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下青楼皆一样,有引人情趣的布置,有发人情yù的美酒,唯一不同的是里面的女人。
而把青楼分成三六九等的不是它里面的布置有多么奢华,也不是它拥有的酒有多么香醇,而是它里面的女人有多么美丽。
这座青楼无疑是第一等的,在这里有各种年岁、各种风格的女人。处子的青涩、青chūn的活力、成熟的风情;也有艳妆的诱惑、不施粉黛的自然。在这里,不论是哪一种女人,都是那么的诱人。
巴图叹道:“真是个好地方,难怪乞力扎在追杀我们之时也要来这里。”塞外草原不同中原,虽然他们民风开放,但是由于生活习惯的不同,所以并没有青楼这种地方,反而是互有好感的男女双方,多以一夜的狂欢为主。
秦淮自古以来就是闻名天下的烟花之地,风满楼对青楼不是没有见识,他在杨州时,虽然他对男女之事没有兴趣,但是也去过最出名的青楼喝酒,但他这时居然也叹道:“想不到太原也有这么好的青楼,比之秦淮一带的青楼也不逊sè。”
两人边叹边跟着那人走进去,一个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的浓妆女人迎了上来,挡在他们面前笑着道:“两位大爷怎么这么急,现在这里还没到时间开门迎客哩。”显然她是这里的鸠婆。
巴图狠狠地盯着鸠婆哼了一声,表示对她的不满,风满楼则没有看她一样,眼珠一直跟着那个去找乞力扎的人,道:“那人不也上去上去了吗?”完指了一指那个人,好以整遐地等着鸠婆回答。
面对风满楼的尖锐问题,鸠婆就算处世再圆滑也是面有难sè,于是偷偷地道:“有一位大人物在上面,那个是他的仆人,我们不敢拦着。”
巴图冷冷地道:“你以为我们比不上他?”
风满楼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有几个jì女看着这里,心想塞外之人果然xìng格刚烈,如果再在这里吵下去只怕会打草惊蛇,于是一手按在巴图的肩上,打个眼sè示意让自己来:“既然你们还未开始做生意,那我们也不勉强要人陪,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等。”完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塞到鸠婆手上。
鸠婆收到银子自然大喜,笑道:“两位阔爷,今晚我们的花魁晓晓会在这里竞投,你们千万记得不要这么早就走。”
风满楼对花魁没有兴趣,也免得花这些冤枉钱,于是也没有理她,径直三楼进了乞力扎仆人进的那间房的隔壁房,鸠婆声喝止,不过被巴图瞪了一眼后就不敢再出声。风满楼又吩咐道:“快拿些好酒上来。”
在房内,两人就算不运功聚声也能听得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两人为之哑笑,这个乞力扎竟然还没有听仆人的报告,也不知道是他床上那女真的如此吸引,还是他本来就这么好sè。
等道蚀骨**的呻吟声改为娇喘声,然后再传来关门的声音,两人知道终于来了,忙运功聚听。只听得一把尖锐的声音不耐烦地了句话,不过风满楼却不知道他在什么,应该是塞外民族的语言,忙皱眉望向巴图。
想不到巴图闻言为之一震,道:“真的是他!”他眼中尽是狠辣的神sè,可知他对乞力扎有多怨恨。巴图看见风满楼望着自己,呆了一下才知道风满楼的意思,于是示意让自己先听下去。风满楼也没有打扰他,只是即使自己不懂塞外的语言,也一直听下去。
只听得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巴图的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风满楼知道他听得很吃力,于是声道:“听我。”
风满楼根本不知道乞力扎在什么,而且塞外的语言发音与中原也大不相同,风满楼却硬是把听到的每个音节都出来,虽然略显生硬,又漏掉了一些,但是也足够让巴图明白了,只见他先是惊讶,然后眼神慢慢变得凌厉起来。
等到又有开门声,两人知道那报告的人已经离开,风满楼长舒一口气道:“没有了,他们刚才了什么?”
巴图道:“很不妙,他们今晚就会趁着夜sè偷袭我们。”
风满楼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位置?”
巴图道:“我们从西门进城,他们会一入黑就会彻底搜查西门外一带。”顿了一顿又道:“竟然要活捉姐,供他享乐。”罢一捶木桌,咬牙道:“不若现在就杀了他如何?”
风满楼道:“里面还有六个人,武功都不错,等到我们解决了那六个人,乞力扎早就已经逃了。”
“我倒不知道里面还有人。”巴图心中对风满楼也是大为佩服,又道:“这个胆鬼,竟然连合体交欢的时候也要人守着,我们该怎么办。”
风满楼道:“现在离入黑还有一段时间,你先回去叫兄弟们做好准备,我留在这里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不过你记得心他们的跟踪。”巴图应了一声立即就离开。
在巴图走了不久,乞力扎的房间频繁传出有人出入的声音,乞力扎也在不断调动人手,风满楼虽然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却一也不知道他到底了什么,最后竟然暗骂自己为什么不早学些塞外语言。
最让风满楼奇怪的是,虽然天sè已经逐渐变黑,但是乞力扎竟然还留在这里,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忽然想起鸠婆的话,只顾道:“他竟然如此贪sè。”鸠婆过今晚这里会有花魁竞投,看来这个乞力扎是想把她投回来,好好把此女品尝一番。
来青楼作乐的人越来越多,整座楼也吵了起来,忽然楼内响起一声巨大的鼓声,把各种莺声笑语全压下去,整座楼变得安静无比。风满楼听到乞力扎的开门声和脚步声,知道他到了外面,于是也跟着到了到了门开,此时他终于看到乞力扎的样貌,虽然正值不惑壮年,但由于长期沉溺于酒sè,所以身体瘦削,眼光浑浊,脸上也是一片苍白。他看了风满楼一眼,不过却没有放在心上,全副jīng神看着二楼中间突出的一角。
那一角可以算是整座楼最特别的地方,以几层淡黄sè薄纱围住,与四周鲜艳的颜sè形成剧烈的对比,颇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
这时鸠婆出现在那一角边上,兴奋地大声叫道:“今晚的花魁正式开始!”