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静的夜里,睡不着的是高家,高顶天气得反复在书房踱步:“你说怎么办!伊天南既然已经放话了!我们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想不到他在国内市场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高崖看着频频的退货单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本来不与伊天南正面接触他们就算不能做到最好也能做到市场占有百分之二十五,可这样一闹能有百分之五就不错了,高崖揉揉眉,最终是棋差一招:“温姨怎么说。”
高顶天不屑道:“她能有什么办法,不知道那女人到底干什么的,跟伊天南的关系闹的那么僵,到头来一点用处也没有。”
“也不能怪温姨,她没有和伊天南相处过,伊天南不给她面子也在情理之中,我们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把那个宋婷婷送他!”
高崖脸色微愠:“爸,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伊天南摆明了袒护简单,你还嫌不够丢人的送一个。”
“那你说怎么办!”
高崖要知道怎么办就去睡觉了:“爸,你去休息吧,有我呢,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去,总不能都交代到这里。”
高顶天气的更火大了:“我们的损失怎么算!就这么认了!我高顶天以后怎么混!”
高崖弄个不懂的看着曾经自己最尊敬的父亲,都已经输了还想怎么样,鱼死网破吗,那也要自己有鱼死网破的实力,现在摆明了伊天南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何必非要弄到最后一无所有,何况父亲真以为任家几年没出来就是摆设吗,在这里任家还顾念法律出了这里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爸,这些事我会处理,你去睡吧,我会找他谈谈,你就不用操心了,输就是输了,是我们高看了自己就该承认错误。”
高顶天还想说什么。
高崖不耐烦的把他推了出去:“您老去睡吧,以后的事有我呢,去睡。”高崖头疼靠在门边,看来要重新筹划,明晚办宴会道歉吧。
绿意盎然的春色迎来初晨的清明,清凉的气息吹拂而过,又添了凉意,简单裹上厚重的衣服起来做早饭,身为人妻不能太懒,偶然应该犒劳辛苦的老公。
伊天南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摸摸身侧没人吓的瞬间清醒,一看时间都八点了,赶紧跑下楼看看做饭没。
简单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刚好走出来:“醒啦,收拾一下吃饭。”任阳说汤里有些嗜睡的药物,所以以后的早饭有自己来做。
伊天南恩了一声,纳闷的返回卧室,虽然这不是简单第一次比他早起,可是没道理自己现在才醒,八点?恐怖的时间,似乎从有记忆以来他都会在五点半醒来,六点去晨练,今天怎么睡过了。
任阳站来三楼看眼厨房里的简单,再看看一脸纳闷的天南,心情不错的出现在二楼的卧室门口:“天南,不会是太阳从东南西北升起来了吧,你也会睡过头。”
伊天南在浴室里冲洗,并没有回答他。
任阳耸耸肩,寄人篱下他也不能耍少爷脾气:“喂,今早收到高家的请柬,说是为上次的事情道歉是家宴,你去不去。”
“都请了谁?”伊天南冲冲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有,禅让也被邀请了,估计所有人都等你们的反应呢,如果你和禅傻子不去,这场宴会也没人敢去。”
“是吗。”道歉啊:“这位高崖人不错,拿得起放得下。”
任阳靠在门边赞扬的点点头:“确实,可惜他识相了我就没事做了。”
伊天南打开浴室门随手把毛巾扔他脸上:“你就老实点吧,听说前天你又治死了一个。”
任阳无所谓的把浴巾拉开:“这有什么,我都说了不给够钱就半路走人,谁让他们最后都没给,今晚的宴会用我去吗。”
“不用,我带简单和伊人、伊默去。”
任阳闻言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你还真给他面子啊,虽然是家宴禅傻子可去!”
“就是因为他去!”难道还能躲他一辈子,何况他现在可是失忆的人,他就永远失忆吧!气死他!
“我怎么感觉你居心叵测——”
简单见伊天南还不下来,冲着楼上喊道:“下来吃饭了!快迟到了。”
“恩,马上。”伊天南看眼任阳:“如果可能我真想把禅让杀了,唉。”
任阳学者他叹口气:“唉。”
禅让接到邀请函时,前后左右晃悠了半天:“赵寂,家宴?”
“对,就是携带家眷的意思。”
“我没有,但伊天南有。”
赵寂瞪他一眼,很想说让伊天南给你带上就行了,但为了不引起他的伤心事只能作罢。
禅让眼巴巴的瞅着赵寂问:“你所我去不去。”
赵寂头疼的叹口气:“去问伊天南。”想给他打电话自己打去,何必拿自己当个说话的借口!
禅让眼睛一亮,快速往办公室冲去:“我去打电话,你慢慢走。”
“伊天南你去吗!家宴!”禅让特别强调了后两个字。
伊天南听到他说话就想电话死机,可既然都说了是盟友没有到底不一起去:“恩。”
“那我也去!”
废话!你不去难道去死:“随便,带上位女朋友也无所谓。”
“女朋友?我没有啊!”
“管你有没有,挂了!”伊天南没风度的砸上电话,就是觉的禅让话里有话!
禅让奇怪的看着没声的电话,怎么了?他还没说呢!什么气啊!切!自认为了不起,不过,既然伊天南去,自己也去,反正盟友吗。
“禅总,培训部的陈经理已经训练好了这次的空姐阵容,您要不要亲自检阅。”
禅让头都没抬道:“不去。”
人事部经理奇怪的看眼更奇怪的总裁出去了,虽然说是检验但是明白人都知道是变相的欣赏美女,如果看中了以禅总的影响力带回去就行,可他竟然不去,就连简小姐那样的女色他都能接受,为什么就不去航空部看看,要知道那也是美女如云,奇怪的人。
禅让没那么多想法,不想去就不去,就算去了他也不会想那么多,他现在脑子里都是晚上的家宴,他又可以看到他想见的人,还管的了什么培训结果。
晚上八点多,高家早已经人山人海,不是给高顶天面子,而是来看伊天南和禅让的,还有今天会来的简单,虽然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见识过伊天南曾几度因为简单不在场不签约的情况,但伊天南记者招待会上的话还是另很多人诧异,尤其是伊天南的身份更是把这场不是秘密的八卦弄的人们心里更加痒痒。
华夏的禅让比之伊天南毫不逊色,无论是他的曝光率和住院率甚至行为习惯无形中有一票女性的追捧和拥护,按说更不该找个简单那样的,唉,难道站到了世界顶端就会行为诡异吗!
高顶天带着妻子大方的迎接没位客人,虽然有些人的退货单退了回来,但儿子说的对,现在他们没有狂妄的资本,别人来就是给自己面子,再说将来公司都是孩子,怎么做想必他心里有数:“里面请!难得谢总赏光,谢夫人也很漂亮。”
谢文看眼妻子哈哈一笑:“高总客气,高总的家宴我怎么能不来,咦?小女呢,这孩子指不定跑哪了。”
“哪里,哪里,谢总来就是给面子,里面请。”高顶天自然认识这位谢懂,他今年六十多岁,靠房地产起家,四十多岁才有了独生女对其溺爱有加,估计谁说他女儿一句坏话,肯定八卦都不看的走人,但他也确实有这种实力。
“张懂?!想不到您也来了,里面请,这是令郎吗,这是虎父无犬子啊。”
“高总谬赞,令郎才是公认的人才。”
高家的后院人越来越多,这些站在高处颐指气使的商家除了看伊天南也不忘扩充自己的商业交友范围,何况这次是家宴,儿女们更是全场的焦点,禅让当仁不让的成为所有父亲想要的女婿,伊天南虽然已经结婚但如果能在他眼中留下好的印象前途也是无量。
高顶天、高崖忙碌的招呼客人,挽救颜面的同事,也喜欢能和新的朋友达成合作协议。
宋婷婷看着越来越多丢人,早已心力交瘁,这种场合里女人有几个是这些男人真正爱的,恐怕都不如外面的女人见自己老公的次数多,只是比外面的女人多了份光明正大,亦能出席这些冠冕堂皇的场合,宋婷婷见高崖在远处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谈话,决定去没人的地方坐一回。
角落里的谢雨见到有人过来时,不好意思的笑笑。
宋婷婷惊讶的看她一眼,也了然的对她点头笑了,似乎看到了曾经了自己,她很漂亮稚气未脱的纯真不是装出来的,应该还在上学吧:“可不可以请教你的名字。”
谢雨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今天本来打算去简万实习的医院蹲点想不到被老爸拽来这里:“我叫谢雨,姐姐呢?”
宋婷婷尴尬的低下头,不想说自己的名字,因为自己的名字早已是别人嘲笑的焦点。
谢雨不解的看着她,很难吗?不过她也不至于强人所难:“没关系,我只是礼貌的问问,反正你说了我也不见得认识。”谢雨畅快的呼吸下夜晚的空气,她喜欢这种幽静却博大的安宁就如简万的气质一样,想到简万,谢雨落寞的低下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真的喜欢他。
“你有心事?”
谢雨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她,她不习惯跟陌生人说心事。
就在两人都看向夜色时,前院顿时骚动,伊总两个字更是成为主流。
宋婷婷看向灯光处,本高兴的表情因为想到新闻里的发言变的落寞:“小妹妹,我去招呼客人了,你继续。”
谢雨看她一眼,并不太理解上流社会的交际模式,但也能感觉出她有心事:“恩。”
晚上八点半,伊天南挽着妻子的手带着两个孩子出现在高家的家宴,这是伊天南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带着孩子,也是第一次曝光自家的两位宝贝,自认自家孩子最好的伊天南一样不能免俗的喜欢听别人夸他孩子可爱、聪明。
这两位最有身价的继承人没让伊天南失望的一跃成为人人赞赏的对象,况且伊人、伊默长的都不像他们的妈,自然不会惨不忍睹:“伊总,好久不见啊,两位少爷、千金长的真漂亮。”
“谢谢。”
简单却一阵汗颜,幸好两孩子长的不像自己,要不然夸的多违心。
“伊总,您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您忘了呢。”高崖跃过他的父亲,热情的和伊天南握手好像前几天的不愉快就不存在:“这位是嫂子吧,很有气质的,说起来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嫂子好。”高崖的目光不自觉的在简单身上多停留几秒,这是他第一次见简单的真人,第一感觉就是长的很一般,即便在如此高贵礼服的衬托下还是很一般。
简单不是第一次被人叫嫂子谈不上新鲜,只是这位仁兄夸自己有气质还真是够含蓄的:“好。”
高崖立即收敛心神,保持最初的微笑:“两位里面请,家父和温姨等你们很久了。”
伊天南没有驳他的面子,对方示好,他也没必要把对方赶尽杀绝,再怎么说,有这层关系作秀也是必要的,伊天南看眼简单在她耳边道:“我们过去看看,如果脚太累,你就坐一会,任阳看来是找不自在,给你配了双这么高的鞋子。”
简单脸色发黑的一笑,可恶的任阳,说什么自己长的又粗又短,穿的低了丢伊天南的脸,他怎么没告诉自己,穿的太高丢自己的脸:“没事,回去了我就剥他的皮。”
伊天南宠爱的一笑,揽住简单的腰放松她脚步的压力:“伊人、伊默过来,我们去前面玩。”
“是,爸爸。”伊默一身小西装,小大人般的拉起妹妹的手,跟这爸爸、妈妈往前走,来之前任叔叔告诉他们不能丢爸爸妈妈的脸。
禅让随后赶到的,刚一出现就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脚摔在地上:“啊!疼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