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不自觉的额角冒汗,他紧张的看眼贺东风,心想这个人会不会说他们没资格叫伊忧老大!
贺东风也脸色苍白,或者说他承受着来自森最多的压力,东风本身就是傲气的人,在他狭小的生活圈内,他一直是伊忧的军师,用理智的决策着他们的进攻的目标最先看出所有事情的动向,甚至伊忧和每个人的脾气他也知之甚详,所以他是骄傲的,他用他的智慧骄傲着,或许他也看出了伊忧的才能,他也想跟着伊忧闯出一片属于他们的天空,可是这个人颠覆了他的骄傲,粉碎了他的认知,他以决强的姿态站在伊忧的身后,如此相得益彰、如此让人望而生畏,他在宣告着他的主权,当他恰到好处的站在伊忧的右侧边时,他就掌控了伊忧所有的步调,他才是最成功的军师,他在他的位置展现着别人无法撼动的地位。
朝云见东风脸色发白,想问问他怎么了,却发现他一直盯着进来的男人看,朝云懂得的也垂下脑袋,这个人很厉害,他也以为可以站子啊伊忧身后,可是今天他总算知道了什么是守卫,他衬托了伊忧的高贵,彰显了伊忧的气势,他以自己的身价在宣告他老大的高不可攀。
伊忧敲着下巴哦了一声,眼神宁静却又波澜壮阔:“让他们慢慢来走吧,来了正好收拾。”
森叹口气,看着小主子杂乱的头发他也相当的无语,明明有个义薄云天的爹,怎么偏偏就学他妈的不良嗜好,森虽然不认同着,可是心里还是不自觉的靠拢小忧,小主子身上有他和主子都不曾有过的温暖,那么纯粹那么张扬,放在小小的他身上,让他们觉的这一生有了目标有了追求,给他为他创造出更广阔的天空,至于那两个孩子……
森看向倔强的贺东风和沉默不语的朝云,他们太嫩了,嫩的不可能驾驭小主子,如果现在调教不是不可能成功,可是他愿意教导他们,森转回头,也许不愿意,因为目前小主子是属于他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后,可他同时也知道,必须为伊忧塑造一把剑,等他和主子都离开人世时,有把剑在他身边也安心不少,森心里敲定了主意,脸色却一如往常般安静。
此刻‘金色酒吧’异常安静,伊忧无聊的摆弄着破洞的裤子,森安静的站在他身后。
贺东风随后也低下头,因为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出现时,伊忧明显的放松了警惕,只有信任还能让人无意识的安心,先在就是有一百把枪指着伊忧,如果这个男人在,伊忧一样会安心的把命交托于他,这个人轻而易举的嘲笑了他和朝云的无知。
十分钟后一个留着平头,长相毫无特色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在一帮兄弟的拥簇下进来,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穿警服的男人,两人边走边说,似乎有什么高兴事相谈甚欢。
两人的身后自然就是昨晚和朝云对峙的虎子,他是光头,五官相对柔和,却也不减他的气势,站在两人的身后,能看出此人是第二把交椅,深沉内敛,应该是一把主人用的最顺手的刀。
朝云和东风迅速站到森和伊忧的身后,这个时候他们不指望有什么用处,但求不要给伊忧添麻烦。
地上的众人却不敢躲豹子身后,他们依然战战兢兢的站着,唯恐一个动作招来杀身之祸。
两人嬉笑的对话在看到地上的尸体后戛然而止,穿警服的男人立即看向伊忧的方向,刚想呵斥什么却在伊忧轻蔑的笑容里慢慢的消散,眼神也开始迷茫,他不敢盲目的指责,更不敢质问他为什么带枪,伊忧的神态让他闭嘴,甚至在想新开区何时来了这么位太子爷,虽然不知道他具体什么身份,可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至少不是他能抓的,他相信国家的能力,但是他更相信有些人能跟最高层达成共识,那么他们就不可能是绝对的坏人,而他们也享受最高的待遇,穿警服的男人眉头渐渐皱起,报警?他不傻子,惊动不了让他们死的人。
豹子却不干了!身为属下的老大,怎能让外人在自己的底牌行凶,可当他看到他们时骤然也没了注意,人本能的对危险闪避,此刻他的感知也在告诉他此人不是他该出手的。
虎子看到朝云时,愣了一下,心里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纵然纳闷他怎么会有后天,可是更多是被他们中高大的男人吸引,那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他是他们一直努力奋斗的目标,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那需要机遇,需要强势的老大,能跟对一个可以卖命的主人是他们这种人的荣幸,虎子无疑对那个男人是羡慕的,因为他让虎子看到了真正二把手的风采,他卓尔不群却能在第一眼让人知道他不是大哥,他静然睿智却能收敛自己所有的锋芒甘愿人后,虎子的眼睛转向他守护的人,心里顿时一懵,如果说森是让他敬仰的,那么着看似无害的孩子却让他畏惧,他收敛了所有的锐气,甚至不带一丝杀机,他真的像个孩子,甚至有些骄傲的天真,但就是这样才让人忌惮,他太自信,只有自信的人才能如此淡然。
伊忧低着沙发上的扶手好笑的看着他们,他的目光只在光头的人脸上挺了半秒转开:“你就是豹子?不错,听说你的人昨天打了我的人,按规矩你是单挑还是双挑。”
豹哥闻言浑身一震,警厅的周哥没有说话他就感觉出不对,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你到底是谁!名人不说暗话,我是豹子这条街归我管,兄弟是不是查过界了。”
森的枪口骤然对上白豹子的头,手指搭在扳机上,要不是豹子是这次的谈判人他已经开枪了,兄弟?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小主子其实这种人能随意称呼的:“朝云,你出来。”
朝云被点到名字,本能的赶紧出来,无形中有什么力量让他受制于他。
贺东风看着突然满头大汗的朝云,心里的震惊更慎,他们无形中都受了这个人的影响,所有的节拍都跟着他的脚步走,或者说他进来开始所有人都忘了自己是存在的,贺东风神情渐渐的萎靡,他的精神力只会让他在森的威压下呼吸越来越重。
森面无表情的看向豹子,声音空寂且无波:“你跟他说话,是动的人是他。”
伊忧无语的靠在沙发上孩子气的扬起头看那着森:“你就不能变通一下,笑一个会死啊。”每次都这样一点情调都没有,怪不得干爹走到哪里都不带他,简直是一个无聊的机器。
豹子看着黑洞洞的抢,整个人顿时感觉死亡如此之近,这不威胁也不是恐吓,他真的会开枪,甚至可以说他很想开枪,当着警察的面如此肆无忌惮的动手。
森看不起来的警察,但他看的起他背后的最大老板,那个人就聪明睿智多了,对付这帮杂人估计对付蚂蚁一样简单,出于对他大老板的尊重,森还是对周警官开口了:“我们做事上面自会有人知道,我们与他达成是共识一次交易一条人命。”就是任家帮国家一次忙送任家一次随意杀的机会,无所谓公不公平,价值就是如此清白:“你如果识相就别给他老人家丢人。”
周警官虽然听不懂他的威胁,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基本他已经没了用处。
豹子跟怕了,他不敢有歧义的看向朝云,生平第一次买你对了强者:“我……我……”他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不认识这些人,不知道这些人为了什么事。
虎子见状顶着压力站出来,他不敢看拿枪的男人也不敢看眼神无瑕的伊忧:“你的胸针真的不在我们这里,我们老大把它送给了刘爷,打了老人家的事,我带豹哥像你们道歉,医药费和看护我们会负责,昨晚有些误会上了朝同学看来今天几条人命的份上您气也该消了吧,至于胸针我刚才已经通知了刘爷,让他还回来,恐怕一会就有了消息。”
豹子闻言赶紧点头,不是他孬种,而是面对生命的威胁谁也会选择最保险的处理手段:“对,对,我们已经去处理了,朝同学,我们不知道胸针是您的,对不起,对不起。”冷汗从他额角落下,恨自己当初鬼迷心窍怎么就动了他的东西!
伊忧笑了,他真的很无害,他不刻意强调身上的特质,很多时候正常的就是个同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就是问你秃头的那只人。”伊忧靠在森的身上眼睛纯正的看着他。
虎子指指自己,他不敢盲目的答话,因为那个人明显的护犊,一句错了就可能死:“您是在问我吗?”虎子还是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说不怕是假的,可是他必须出来:“虎子。”
伊忧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没事人般的和森闲话道:“听到没,很大众化的名字,他刚才让人去叫那个刘孙子,估计就是看你不好对付想把那个刘爷弄来跟你叫板。”
虎子顿时浑身僵硬,他们会杀了自己吗!他确实动了小心思!他见事不好通知了刘爷!
森看眼伊忧很自然的挪开他看向自己的眼睛,然后一本正经的道:“要杀他吗。”
伊忧不服气的挥开他的手,就是要看着他:“杀了就没意思了,不是我说你森,看你把我兄弟吓的,小心回去劈了你,东风!东风!靠!拿出你威风的样子来!别TM让老子的手下看起来想窝囊废!朝云!你TM也挺起胸!这些人不可怕!森他上厕所不洗手,没什么好稀罕的!还有,他有次在执行任务时跌了个狗吃屎,你TM怕他干嘛!”
森瞬间把他的脑袋转向豹子等人,脸色有那么点铁青:“正事要紧,你给我闭嘴!”也不想想是谁害的他跌掉,出任务时小忧突然捂着胸口不动了,吓的主子和他脸色苍白,哪还顾的上敌人,一窝蜂的向伊忧冲去,结果全部被摆了一道,恨的他们牙根痒痒,他却笑的没心没肺,那个时候主子和自己或者在场的所有人,谁也没有苛责他,只觉的他活着什么都值了,就是回到家后,被天南少爷叫进武道馆狠狠的揍了一顿,有时候想想少主子确实很欠揍!
贺东风哪能那么快振作,但是被伊忧一说心态也在渐渐的调和,可就是有什么堵住了心,异常的难受,贺东风吸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他至少不能输的太没面子。
虎子则低着头,心里诚惶诚恐,任何一个人面对死亡时都不可能大义凌然,他也是个俗人。
豹子也冷汗直冒:“朝同学,这件事我尽量给您个答复,您有什么指示我们都听,请您……别杀……”豹子擦擦汗,也不敢说怕死,怪只怪自己贪心:“我真不知道您……”
森最烦事后认错的敌人,跟厌恶请求原谅的对手,所以他们并不算是他的对手,只能说是一般的人:“少爷,你们回去上课,这里有我在,如果夫人知道你逃课了……”不言而喻。
伊忧苦涩的一笑却不受威胁的站起来:“我妈去姥姥家了,顾不上我,他们到了吗?”
“刘爷还有三分钟,咱们的人已经就位,少主,只要你一句话,全部的人都能交代在这里。”
豹哥等人一听,早已吓的腿软,这些人竟然敢对付刘爷,疯子!这次是死定了。
虎子也瞬间没了注意,他虽然没指望刘爷能帮上他们什么忙,但至少有说上话的可能,现在看来一切都完了,刘爷来了也不过是多个替死鬼,想不到以为能这样混到死,现在却这样。
周警官一直在想他们是谁,他隐约觉的他们不会杀他,不是因为不敢,而是不想和自己这身衣服较真,也就是说他们上面有人,至少是个大人物才能跟他们定下如此变态的契约。
有些人无缘无故的在家里坐着也会招来横祸,比如刘爷就是典型,他不过是收了小弟孝敬的礼物却被推来了是非之地,刘爷的一生是值得他骄傲的,小弟六十,手下上千兄弟,在本县很有名气,已经老了退休,场子有小弟搭理,被叫来这里他无疑是来充当和事老的。
可这次不一样,当他带着他最得意的几个门生和颜悦色进来时,后面同样跟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也一身黑衣,衣服做工却比所有人的精致,左胸口有个醒目的任子,他同样无声的走过来,在刘爷没有开口时,恭敬的站到森和伊忧的面前:“少主,森爷,人已经到齐了,属下刚跟当地警署协商完毕,只要动静别太大他们可以当没看见。”说完他站到了伊忧的左边,整个人没有任何特色,无声无息却又那么自然。
刘爷看着此等局面,心里顿时有谱了,这次豹子惹到大人物了,他毕竟混了六十多年,比所有的人都老辣的多,他直接取出胸针,本来想好的说辞全部摒除:“抱歉,人老了不知道得罪了哪路门神,如果我有什么教导属下不周,还请贵方多多担待。”
森看了陆一眼,他是任家内院组织第三分队的负责人,平时没什么攻击,主要的出没地史国内,森跟他不很熟悉,但也合作过几次:“主子呢?”
陆恭敬的弯腰,对森是绝对服从:“主子嫌弃这里闷热决定在外面等少主,请少主出去找他。”
伊忧没有理陆和森,直接上前把胸针取回,一枚小小的胸针而已,他三哥之多不少,这般人也就这点价值:“什么都不说,你们带头的几个自杀,还是让我的人杀光你们全家,任选一样!”伊忧说着把胸针给了朝云:“毕竟打了我的人,我要对他们负责。”
刘老爷子皱皱眉,对方未免诚意不足,明显是想反目:“敢问您是……”
伊忧很乐意告诉他:“我叫伊忧,就读于新开中学二年级,当然了,你肯定跟我不熟,但你应该听说过我爸,我爸叫任阳,国际知名脑壳权威,任家第三代家住。”
刘老爷子和在场的众人顿时石化!任阳!?任家!?他们竟然偷拿任小公子的收拾?!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跟任家对上!根本是必死无疑!
虎子震惊了但也片刻后释然,能培养出如此气势恐怕只有任家,但也同样慎人!原来这边是任家即便一个护卫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无怪乎任家一家独大。
朝云和贺东风出气都省了的盯着伊忧,这个连早饭也买不起的人竟然是任阳的儿子,两人顿时恍惚,被雷劈了也没他们如此傻眼,比中了十几亿的彩票还不可思议!
伊忧看着刘老爷子,眼睛诙谐的笑着:“怎么样,死全家还是死你一个,至于其他人你就不用看了,他们恨不得你死全家,只有我心好仁善,即便死一个就能解决问题。”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老刘一定认为他们是疯子,但任家不同他们有如此说的资本,而且说到做到!刘爷望着眼前的孩子,难以相信站在他面前的是杀人不眨眼的任家少爷,任家就是一个传说,这个传说在第一代主人时建立,第二代主人时弘扬,到了第三代任阳基本已经变的诡异:“还有几其它的选择吗?”刘爷郑重的望着他,希望他给条活路。
“有。”伊忧慢慢的退到森的身边,握着森的手把枪口指向老刘:“就是我现在杀了你。”
老刘瞬间瘫软在地,豹子吓的双腿发颤,屋里所有人的人想往外跑时,四十多种不同型号的枪,堵在门口指着每个人行动的方向,任家内院第十三分队队长陆,是这次的总指挥。
屋内全部的人没了动作,伊忧看着他们,却扣动了森手里的扳机,他的行动就好似一枚信号弹,四十多把枪横扫了屋内所有的人,也许有无辜的也许有第一天跟了豹哥的,也许有家里有老有小的,除了伊忧他们和站着的虎子,这里所有的人都倒下了,不管对错不管是非不问理由,伊忧就是再心慈手软他也是任阳带大的,总有一天他将树立自己的敌人,他有自己的是非,现在他才刚刚开始,他放下手对森无害的一笑:“疼吗?刚才不慎走火。”
森收回手把抢放进口袋,对伊忧那张笑的认真的脸本能的反感,他习惯的把他的脑袋转到另一边:“还行,总体过关,但是你没派人盯着着你的兄弟是事实,如果他们出了意外没人给你后悔药吃。”森转向陆:“收了,处理完现场写三份报告上来,其他的善后你自己处理。”
“是。”陆又无声不息的走,地上尸体和血液在慢慢的消退,坏了桌椅和墙上的痕迹在消退。
虎子孤零零的站在中间,他不知道为什么独独没有自己,他不知道此刻心里该想些什么,他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没有大难不死的庆幸,他现在满脑空白,如冰一样透彻。
伊忧自然会留下他,他带着贺东风走过去,俨然一副小混混的口气:“豹子和刘爷的兄弟就看你的了,小兄弟好好看,打我兄弟的账,我兄弟自然知道怎么跟你算,剩下的你该知道自己有什么用处。”伊忧圆满的伸伸懒腰,结束了,干好赶上最后一节颗:“走了,走了。”
满室的血腥还没有消散,朝东和东风的神经还没有恢复,眼前似乎还充斥着子弹划破耳膜的声音,可他们已经走出了金色酒吧,走在恢复了喧闹的路上。
森也默默的钻进了车里,金色酒吧外写着暂停修业的牌子,车里滑进车道,眼光不经意的撇想窗内的身影时,森面无表情的走了,他当然知道伊忧留下虎子的意思,这也是任家无形的规矩,虎子将来或许会报复,或许会跟了任家,但不管是什么虎子都将安抚此刻骚动不安的人们,无论是他铲除这些人向任家示好还是勾结这些人进攻任家,任家都不愿意对付单个报复因为麻烦,他们宁愿一次扫荡,虎子的做东则是聚集这些找死的人,或者把找死的扼杀在萌芽了,不管事什么虎子都必须存在,森看着前面,路过主子和两个少年的身边时,车子呼啸而过,曾几时起,他们真的老了,曾经像他们一样大时他和主子和天南少爷还在为了生存拼命,如今他们可爱的少主已经可以和自己的兄弟,生长在这片湛蓝的天空之下……
朝云盯着学校的大门,手里握着拿回来的胸针,脑子还想着森的气势,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梦,或嫉妒或羡慕的想为此努力,他猛然看向伊忧,神经兮兮的突然挡住伊忧的去路,高大的身体遮住半个太阳:“你掐我一下,我看我是不是被人打傻了!”
“靠!你有病啊!挡住老子的视线了!”伊忧一把挥开他!他的事待会再找他算账。
朝云掐自己一下,无比激动的踹向贺东风:“咱老大是任阳的儿子!简直TM的太变态了!”
贺东风嘴角抽噎了一下却扯不出一个笑容,伊忧的身份越高对他们越没有好处,森和那个男人就像一座攀不上的高山,而他们什么也不能做,如果不是跟伊忧认识,他们也没有资格叫他老大,贺东风看着前面一瘸一拐的身影,眼前模糊不清的恍惚。
朝云没贺东风那么神经质,老大身份太赞了,佩服的五体投地:“老大,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爸真是任阳?可你姓伊,你不会是在骗人吧!老大,这个玩笑会死人!”
“靠!我像那么没品的人吗!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谎话!老子神勇无敌!你TM的别总泄气!”
朝云还是表示怀疑,尽管刚才的场景看的他大气不敢喘,可面的好友他灵气瞬间激活:“你要是任家的少爷怎么跟我们读一所学校,任家啊!怎么看也养不出你这样的少主!”
伊忧拖着瘸腿按住他给了一拳:“靠!任阳家的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照样被退学,老子每年换三所学校,举凡你们知道老子都呆过,不过老子不是任阳的亲儿子,我爸是伊天南,伊天南知道吧,金宇集团的董事长,不过我妈真很凶!靠!天天把老子当沙包打!当老子是金光不坏体!”说到这里伊忧还心有余悸的揉揉屁股,胆小的四下看看有间谍吗。
两人再次被他震傻,几乎脑子眩晕没有方向:“你爸是伊天南!那你妈就是注明的丑小鸭简——”朝云立即闭嘴,胆小的看看天上飞过的苍蝇,不过又忍不住好奇:“你妈跟你爸吵架吗?”传说这两个人不离婚是没有婚姻生活,传说伊天南根本不举到底可不可信。
贺东风看着朝云猥琐的样子就踹了他一脚,靠!不举能生出下一代,但传言他们夫妻不和?
“你踢我干嘛!有病啊!是人都好奇,传说当年伊天南就是标准的男人祸水,很多女人为了她伤心落泪,他就独独看中你妈,是不是真的老大,老大任阳长的像不像男人!”
伊忧无趣的看他们一眼:“谁整天跟你们说这些没有的八卦,像个娘们式的乱造谣!不过我妈是长的不好看,不过看习惯了就那样,奇怪的就是她那烂脾气臭个性死心眼样还有人喜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别当着我爸的面说我妈长不好看,要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们!”
贺东风从伊忧的脸上轻易的解读出他的家庭关系很和睦,那么原来的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释了,虽然他没钱买早饭,但他从不节俭,传说他家里不支持计划生育现在也可以理解,伊天南生十个也养的起,伊忧从不怯场,无论是被指名进校长室还是叫家长他都应对自如,他可以不爽的指责身上的衣服像抹布,也可以很兴奋的吃兄弟们吃剩的东西,有雄厚背景的伊忧就是衣服倒着穿,身体半残疾也有强大的自信,这个自信来自他的家庭他的能力和他无可撼动的地位,贺东风也忍不住问道:“你是伊家几少爷。”
“四,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你们不是知道吗,干嘛!不服气呀!不服气让你们的妈生去!”
贺东风拦住想问是非的朝云,很谨慎的问了他最子在意的问题:“今天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伊忧慢悠悠的往前走着:“你说的是森,森是干爹的第一属下,干爹的左右手,靠!不得不承认干爹家的人就和他开的车一样上的档次,森跟了我干爹三十多年,出生入死不在话下,现在干爹不再时偶然会跟着我!简直是阴魂不散啊!前脚没死后脚他就能出来!靠!”
朝云突然道:“你有左右手吗!就是跟森一样磨的最锋利的韧器!”
贺东风忍不住有些紧张,想听也不想听,那个位置无疑是让人垂怜的,谁不想站在强者的身后、巨人的肩膀,可同样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有个好的侍奉者。
伊忧瞬间豪情万丈:“有!你和东风!一左一右两大护法!将来我们闯荡江湖天下无敌!哈哈!老子也要开创自己的神话!将来被立个牌子,上书——吃水不忘挖井人!酷毕了!”
朝云和贺东风闻言面色顿时古怪,他们怎么能跟森那样的人比肩,不要说杀人,他们连刀都不会用,想起刚才的场景还会浑身打颤,如果不是伊忧恐怕朝云有去无回,性格冲动没有能力,他们凭什么让伊忧说那样的话,就算森不笑死他们,他们也会自扇耳光,可伊忧的话又同样让他们垂怜,任家第四代家主的左右手那将是多大的气派,同样也需要强大的能力,他们有吗?很显然没有,两人垂下头,两个人有了各自的心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