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风的火拳打到流胤的脸上之前,流胤的脚已经先一步的和许风的肚子做了亲密接触了。
“噗”
又是一口血液和胃液和牙齿的混合物喷出,许风的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了,他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只留下了一地呕吐物。
是不是有点重了?流胤有点不太好意思了,刚才还顾虑不能过分呢,,这一脚出去,虽然也没有用上半成的力,但是结果貌似有点过了。
“那个小菁啊,你表哥他..”流胤刚想找找借口,但是金婵媛已经说话了。
“流胤大哥你没事吧?”她紧张的看着流胤,就好像是刚才被踹的是流胤一样。
“呃,没事。”流胤挠了挠头。好吧,人家做表妹的都不在意,那自己也就不用想那么多了。看着再次挣扎着起来的许风,流胤纳闷,真的下脚太轻了?那要不要再补一脚?
看着流胤不怀好意的眼神,许风这下老实了,他头皮有点发炸,而后用没了好几颗牙齿漏风的嘴说:“流胤,你等着瞧!”之后眼神怨毒的踉跄着步子扶着墙走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流胤把这件事和金符说了,不管再怎么说,这也是金符的亲外甥啊。
金符听完了也是头疼,这明摆着是许风找事在先,流胤只不过是略微的教训了一下,可是自己又是个做长辈的,哎,真不知道该怎么劝许风这孩子。
第二天,流胤早早地就起来了,今天他决定回甫灵山看看,毕竟这里的事情已经完了,再留在这也是没什么用,更何况许风那小子可是恨自己到了骨子里,自己也不能做得太过,那么只好躲了,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你?
“小兄弟,一路保重!”金符帮总部的大门口,金符和一众骨干成员聚集在一起相送流胤,本来他们想送到继炎城外的,只不过流胤没答应。
“各位,保重!”流胤抱拳,微笑回应。
“流胤大哥,不能再多留几天么?”金婵媛的情绪很低落,她微低着头,流胤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以后我再来玩就是了。”流胤半蹲下身子,摸了摸金婵媛的头,笑着说。
“嗯!”金婵媛狠狠的点头,声音里带了点哭腔。
流胤心里叹了口气,而后站起身再次和各位相送的金符帮成员道别,而后再不回头的离开了继炎城。
“老头子,我回来喽!”还没进破败大殿呢,流胤就喊上了。
“混账小子,吼什么吼!”季云北正在里面给他心爱的花草调配生长药剂呢,流胤这一嗓子差点让他手一抖造成炼金事故,所以他气急败坏的在里面也直接吼上了。
流胤浑不在意,直接走进了大殿中。
“老头子,身体怎么样?”流胤坐在了一个破旧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看似随意的问道。
“死不了,”季云北翻了翻白眼,继续鼓捣着自己的瓶瓶罐罐。
老头子虽然脸上黑一块红一块的,身上的衣服上也都是烧了的破洞,头发还烧焦了一大片,但是他的精神却相当棒,就像是六七十岁的青年人一样。
“你这是要准备揭竿起义了?”流胤纳闷。
“怎么讲?”季云北听到这天一脚地一脚的话,也是终于从自己疯狂的炼金实验中回过了神,他抬起乱糟糟的头,诧异的看着流胤。
“你弄这些爆破药剂可不就是想要毁了甫灵山而后自立门户嘛。”流胤指了指漆黑一片的大殿。
“滚犊子!”
季云北这辈子有三个爱好,侍弄花草、收藏书籍以及炼金实验(想起了著名的抽喝烫)。据说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为了这几个爱好可是走南闯北的被人一顿狠追狠打啊(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浪费了不少精力,最终也没弄出个什么名堂,只是落下个二痕鬼刃的不济实力(对比卫津海等人的四痕鬼刃,而且卫津海还是比他年纪小的师弟一辈的),无奈回到了甫灵山。
听人们说,季云北年轻的时候,天赋也是一流的,人也聪明,长得还不错。那个时候,季云北的师傅最喜欢的徒弟就是他了,据说要把他当作掌门人来培养。结果却是年轻时候的季云北太浪荡,宁可跑出去浪也不愿留在这个破旮旯,他的师傅大失所望,结果就把掌门人的位子传给了当时表现更好的卫津海了。
老头子现在都一百好几十岁的人了,仍能保持赤子之心,算是非常难得了。
后山并不大,除了万金油的破败大殿就是季云北和流胤的屋子这些建筑了,对比起来甫灵山主峰那里的华丽宫殿,简直就是破烂。
回到了屋子里的流胤先是打扫了一番,才安稳下来。
“流胤师弟在吗?”
才刚坐下来喘口气,流胤就听到有人在大殿外面大声喊。这一声可直接给流胤听的惊悚了,为什么这说呢,因为这后山这么些年来,除开流胤和季云北,就在没有别人来过,这种万年鸟不拉屎的地方,突然有一天来了只鸟拉了一坨,真是有够惊悚的。
“干什么?!”季云北正在大殿进行最为紧张刺激的炼金实验呢,这刚被流胤打扰了差点造成炼金事故,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了,又抽冷子给来了一句,季云北再好的性子也得急了,拎着切材料的菜刀就出去了。
一个瘦小干枯的老头穿着满是烧的破洞的衣服,乱糟糟的白发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而且还被烧焦了一大片,老头的脸上红一块黑一块的,他鸡爪似的手上拎着一把寒光直冒的菜刀,神情是一副吃人的怒气勃发。这么一个渗人的家伙就直愣愣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那个前来找流胤的家伙都差点吓尿了。
“何、何方妖孽!”他吓得后跳一大步并拔出了随身的宝剑,咋着胆子大声问,他的脸上满是惊恐。
“干你大爷!”一听被人称为了妖怪,季云北气得当时都要拎着菜刀砍人了,他撩起了碍眼的额前一缕一缕的乱糟糟白发,瞪圆了眼看着眼前没礼貌的家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