑讯者无耻逼供。
“哈…啊……我说,我说!”雷哲屈服在腰部绵绵不绝的痒意下,愤愤地瘪嘴解释道:“在我们世界,主流的基督教认为《圣经》中人类始祖亚当和夏娃吃下的禁.果就是苹果,如果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苹果就代表着诱.惑、堕落以及罪恶。”
“真是奇怪的宗教……”莫里斯由衷感叹:“不过一个苹果而已。”
雷哲为自己的世界叫屈:“有什么奇怪的,禁.果会被定义为苹果的形象,也是受了希腊神话的影响嘛。我们世界的神系很驳杂的,跟你们那边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我们还有个品牌就以被咬的苹果为标志呢,意喻不可抵挡的诱.惑,产品卖得可火了。”
“嗯哼,那这条童谣代表的就是,月亮格里应当有个罪恶的苹果?”莫里斯不与雷哲争辩,将话题拐回正道。
雷哲点点头:“嗯,应该是。”
“那么下一条。”莫里斯的气息在雷哲的耳朵尖上拂过,他催促道:“念吧。”
“盔甲亮亮,裙摆脏脏,宝剑长长,捅穿太阳。”雷哲的声调拖得又轻又慢:“呵,真是邪恶的童谣啊,需要我为您解释么,好孩子诺亚?”
“对此,我真是一头雾水呢。”莫里斯一本正经地装着纯:“求您解惑。”
“盔甲,代表着健壮的骑士。”雷哲反折而上的手抚上莫里斯健硕有力的臂膀,指尖勾描着肌理的起伏:“盔甲亮亮从侧面证明这场景是在青天白日之下。”
莫里斯回敬以对胸前某点的重重一掐,逼得他可怜的俘虏痛呼出声,前裁决长大人在审讯上依旧那么冷酷残暴,他碾压着那小小的一点,饱含威胁地催促道:“继续解释。”
“裙摆,代表着美丽的淑女。”雷哲的手一路上滑,抚上莫里斯的脸颊。他扬起头,湿软的舌舔.舐着莫里斯下颚的那一小块肌肤,解释的话语也因此变得黏腻而模糊,湿热的吐息带着无尽的暧.昧与手指一道缠绕上莫里斯的脸庞。
“裙摆脏脏,代表这位淑女的裙子正在和地面亲密接触,也许……她正被人按倒在地,裙摆随着身体的耸.动在地上磨蹭。也许……她正跪在地上,裙摆被压在身下,没准儿还溅上了某些白白的液体。也许……是裙子被他的主人脱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作了临时的床,汗水,唾液,某些地方的体.液,将裙摆弄得脏污不堪。”
“看来你经验很丰富嘛……”莫里斯揉.弄着雷哲睡衣下的躯体,触感有些陌生,但这陌生躯体的传来的反馈,却是熟悉无比。汗滴自灼热的皮肤渗出,被莫里斯的大掌乱七八糟地揉开,糊得整个身体都滑腻成一团。但一个专业的刑讯者,关注点永远只在答案上,莫里斯垂头叼住雷哲的喉咙,用含糊不清的咕噜声逼问:“下一句?”
“宝剑长长,捅穿太阳。”被莫里斯咬住的皮肉有些痛又有些痒,于是嗓音也跟着可怜兮兮地颤抖起来:“宝……宝剑的隐喻嘛,是男人都懂的。嗯呜……别闹,所以整首童谣代表的就是,哈呃…糜.烂的白日。轻……轻一点啊!也许我们该把烂苹果放进太阳格里。痛痛痛,你属狗的么,松嘴!”
得到答案的刑讯者总算张了嘴,放过那一小块皮肉。他安抚般的在咬痕上轻啄了一下:“最后一首?”
“老鼠蟑螂满殿跑,石室宝箱锁不牢,每日每夜勤祈祷,皇帝双眼永瞎掉。”雷哲借着摩挲拼图,来将有些散乱的神智集中起来,低声喃喃道:“失窃的统治者,嚣张的臣民……嗯,似乎英文里有个关于苹果和眼睛的短语来着,对了,掌上明珠——appleone\\\'s eye!明珠失窃,皇帝瞎眼。原来是这样!”
“嗯?”莫里斯勒紧雷哲的腰身,发出疑问的哼声。
“皇帝格里应当是空的。”雷哲直接给了答案。
莫里斯轻笑,用下巴蹭蹭雷哲的头顶:“嗯,两个苹果都有了归属地,皇帝格怎么可能不空?”
“对啊,我完全没有必要把这个童谣也解开的……”雷哲耷拉下了小耳朵。
“别纠结了。”莫里斯将雷哲的头发揉得一团乱,就是这么既精明又蠢萌的模样才招人爱嘛:“赶紧按照你说的试试吧。”
莫里斯松开禁锢雷哲的手,归还他轻便行动的自由。
雷哲抬手,将摆在月亮里的烂苹果,放进了原本为空的太阳里,而皇帝那一格的好苹果,则放入月亮里,徒留空格。
只听见“咔咔”两声,拼图整个上滑,露出藏在背后的暗格。
暗格中,一个精致华丽的宝盒熠熠生辉。
“我猜对了!”雷哲迫不及待地将暗格中的宝盒取了出来。
盒子是紧闭的,上面有两个锁眼,一个锁眼紫色,一个锁眼蓝色。盒子上刻着一句话——“生于暗夜,眠于白昼。”
“那把钥匙!”
雷哲一把摸出之前在水枕里找到的红铜钥匙,先插.进紫色锁眼,发现转不动后又插.进蓝色锁眼,可是依旧转不动。
“这个盒子应该是需要两把钥匙都插.进去才能打开,我们得找出另外一把钥匙。”莫里斯提醒道。
“哦。”雷哲有些失落地将盒子搁回书柜顶。
莫里斯蹲下.身,又翻看起剩下的书来。
雷哲不赞同地看着莫里斯忙活:“有什么可看的啊,总不至于所有的线索都在书里吧?”
结果话音刚落就被打脸了,只见被莫里斯搬空的书柜内壁上,露出了一个机关。
一想到自己刚刚才断言莫里斯继续翻书是白费力气,雷哲也只能呵呵干笑。所谓打脸这种事,打着打着就习惯了。
机关是由四个小转筒组成的,小转筒并作一列半镶在柜壁里,显示在外的转筒图案均为黑桃。莫里斯抬手拨了拨第一个转筒,转筒上的图案依次变为红桃、梅花、方块。莫里斯又拨了拨另外三个,结果一样。
对密室逃生很有经验的雷哲又开口了:“应该和扑克有关,我们得找到密码,将转筒依次拨到对应花色,才能将暗格打开。”
莫里斯点点头表示认同,两人掉头又回到了床那边。雷哲把散乱的扑克全倒了出来,开始按照顺序排列。
不到两分钟,扑克就被重新归置完毕,从1到a,每组应有的四个花色都缺了某一种,例如1缺的是黑桃,2缺的是梅花,3缺的却是方块。
雷哲看看扑克又看看书柜,毫无头绪,心中不禁开始强烈呼唤攻略君,求百度啊!
莫里斯看着牌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机械表,将时间调到了1819年,1月4日10点整,但,很遗憾,什么都没发生。
“你小子也有猜错的时候啊。”总算遇上莫里斯吃瘪了,雷哲略有点幸灾乐祸。
“猜猜时限到了会发生什么?”莫里斯笑容亲切。
“呃……”想起现在的处境,雷哲顿时笑不出来了。他接过莫里斯手中的表,琢磨起来:“我看看,你是按照之前塔罗暗示的那个时间调的?1819年,1月4日10点整,没错啊,等等……钟表店里更常摆出的应该是……”
雷哲动作麻利地将时间调整为了10点过10分。只听见咔哒一声,机械表上原本显示日期的小转筒飞速旋转起来,最终定格于四块没有数字的灰格。
雷哲迅速麻利地把狗头凑了过去,隐约能看出上面写的是字母之类的东西,但由于字很小,又是花体,根本就无从分辨具体内容。
“完全看不清嘛!”雷哲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了莫里斯兄:“你的视力怎么样?”
莫里斯淡定地从雷哲手中取过表,从容地将表移到了圆肚花瓶后。
雷哲:“……”自己刚刚是不是又暴露了一下智商?
隔着水,表上的内容被清楚地放大了好几倍,转筒上的内容是——akjq。对应扑克上缺失的花色,这组字母指代的就该是红桃,梅花,黑桃,方块。
雷哲尾随着莫里斯掉头去拨书柜内壁的转筒,果然,当四个花色被摆到适当位置,滚筒就咕噜噜地滚了下来,露出藏在凹槽内的钥匙来。那钥匙长得和红铜钥匙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在于,这把是黄铜的。
焦点再度回归于盒子之上,莫里斯把两把钥匙分别插入两个锁孔,同时转动,盒子毫无反应。莫里斯拔出钥匙,互换位置,又来了一遍,盒子依旧一点面子都不给。
“有顺序要求么……”雷哲嘟哝着,视线定格于盒子上的那句提示——生于暗夜,眠于白昼。
“生于暗夜可以理解为钥匙都藏在暗中,那么眠于白昼代表什么?”雷哲仰头看看头顶上的白炽灯,又扭头看向床铺,迄今为止还一点都没用上的就只有……床?
“等等,我好像解过类似的谜题。”雷哲有些小兴奋地往床那边走去:“突破点无非是多瑞米法索拉西哆八个音符对应八个数字,要用到盒子上的话,也就多个将其中七个数字再对应为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步骤。既然床单和被单上各有一套,那么只要对照着看就能……”
雷哲说得正开心,不想背后传来一声“咔哒”。雷哲扭头看过去,却见莫里斯那厮竟然已经把盒子给捅开了:“你怎么打开的?!”
“两个锁眼两把钥匙,都试一遍不就行了。”莫里斯表示毫无压力。
“又忘了这不是电脑游戏了……”雷哲,小耳朵又耷拉了下来,这次连小尾巴也一起垂了下来。
“门钥匙是这个吗?”莫里斯将打开的盒子亮在雷哲眼前。
一把钥匙正静悄悄地躺在盒中。看那造型,应当是门钥匙无疑。八年抗战结束,我方总算迎来胜利啦!
“要开门吗?”雷哲看着钥匙,却一点要拿的意思都没有。
“还剩多少时间?”莫里斯笑着问。
在看清花色后,雷哲就将表上时间又调了回去,所以表上的时间还算准确。雷哲的目光滑过莫里斯直指小床:“大概还有一个小时。”
“介意我把你的裙摆弄脏吗?”莫里斯的手抚上了雷哲的腰侧:“冕下?”
雷哲的双手环绕上了莫里斯的背脊:“如果你能的话,我的骑士……”
睡衣的扣子在地上蹦跳滚动。
一双胳膊被分别卡入了床头的栏杆的间隙,然后被睡裤紧紧地捆.缚住了腕部。这双可怜的手试图抬起或缩回,却被栏杆所阻拦,做不了任何有力的反抗。
双手的主人发出一声气急败坏的低吼。双手的抖动越加激烈,汗水大颗滑下,连指尖都泛着瑰丽的红。
被子的一角被蹬到了地下,一条修长白皙的腿以不太自然的姿态,半搭在床沿上,压着欲坠不坠的被面摇摇晃晃。小床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
床单皱了,脏了。
那捆.缚着双手的睡裤总算被解下,已经落在地上的被单被一只汗湿的手捡了起来,过了会儿,又被团成团丢回了地上,已是脏了。
“我们还有十五分钟。”莫里斯的嗓音带着点奇异的暗哑。
“要结束了么。”雷哲的声音已是彻底沙哑:“稍微有点……舍不得啊。”
“那就快点想办法回来。”莫里斯替他将扣子扣上。
“嗯。”雷哲攀着莫里斯的胳膊缓缓爬起:“没准儿我们用钥匙出去后还得再来一轮呢。”
“什么意思?”莫里斯替他将汗湿的头发理顺。
“我进这里的时候,是先转了个转盘的,那转盘一共四个格子,有一个的灯是熄灭的,三个亮着。”
雷哲觉得喉咙有点干,揽过莫里斯的颈脖,从他嘴里借了点水,继续道:“三个亮着的是密室逃生,电锯惊魂,丧尸围城。现在我们只通关了密室逃生,也不知道出去后,会不会要求我们继续玩转盘。不管是电锯惊魂还是丧尸围城,都比密室逃生要致命得多。”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听到这里,莫里斯也紧张起来,如果早知道有这种隐患在,他绝对不会把雷哲折腾得这么狠。
“这个剧本的时间,是1934年对吧。我想,我们也许可以试试开另一扇门。”雷哲不是很确定地说道:“你去敲敲那个排气口后的墙,看看情况。”
莫里斯点头起身,凭着丰富的经验,他很快得出了结论:“厚度一般,没有特殊力量保护,但条件所限,我很难使力。”
“没关系。我有办法。”雷哲窝在床头,冲着莫里斯勾勾手指:“把扑克和钥匙盒子递给我。”
莫里斯虽然不明白雷哲是要做什么,不过还是捡起盒子和扑克,递给了雷哲。
雷哲捡起一张扑克,嗅了嗅,然后取出盒中的钥匙放进睡衣袋,开始撕扑克……
“要帮忙吗?”莫里斯木然地看着雷哲将扑克全部撕成小片片,然后通通堆进了那个装钥匙的金属盒子里,越加猜不透雷哲的打算了。
“你帮忙把床单和被单撕成布条。”雷哲头也不抬地专心撕扑克。
“好。”莫里斯抽出雷哲身下的床单,开始下毒手。
一分钟后,盒子里已是装满了扑克碎片,雷哲指使莫里斯将花瓶拿过来,然后丧心病狂地将圆肚花瓶里的水倒进了盒子里。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莫里斯饱含求知欲地瞅着雷哲,可惜雷哲视若无睹。他合上盒子,锁紧。然后将被单撕成的布条浸上水,分做好几股,栓在了盒子上。
接着雷哲在莫里斯的帮助下走到排气口前,将被撕破的被单、床单,以及除《喵小姐》外的书本通通塞进了排气口后两墙的夹缝中,摆出一个柴堆的模样。
“……”莫里斯对此,已经不想发表任何看法了。
雷哲看看时间,还剩十分钟,他推推莫里斯:“帮我把床头柜拖到那灯的正下方。”
“你要爬上去?”莫里斯有些忧虑地瞅着雷哲那被自己操软的腿。
“嗯,我要去借过火。”
雷哲凶残地将《喵小姐》上的插图页撕下好几张,然后借着莫里斯的力爬了上去。
莫里斯稳着雷哲的双腿以防他掉下,他这个角度看太不清雷哲的行动,只能听着拆卸声猜测雷哲大概在做些什么。
过了大概一分钟,灯忽然熄灭了,而雷哲手上的纸页却燃了起来,雷哲迅速下了床头柜,将纸页上的火送进夹层的“柴堆”。
“赶紧地,将床头柜拆成木材。”雷哲一边催促,一边把《喵小姐》也丢了进去。
莫里斯一脚踹过,床头柜飞撞上墙,不到一秒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雷哲麻利地将床头柜的尸体添了柴。最后,将盒子丢进了火堆之中,牵着盒子上的几股湿绳,躲到了远离燃烧点的书柜后侧。
“这就完了?”莫里斯并未跟着雷哲撤离,他借着排气窗的小口瞄着夹缝中的情景——
金属盒子在烈火的包围下已经变得不复光泽,盒上捆着的几股布绳因为浸过水,倒还完好。绳子被雷哲操纵着,不时地抽动两下,将盒子带动着晃悠连连。由于几块木板堆得奇形怪状,那火堆还时不时地垮塌一下,带动得盒子也摔得乒乒乓乓。
“赶紧回来!作死啊你!”雷哲用沙哑的嗓子高吼道。
知道雷哲不是说着玩的,莫里斯赶紧退回:“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等着看就知道了。”雷哲继续操纵着绳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莫里斯掐掐他的脸,问:“还有多少时间?”
“还有五分钟。”雷哲舔舔唇:“在等待的时候,我们可以顺便做点别的。”
莫里斯从善如流地吻上了雷哲的双唇。
两人正吻得难分难舍,房间里猛然响起“嘭”的一声巨响。两人飞速扭头,只见几块黑色碎屑自排气口溅射而出,狠狠扎上了对面的墙壁。那火堆两侧的夹墙已经破出了一个大洞,呈现出一副惨遭爆破的惨象。
“发生了什么……”莫里斯愕然地看着那破洞外光怪陆离的昏暗空间,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他们放在火上烤的明明只是一堆碎纸屑和金属盒吧。
雷哲却是毫不意外的样子,有些小n瑟地说道:“我们走吧。”
“你到底怎么办到的?”莫里斯一边将已然“奄奄一息”的火堆彻底扑灭,一边问。
“等重逢的时候告诉你。”
雷哲狡黠一笑,躬下身,穿过墙洞,消失在了莫里斯眼前。
注:在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扑克牌的背面由纤维素硝酸脂充当涂料覆盖,纤维素硝酸脂遇热融化进水里并搅拌后就会发生爆炸。电视节目《一千种死法》对此有过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