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位黄衣之王?"
就在陈康精神世界星辰塔的那座神梯巨柱当中,站在某台钢铁方盒边缘的陈昂听到器灵五号研究者的话语,微微皱起眉头,语气镇定的向着后者询问道,话语中却丝毫不含对于那位旧日支配者的敬意。"但是我记得祂更喜欢那种让主角在如日中天的时候忽然陷入疯狂或是直接死亡的悲剧性结尾,不可能会导演一个勇者打败魔王的故事..."
"——我都说过了,命运被改变的是我而不是你,那么戏剧的主角也是我而不是你。"
器灵五号研究者好似被戳到了什么痛点,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几声打断了陈昂的话语,微微咬着牙向着对方回答道。"你觉得我的遭遇像不像你所说的'如日中天的时候忽然陷入疯狂或是直接死亡的悲剧性结尾';?"
"啊哈哈哈...真的挺像啊..."
听到器灵五号研究者咬牙切齿的声音,陈昂的脸色微微僵了僵,快速的回忆了一下前者曾经的光辉历史,顿时和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语联系在一起,有些尴尬的干笑几声,极为僵硬的试图转移话题。"那看起来做出这种事的就是祂咯..."
"不...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黄衣之王。"
器灵五号研究者斜眼瞥了瞥陈昂那僵硬的演技,微微撇了撇嘴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件事,神色微凝的向着后者回答道。"本质上那些甚至还不一定比得上高位旧日比较厉害的眷族的那些低端旧日支配者甚至还处在第五阶的层次,就算是黄色兜帽和绿色章鱼这种比较高位的旧日支配者也不过和你我同阶位,只有一些比他们更强的旧日乃至三柱神那种存在才真正算是抵达了上三阶,按理来说单单凭借哈斯塔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扭曲我的命运才对。"
然而陈昂却是并没有立即回答器灵五号研究者的话语,脸色顿时因为惊骇变得极为扭曲起来,微微有些破音的向着后者惊呼道:"主宰——你竟然直接称呼了黄衣之王的真名?"
"怎么了?难道你就因为区区这点小事感到恐惧了吗?"
看到陈昂那微微有些扭曲的脸色,器灵五号研究者反而感到有些奇怪的向着前者反问道。"先不提以我们的能力完全可以屏蔽掉念诵哈斯塔真名的时候所产生的信息交互,以此阻碍祂借助真名之间的联系注意到这里——哪怕旧日神系的旧日支配者们与自身真名的联系要比同层次的生命要强很多,念诵他们的真名就相当于正在进行仪式,也同样有办法进行阻断。"
"就说你我的本质,同样身为第六阶的存在,我们完全不会弱于哈斯塔,更何况我们还是两个人,就算祂真的借机降临又如何?"
"哪怕你只是一个在第六阶层次没多久就挂了的水货,而且你我现在都是只剩灵魂的不完全状态,但是隔着这么多层世界,哈斯塔也不可能本体降临,以我们的两人的底蕴,就算真的凭借现在这副虚弱的躯体怼上哈斯塔的分身,也丝毫不用怂!"
"啊哈哈...应该是我做第五阶做习惯了吧,心态一时没有转变过来..."
看着神色狂傲的站在钢铁盒子边缘、就差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道一声:'天上天下,惟我独尊!';的器灵五号研究者,陈昂有些冒冷汗的微微干笑几声,脸色微微有些僵硬的向着前者回答道。"以前只是个灭个城市都稍稍有些费劲的弱鸡,一下子跨越到这种轻易灭国击沉大陆乃至屠灭星辰表层所有生物的程度,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器灵五号研究者微微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觉得陈昂的这个理由有什么不对,若有所思的向着对方回答道:"也对,很多人在一步登天之后都没能立即改换自身的心态,仍然把那些只不过生命层次更高的存在当成高高在上的**..."
"你这种直接跳过了第五阶的修行,直接抵达第六阶的'异常';也属于那些一步登天的人,而且还没晋升几天就自己找死,最后把自己搞成了这副真·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所拥有的力量连以前都不如,还保持着之前的心态也可以理解。"
"是是,你说的都对..."
听到器灵五号研究者充满嫌弃的话语,陈昂开始在心中不断的碎碎念诸如'你这么吊还不是被我炸了';之类的话语,脸上却丝毫不曾显露异色,陪着笑向着前者转移话题道:"咋们现在是不是也该说说一开始的话题了?"
"的确...以后不能总偏题了。"
器灵五号研究者伸出手抚了抚下巴,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不然的话会非常浪费时间,我可是分分钟上千万的高端人士,不能被这种坏习惯感染上。"
'分分钟上千万的高端人士?我看是上千万条人命的非人士吧...';
在心中如此吐槽着,陈昂极为自然的展露出了很像某个姓陈名歌的同姓本家人的温和笑容,面带笑意的向着器灵五号研究者回答道:"是的主宰,偏离话题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回到正题了?"
"...哼,既然你这么说,那本王就给你个面子。"
器灵五号研究者的自言自语顿时随着陈昂的话语停顿下来,下意识的将双手抱在胸前,神色傲然的向着后者回答道。"杂修,你想要对本王说什么?"
——就在器灵五号研究者刚才听到陈昂的话语之时,忽然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对方身后翻腾着一些黑暗以及恶意,被突然出现的恶意吓了一跳的他下意识的听从了对方的话语,顺着某个自己中二期间曾扮演过的最古之**的风格回答了陈昂。
而现在,已经反应过来的器灵五号研究者的内心已经完全被羞耻所填满,脑中飘得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想干什么来着?';的哲学三问,彻底忘记了刚才那股突然出现的恶意的事情。
陈昂看着器灵五号研究者身后不断喷出来的蒸汽,回想着刚才自己身后出现的代表着恶意的黑影,嘴角微微抽了抽,捂着额头好似**般自言自语道:"啊...刚才已经彻底忘掉了这里是精神世界..."
"凭借我们强大的精神意志,哪怕只是心底随意升起的念头都能对这里进行一定的扭曲...只不过因为不是主动让扭曲出现的原因,这些扭曲的幅度比较小,只能制作出一些类似背景特效的东西...不会对这里造成太大影响实在是太好了。"
如此自言自语着,陈昂连忙使用自身为了晋升第五阶所锻炼出来对灵魂的完全掌控力,将自身散溢出去的各种对陈康的精神世界造成一定扭曲的信息收敛回来,并且隔绝了大部分自身与精神世界的信息交互,以防再对陈康的精神世界造成扭曲。
——平时处在陈康精神世界当中的他就经常用这种技巧将自身的存在给精神世界带来的压力彻底隔绝掉,以防自己第六阶的本质对以前精神力尚还弱小的陈康带来什么庞大的压力——不过代价就是,陈昂的心灵只能缩在陈康构造出的精神体当中,不论后者让承载自己心灵的精神体做什么自己都没办法控制,于是在这期间做出很多难以启齿的事情的陈昂下限一降再降,终于在这十几年里被憋成了变态,比十几年前多了一条腹黑的属性。
不要误会,陈康并没有对陈昂的精神体做什么,前者对后者所抱有的是一种崇敬中夹杂着亲情的情绪,其中并不包含什么变态的欲望,再加上两人都不是GAY,自然不会出现什么非常比利的一幕。
不过虽然陈康对陈昂**士非常崇敬,但是这和他在心底幻想着陈昂做出各种中二气息十足的动作乃至女装会是什么形象并不冲突——于是陈昂就多了很多不可言说的黑历史。
当然,这并不是陈康故意想要让陈昂打破自身的下限,单纯的只是因为不知道后者已经在自己脑子里活了——而这个锅主要还是在陈昂自己的头上,谁让他非要隐藏自己,等到后代危机时刻才跳出来打爆敌人并因此暴露身份的炒鸡银熊呢?
不过在陈昂的预料当中,自己应该不会有机会出场——毕竟那个疯掉的五号研究者已经挂了,而且陈康本身的天赋也不错,再加上身份的原因有强者暗中关照,就算同样因为身份的原因被人针对也不可能致死,应该不需要自己出场才对。
然后他就准备等待陈康逐渐修炼升级,等到陈康升到半步五阶的时候就跳出来告诉对方真相,并且借机从陈康的精神世界当中分离出来,自己捏一个肉体出来并从此改换身份隐姓埋名不再修炼过上普通人的生活,等到有那种种族毁灭星球毁灭等级的灾难出现、并确认赤血族没办法解决之后再一步登天几秒内重新踏入第六阶层,秒杀敌人之后就选择离开这里,过上浪客般的生活。
——陈昂在精神世界的这十几年里已经制定好了计划,遇到什么事自己该做什么都有一个腹稿,就准备等到陈康遇到致命危机或是突破到半步五阶的那天之后出去开始浪。
然而陈昂并没有预料到的是,在自己诈尸了十几年过后,和自己埋葬在一起的仇人也跟着揭棺而起,并且看上去好像有毁灭世界的意愿。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陈昂当时整个人都木了。
然后陈昂就满心热血念了两句诗,准备借着陈康作死的机会与那个老朋友的分身进行接触,BB几句再将对方干掉之后就重出江湖,试图重演曾经勇者干掉魔王的戏码——然后他就从那个魔王那里得知了这还真是个戏码,现在的魔王准备联合勇者干掉编剧。
——总之,只有'卧槽';能够表达出当时陈昂内心翻腾的情绪,吓得他把屏蔽信息交互的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