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还会跟你结婚?”
辛爱气急,指着梁泽言的手指有些颤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眼泪却呛了上来,脸色苍白地说道:“你别以为,你想的什么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让纪睿知道你把我睡了,然后再添油加醋说我背叛他?你真以为我们之间就这么脆弱,经得起你挑拨离间?”
“别说咱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权当被狗咬了一口。”
话音落地,辛爱将裹在身上的被子一扯,当着梁泽言的面,光着身子开始穿起衣服。
梁泽言看着辛爱的眼泪滴到地板上,她却倔强地任由眼泪滑落,他的心忽然颤了一颤,忽然跃到辛爱的面前,扯着辛爱的胳膊阻止她的动作,任由辛爱挣扎,却固执地将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直到两个人贴在一起。
“怎么?被我睡就当被狗咬?挑拨离间?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要不说我还想不到,确实应该向纪睿通报一声,你说是不是?”
梁泽言认真的神色让辛爱不再挣扎,她的眸子里慌乱闪了几闪,一纵即逝。
“你放开我。”
辛爱的眼泪不再掉落,只是恨恨地看着梁泽言:“你不过就是想毁了我,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啊?”
“成就?辛爱,我想我告诉过你,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
“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高!”
辛爱有些发狂,红着眼睛冲着梁泽言怒吼:“你凭什么认为跟你睡了一觉,就是无上光荣的事情?你让我觉得恶心,恶心你能听懂吗?!”
“哦,我忘了,你是个禽兽,听不懂人说的话!”
“啪!”
与辛爱的话音一同落下的,是梁泽言的巴掌。
“不知好歹的疯女人。”
梁泽言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要把我们的事告诉纪睿,你怕了?以前你怕纪家不接受你,现在你怕连纪睿也嫌弃你?这样你是不是就不能报仇了?”
“我成全你,跟我结婚,我把辛氏的股份全部转移到你的名下,或者你回到纪睿的身边,我再看一次,你身败名裂。”
“呵呵,难道没有纪睿我就没法活下去了?大不了我不跟纪睿在一起,那也不耽误纪睿当我的靠山。”
辛爱的眼前一片模糊,她能想到最坏的打算竟然是没有打算,因为她不确定,纪睿知道了后,还会不会要她,想到这就一阵的心慌。
“我说过要让你走了么?”
辛爱猛地抬头:“你还想囚禁我?”
“怎么说的那么难听,我这是保护未婚妻。”
梁泽言笑得有些狰狞,让辛爱打了个冷战。
梁泽言将辛爱的衣服撕成条,把她反手捆在了床上,将杯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才慢条斯理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出门前,梁泽言扭头对辛爱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得在纪睿订婚之后,再宣布我们的婚期,在那之前,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我晚上再来看你。”
“你个混蛋!”
“砰!”
辛爱重重倒在床上,双手双脚被死死捆住,就像上一次在船舱里,没有发生的事,终于轮回了回来,而她这次却不想要纪睿来救她。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黝黑,她的手脚都磨出了血泡,也没有把梁泽言系的布条给磨断。
门口突然响起脚步声,辛爱没法将被子重新盖到自己身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卧室的门被打开。
“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怡琳捏着嗓子尖叫,辛爱的衣不蔽体,却也丝毫不混乱,心中忽然起了一计,嗤笑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梁泽言,把我绑在这里要跟我结婚,我就不明白了,谢怡琳,你们究竟在演什么戏?”
“你闭嘴!”
谢怡琳将手里的包砸向辛爱的身上,她来这里本来就是因为找不到梁泽言,心中忐忑,又恰巧被辛爱说中,恼羞成怒。
“至于这么怒火攻心?这样,你放了我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谢怡琳的表情忽然一怔,放了她,阿言会不会更生气?也许阿言只是为了利用她?
“放了你?也可以,可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把你放了?这样吧,把你的脑袋砸两个窟窿出来,再放了你,咱俩也算是两清了。”
话音刚落,辛爱抬起脸便看见拎着水晶花瓶的谢怡琳走了过来,辛爱往后缩了缩,直到抵到床头,才有些认命地闭上眼睛,她不会开口求饶,她也不会凌乱无助,这样只会让那些痛恨自己的人更愉悦,猖狂。
在钝痛从头上四散开来,辛爱再次张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血红。
她看到的,是站在一脸狞笑的谢怡琳身后,表情有些慌乱的梁泽言。
辛爱微笑,自嘲却也嘲讽:“这下……你如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