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镜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还能反驳什么?
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欠债还钱,偏偏这人情债最不好还。
我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中沉默了很长时间,须臾看向了前方的梁铮,“那行吧,铮少说怎么样那就怎么样。批文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
“完事之后,批文我亲自送到您的手中。”苏镜很客气,客气的让我通身泛寒。
之后车子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停下来。梁铮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我犹豫了几秒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路尾随他进了电梯,到了37层时停了下来。
刚出电梯门我就拉住了梁铮的手,他的掌心有些烫,刺的我赶紧松开了。
明明到嘴边的话说出来就行了,偏生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他听不到。
真听不见,还是假听不见已经不重要了。
梁铮扭头瞥了我一眼,径自朝走廊深处走去。
盯着梁铮挺直的背影,我心里一阵发虚。贼船已经上了,现在走的话批文就跟一张废纸没什么两样。况且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不去,所有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咬了咬牙,我直接追了上去,亲亲密密的挽住了梁铮的手臂。
他似乎从未对我的主动心生厌倦,我的主动,他的不拒绝,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
随着他进了房间,他将房门直接反锁了起来。
第一步吗?我在心里盘算着,刚回神就看见他脱下了西装。
黑色的西装被他挂进了衣橱当中,一身白衬衫衬得他相当的干净。对,能想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词汇了。
这个男人,自那件事之后,是唯一能让我动心的男人了。
我虚弱的笑了笑,半靠着桌边欣赏着他完美的背影。梁铮的身材很不错,将近一米八五的个头,既不粗壮也不消瘦,恰好好处。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昨晚的情况来。
差一点就忘了,昨夜我的双手可是亲自解开过他的衣服。当然,“解开”这个词汇太过温柔了。
“过来!”陡然间,一声不算响亮却足够勾人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我先是一愣,当下反应过来是他在叫我。
我倏地直起腰来抬头看他的时候,发下他的耳朵似乎有些不一样。类似耳麦一样的东西,助听器!
“你真的……”我指了指他的耳朵。
梁铮脸色有些淡漠,暗沉的眸子折射着几许阴沉。
假如他不是装的,那么他是真的听不见?
“过来。”他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我愣了几秒,这才往他跟前走去,还没走过去,就见他将手放在了腰间开始解皮带。一时间金属搭扣碰撞的声音让我一下子警觉起来。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料梁铮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擒住了我的手腕。
“站好,别动!”他命令道,眼神示意我再敢动一下试试。
我投降似的朝他举起了双手,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下半身。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驼色的地毯上已经落了一些星星点点的红色。
梁铮穿着的是一条深色的长裤,很明显从小腿上流出来的血已经殷红了一片。看到这里我一下子就急了,一把将他直接推倒在了椅子上,顾不上其他,上前就将他腰间的皮带给抽了出来。
双手一使劲儿,裤子直接被我给退下了。
小腿上的伤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片红色刺的人眼睛发疼。我咬了咬牙根,抬头看向椅子里的男人。
“药箱呢?”
他一脸不耐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撇过脸去。
“我说,药箱呢!”我将声音放大了数倍,我就不信他真听不到。
结果梁铮的反应淡漠大的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我心下一急,起身拿起了桌上的座机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送个急救药箱过来。电话挂下时,身后蓦地传来了梁铮的声音。
“你对男人,一直都这么有心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