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羽跟着憨子疾驰来到明军大营外,大大咧咧给看守营门的兵丁验看了腰牌后问道:
“这位兄弟,今天是不是有兄弟们得了斩获回营?本官打听一下他们是哪个营伍的,想找他们打个商量匀几级办事。”
说着他塞了二钱银子在那个小旗官手里。明军中互相通融战功也很平常,各需所需罢了,一般情况下都能够采取出银子买首级报功的手段升职。
这个小旗官得了二百文的好处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憨子几人没费什么周折就知道是关宁军哪一营、哪一个百总今天出营后砍了十几个脑袋回来了。
不到半个时辰,参加会议的郑国昌这路人马也来到了滦州西南明军中军大营。
已经是正六品百户官的袁思明早已经在营门口等着,见到家主他立刻回禀道:“大人,卑职已经查明,行凶者乃是关宁军祖可法的麾下,杨把总已经带着兄弟们找去了,留卑职在此等候大人。”
黄汉脸色铁青,他回身大喝道:“红旗军全体都有,一级战备。”
红旗军战士整齐划一大吼三声:“虎、虎、虎!”人人拉下了面甲。黄汉一挥手,四百余好汉就往关宁军营地而去。
郑国昌决定暂时不过问此事,跟秦良玉、邓玘等等文官武将直接去了中军行辕开会,黄汉只不过是个正三品守备,还轮不到他参加高级别会议。
关宁军是什么东西熟读明史的黄汉心知肚明,这些人超过九成都是毁了汉文明的帮凶。
他们心中没有国家,没有民族当然不会有大明朝。
否则最后的关宁军也不会大汉奸吴三桂一挥手,这帮王八蛋无一例外都剃了头留了金钱鼠尾做了卖国贼。
崇祯二年冬天祖大寿带着关宁军逃跑之时还有曹文诏不肯附逆,他带着本部人马坚持在关内奋战并且小有斩获,因此以后被关宁军将领排挤出了辽东。
崇祯四年祖大寿投降之时还有何可纲英勇不屈慷慨赴死。
崇祯十七年吴三桂投降之时居然没听说过有一个反对者,由此可见关宁军是黄鼠狼生老鼠,一窝不如一窝。
关宁军投降后不仅仅跟着建奴主子烧杀抢掠,还主动参与屠杀汉民,几乎一大半被屠城的大明城池都少不了这些辽东关宁军汉奸。
汉民的血染红了吴三桂的顶戴花翎,成就了满清平西王,黄汉甚至想找机会直接干死还羽翼未丰的吴三桂,免得这小子成为汉民族的祸害。
走了没多远就瞧见了憨子带来的人马,憨子见到了黄汉指着跟他对峙的几十人道:“应该就是那些贼厮鸟,汉哥儿,让老百姓出来指认吧!”
黄汉一挥手命令道:“包围这些骑兵解除他们的武装,但有反抗杀无赦!”
这时马福成和几十个老百姓下马来指认凶手,刚刚接近那些关宁军,老百姓就咬牙切齿骂出了声:“天杀的畜牲,你们的报应来了……”
本来这些关宁军是被憨子以慕名来请他们喝酒,商议买几个人头的由头骗出来的,这些人倒也警觉,有可能刚刚做了坏事心虚的缘故。
出了营帐即刻发现不对劲,他们马上准备溜回营,好不容易骗出了元凶,憨子怎么肯放他们回去,立刻阻断他们的去路,两军人马正在对峙。
这时被围的关宁军见到了来指认老百姓恍然大悟,他们当然心虚,犯了事的兵丁一直在往人后躲。
众目睽睽之下哪里躲得过去,很快三十一人被隔离出来,红旗军是采取让老百姓一个个验看的办法来甄别元凶,出来的八十几个关宁军中只要没被老百姓证明杀人,憨子、袁思明就让他们离开。
最后杀人越货的凶手被红旗军包围,就是这三十一人外出去巡营之时在一个总旗官带领下洗劫了马福成家所在的村庄发泄了兽欲。
毕竟邪不压正,“红旗军”战士弓上弦刀出鞘,人人拉下马甲一副冷酷无情的形象已经震慑了这些无法无天的烂兵,黄汉大喝一声:“全部缴械,谁胆敢反抗当场斩杀!”
红旗军战士都大吼道:“缴械、缴械、缴械!否则杀无赦!”
有一个场内的关宁军率先绷不住,“铛啷!”一声手里的斩马刀扔在了地上。有了带头的,接下来就没有人硬着头皮死扛,他们纷纷扔下武器。
那个总旗官不肯缴械还嘴犟道:“哪里来的贼厮鸟敢管我关宁军的闲事,活得不耐烦吗?”
憨子二话不说上前只不过一下子就把那小子揍趴下了,又如拎小鸡般提起来左右开弓狠狠地抽了他几个大嘴巴,这小子才知道光棍不吃眼前亏,不敢吭声了。
见来人揍他们的总旗官如同打孩子般,其余烂仔更加不敢异动,乖乖地束手就擒。
黄汉挥手道:“全部带走!”
就在此时,营门口一彪人马冲了进来,领头之人大叫道:“且慢!”
来人颇为傲慢,在马上斜眼打量黄汉几眼,见此人只不过是正三品武官而已,带着讥讽的口气道:“哪里来的东西?也敢在关宁军营地前撒野?想找死说一声,老子成全他!”
关宁军见到了来人纷纷道:“祖可法将军来了,这下子有好戏瞧了。”
“是啊!是啊!那些穿红披风的是什么来头啊?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这时恐怕傻眼了吧!”
“祖将军给我等做主啊!……”
祖可法是何许人也?一个大汉奸而已。
他是祖大寿的养子,崇祯四年大凌河之战时投降建奴,之后跟着建奴建功立业杀了无数汉人,在顺治二年被进封为左都督,充任镇守湖广的总兵官进驻武昌。
黄汉准备给这个汉奸败类留下一些愉快的记忆,他笑嘻嘻迎着祖可法策马上前,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
祖可法不疑有他,驻马等候,谁知黄汉在二马交错之时忽然发难,黄汉猛的一拳打在祖可法后脑勺,力量无穷大,顿时把祖可法打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